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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葬礼

简宁很早就醒了。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徐风拿着水,和早餐走了进来。脸还没有消肿,碰到火辣辣的疼。可见程简安的一巴掌打的有多用力。想要开口说话,干哑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徐风看懂简宁的意思,倒了一杯水给简宁。

徐风想简宁昨天睡的并不安稳。好不容易不说梦话了,却醒的这么早。看着简宁红肿的脸颊,心里更加烦闷。

简宁感激的看了徐风一眼。接过水。

喝了一杯水感觉好多了,简宁把水杯递给徐风。“还要吗?”徐风细心的问简宁。

“不要了,徐风谢谢你。”简宁的声音因为哭的太久,显得异常沙哑。

徐风看着简宁,欲言又止。简宁看出了徐风的担心,说“我没事,奶奶的遗体已经被送去殡仪馆了吧!徐风,这一晚是你照顾我的?”简宁垂下眼帘,让人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

“不放心你自己在这里就留下来。”徐风没有多想,为什么放不下简宁自己在这里。只是觉得应该帮帮忙。“奶奶今天早晨被你姑姑安排送去殡仪馆。”徐风没有注意到简宁的手紧紧抓住床单,因为用力过度骨节已经泛白。“吃点东西吧!奶奶的葬礼,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徐风的语气带着自己都不易差觉得温柔。

看着早餐简宁心里一阵冷笑。亲人,呵,对于姑姑简宁一向珍惜,为数不多的亲人,简宁没一个都是真心相待,哪怕是一向刁蛮的表姐。可是自己所谓的亲人害死了奶奶。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最后照顾她的,是被自己误会多次,偶遇的徐风。这对简宁来说,是莫大的讽刺。

徐风看着简宁不说话,担心的问怎么了?

“吃不下。徐风我想去看看奶奶。”简宁抬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徐风,向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

徐风也不勉强简宁,拿出一套衣服放在简宁床边。“今天早上,你姑姑的女儿送过来的,说是葬礼要穿的衣服。”说完走出病房关上门,在门外等着简宁。

简宁去洗手间换了一身衣服,洗了脸,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想以最好的姿态送奶奶离开。拉开们,看见徐风在门口站着。“徐风,麻烦你了,照顾我一晚,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扯起僵硬的嘴角笑一下,不想徐风继续担心。

徐风看着简宁,眼前这个女孩第一次见,她对别人笑的那么真诚。现在连笑都那么勉强。抬起手想摸摸摸摸简宁的脸颊,却想到自己没有这么做的立场。于是挥挥手说了句“我先走了,再见。”

看着徐风,消失的背影,简宁缓缓的靠着强,坐在地板上。努力抬起头,可是泪还是从眼角滑落。滴到衣服上,晕开一片。现实总是这么残酷,剥夺她对亲情的最后一点期望。人总要成长,可是付出的代价太大。“奶奶,简宁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走开了。”决堤的泪水,顺着简宁的脸颊缓缓流下。许久之后,简宁擦干眼泪,站起来向外走去。

徐风回到家里洗个澡,换了衣服觉得还是放心不下简宁,和爷爷奶奶交代了一下。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去了殡仪馆。到了殡仪馆,向灵堂走去。看见简宁和她姑姑站在简宁奶奶的遗像旁一起给来祭奠的人回礼,却没有看见简宁的表姐。浓重的悲伤就像稀释了氧气,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来的人大多是简宁姑姑的同事,并没有简宁认识的人,简宁也不用说太多的话。爸爸妈妈死后,那些人避开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还有人出现在简宁奶奶的葬礼。徐风走过去,对着简宁奶奶的遗像三鞠躬,转身看着简宁说了句节哀。就一直现在简宁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简宁。

没想到徐风会来,这是她认识第一个来祭奠奶奶的人,觉得冰封的心,多出一丝暖意。等所有人祭拜完奶奶。程玉兰叫人把奶奶的遗体。送去火化,把来祭奠的亲友们,安排在休息室。

简宁看着奶奶的遗体,把泪逼回眼眶忍着不让泪留下。和奶奶的遗体做了最后的告别。火化完奶奶的遗体,简宁和姑姑带着奶奶的遗体走到墓地。奶奶在世间最后的时刻,本应该庄重。可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不耐烦。看着这些人简宁觉得他们异常的虚伪,不真心诚意又何必来,恐怕只是当成人际关系必要的应酬吧!姑姑啊姑姑,你不觉得可悲吗?活了大半辈子,连个真诚的人都没有。

葬礼过后,所有的人都离开。可笑的是程简安最后才姗姗来迟。简宁看着程简安微微眯起眼睛。“你来了?够早的。”说完抬手打了,程简安一巴掌。

“简宁,你这是干什么?”程玉兰看着简宁打了程简安一巴掌心疼的拉过程简安,责怪的看着简宁。

简宁看着她们讽刺的笑,心疼吗?那就对了,你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你们只知道奶奶的遗产。可惜,房子是我爸妈的,钱也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奶奶就给我的就只有两枚戒指,和这么多年的陪伴。“如你所见,这一巴掌,是为了奶奶打的,你问问你的乖女儿做了什么?”

程简安心虚的别来脸,不去看程玉兰和简宁。程玉兰知道事情的经过,昨天她醒来的时候,程简安就把经过告诉她。“你闹够了没有,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做错了事情有我教育她。”

“你?哼!你从头到尾想着的都是钱。告诉你一个秘密,我18岁生日的时候,奶奶把所有的钱都转移到我名下。包括我爸妈留下的房子。你们什么都得不到。”简宁一语道破程玉兰的心思。

程玉兰听完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程简安推了推程玉兰,听到没有钱也就不用再演下去。“妈,看见了吧!她就是狼心狗肺,不记得你对她的好。还霸占奶奶的全部财产。白让这个贱人打了一巴掌。”说着就完伸出手打简宁。

徐风拉住程简安的手,力气大的,像是要把程简安的骨头捏碎。“我说过,不让你再动程简宁,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你好自为之。”说完,就甩开了,程简安的手。

程玉兰听程简宁说完那番话,知道得不到什么了。对着墓碑说了一句:“妈,你好偏心。”就拉着程简安离开。

简宁跌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奶奶的照片。“奶奶,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伤心看着我和姑姑决裂。可是简宁不甘心啊!奶奶对不起。”说完就晕倒在地上。

徐风看着简宁跌坐在地上急忙上前想扶起简宁。没想到简宁说这话突然就晕倒了。徐风抱着简宁向墓地外走去。还好他在来的时候交代了司机等着他们。徐风看着晕倒的简宁心里越来越乱。想到简宁不能再回她姑姑家,也没有地方可去。于是就把简宁带回了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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