白茜兰边压腿边笑,“知我者非昕姐您老人家哪。我啊,不求大红大紫,只要还有戏能拍,能继续做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在这行如果我能留下一张值得别人一再回味的唱片,一场炫目的舞台表演,再有一部不求所有人知道但会让看的人永远怀念的电影,就知足了。”
说到这,白茜兰双手撑地,一脸的憧憬,“做个戏不多但贵精的实力派演员的同时,再踏踏实实经营我梦想中的服装品牌,看街上的女孩们穿着我的衣服变得更美丽,哇,那种感觉真是好美好。”
昕姐不禁有些纳闷,“你这个人生规划,怎么到了最后感觉跟海默一样呢?你俩私下还有联系?怎么感觉他在帮你打前锋试水似的。对了,我就纳闷了,你说你们那部戏拍得多好啊,再者他现在那么火,怎么就是没电视台买那部戏啊,到底啥时才能播出啊。”
白茜兰利落地从地上弹起,背过身扭扭腰。“鬼知道!啊,今天好累呀,就练到这吧,我先去洗了啊。”
昕姐眼一瞪,“喂,那么不想跟我聊啊,是不是心里有鬼?”
白茜兰头也不回,“你说我跟一个醉酒的,还特别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聊个什么劲?赶紧倒荼喝了醒醒酒吧!”
昕姐郁闷地挠挠头,“还好吧,我就喝了两瓶啤酒而已,要不是那女孩漂亮得出乎我意料,我长相比不过气质怎么也得hold住,硬端着淑女的架子——别说,我还真是没喝尽兴呢!”
浴室,哗哗的流水声里,白茜兰仰起脸任花洒的水喷了满脸,时隔一年了,第一次不是在自己的心里,不是从报纸电脑,而是从别人的口中真切地听到他的名字,怎么就那么控制不住地难过呢。
当初约定时,怎么也没想到,上天竟然连最可能的机会——电视剧发布会也变成一场空。那么多的电视台竟然没有一家看好这部剧,注定让自己和他的重逢变得如此遥不可及。
剧本很好,男主很好,唯独我这个最后一刻才定下来的女主。所以,都是因为我不是正当红的明星,才让别人对这部剧那么没有信心吗?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
如果时光倒流,当初还会许那样的约定吗?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该了解在爱情里受过伤的我不可能会是主动的人,又或许真的是太过于尊重我的决定,可现在只剩一个月半的时间了啊……一年来我只拍了一部戏两个真人秀,一有空档经常往韩国跑的我,却始终等不来与你的重逢,是不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还是说这才是天意,注定你只在戏中才属于我,现实却永远的只留在——白茜兰的许愿里。
所以,海默啊海默,你真的不肯打破约定直接来找我吗?难道,我们注定只有一部戏的缘?
白茜兰甩甩头发,摁停了花洒,狠狠地抹净脸上的水珠,眼泪却仍不停流下来。
都说蝴蝶如果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在海的那头已经没有了等待;可是我这只笨笨的蝴蝶如果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飞达海的那头,我要如何面对已经空无一人的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