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筋骨,柳奕见四下无人打扰,便悄悄的开始入定疗伤。
修仙最忌讳被打搅,轻则经脉损伤,重则走火入魔。只是陌生的环境到底是让人心里没底,特别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时刻警惕是军校的必修课,作为一个门门A的优秀学生这样的习惯已经融入了骨血之中,变成一种本能。
这不知名的地方灵气太纯净了,修炼起来不仅舒服还事半功倍,胆战心惊的修炼了一个小时后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心里盘算着照这势头,怕是个把星期就可以复原了,虽然心有不甘柳奕还是停了下来,估摸着小姑娘也快回来了。
这不,柳奕的思绪还没收回,时茵就端着一个大碗进来了,碗里是金黄的鸡汤,上面飘着些山参,香气四溢叫人口水直吞。
“柳姐姐你快尝尝,今天运气好逮到了一只云稚鸡,这东西如今可少见的很,你有口福哩!”说完就很上路的拿起勺子自觉的喂柳一喝汤。
要说柳奕确实也饿得很,这半个月一直昏迷都是靠白粥掉着命,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况且现在受伤手脚无力,不然也不会让个小孩来喂自己了。
吃了小半碗后,余光瞥见小姑娘渴望的眼神,心里微微叹息,故作打了个饱镉。
“唉,吃不下了。。。”
时茵一听这话喉咙明显咕咚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柳奕摸了摸她的头“吃吧吃吧,毕竟你这么厉害还能猎到野鸡。”
小姑娘也不矫情几口就把鸡汤喝的一干二净,咋了咋嘴巴意犹未尽“这可真是人间美味啊!可惜不是天天都能吃到!哎呀!太阳快下山了!我得回去了,被阿妈发现就遭了!等下陆清哥哥就回来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他把你从山上背下来的。”
柳奕低头心中暗自思量,陆清哥哥?不过很快她就收回思绪叫住准备出门的时茵,现在当务之急是得弄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茵茵,咱们这是哪儿啊,是叫老别山吗?”
时茵认真的歪着头想了想“老别山?那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我们北边的是清平山,右边的是清蕖山,别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不知道呢?柳姐姐我真的得走了,要不等下陆清哥哥回来了你在问他吧。”说完也不等柳奕回答,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清平山?清蕖山?怎么这一问更加迷茫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为了更好的在山里生活,柳奕进山前就已经熟记老别山的地图,可地图上从来没有这两座山名?难道是什么无名山峰?毕竟这老别山周围山脉众多,走那都是原始森林,没有记载也实属正常。
就在柳奕无限纠结的时候,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背着野鸡的清瘦少年大步踏了进来,他头戴斗笠,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落日黄昏酝在他眼里,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但也算是个俊俏少年郎。
少年进屋后就把野鸡取了下来,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时之间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一杯茶喝完后,少年才抿了抿嘴开口道“我叫陆清,想必你已从茵茵哪里知道了。至于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能说,你也别问,你最好尽快养好身体然后我送你出去,在你身体康复之前不要离开木屋半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出去。”
陆清看着柳奕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没在绷着一张脸,轻笑一声接着说“当然,我可是冒着大危险救你,只是还有事拜托你,如果办不到。。。”陆清摸了摸打猎的柴刀,没有在说话。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一个军人的尊严。
柳奕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跟他干一场,只可惜自己受了重伤,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着柳奕眼里压抑的怒火和急促的呼吸,陆清收起笑脸,严肃的说。
“怎么,不服气?这世上有多少没有目的的搭救?只是没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罢了,我这人天生不爱绕弯子,也希望你理解一下。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平白帮忙的。”
说完就从身上摸出一块破破烂烂的兽皮晃了晃,柳奕从陆清掏出兽皮的时候,眼睛就直了,甚至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嘴唇,防止自己发出惊叹声。
柳奕已经练气入体,算是一名修士了,这兽皮虽然看着破烂,却灵气四溢,一看就是个好宝贝!柳奕穷啊!神秘的储物戒指根本打不开,除了一本存在脑海中的修仙功法,柳奕一无所有,算得上史上最穷的修仙者了,这块兽皮的诱惑于柳奕来说无疑是让她无法拒绝的。
陆清看着柳奕的样子就知道找对了人,只有修仙者才会对此物如此渴望。平常人哪怕丢到他脚下都不会要这玩意儿,哪怕擦鞋都嫌脏!
而自己需要的,就是修仙者!
两个人的眼光在空中交汇,那一瞬间似是达成了共识,两人轻视一笑,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哎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帮点小忙算什么?”
“也不是什么小忙啦,但是对你来说毫无压力。”
“我靠,不会让我杀人吧!”
“哪里。。。哪里。。。我这人一看就这么纯良,怎么会干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不杀人就好,嘿嘿。。。别的都好说!都好说!”
“哎呀,你就别装清高了,修仙还想不杀生,你以为当尼姑啊!”
。。。。。。
两个人磨磨唧唧了大半个时辰,柳奕也没能从陆清嘴里套出一句有用的信息,这人嘴巴简直密不透风,可以!服气!
柳奕有些无奈的把被子盖过头顶,泄气的说“哥,大哥,我服你,我们不说了,睡觉!!!”
陆清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从衣柜里拿出一床棉被,放在用两把用大凳子拼成的简易床上。由于只有一间卧室,两人不得不同处一室,而且据陆清所言,这种状况已经维持了大半个月。
临睡之前陆清还很欠扁的伸出头补刀“哎呀,小奕你就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大哥了,好歹也是朋友了,别见外,小陆小清随便叫吧!”
说实话柳奕并不想告诉陆清真名的,这人油嘴滑舌满嘴跑火车又有些邪门。但是前面已经告诉过小女孩时茵自己的真名,哪怕是暂时胡诌个名字也迟早露馅,不如大大方方的说了。
深山的夜晚如此黝黑,两个心思各异的人久久不能入睡。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可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