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处一个花园之中,四周繁花似锦,中间凉亭有一张红木桌子,三个小凳子。他请我过去坐,我谨慎的没有动。他再三解释,我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他轻咳一声:“你可以叫我凡达阿莫。”
我点头,谨慎的盯着他。
凡达笑眯眯的,摆出三个指头:“第三个问题,你有节操么?”
我差点暴走,这叫什么问题。面对我的沉默他只能又问我一遍:“你有节操么?”
“没有。”
“好实诚的回答。嗯,我很满意。”
啊?
“其实我跟你开玩笑的。”他说。
(=·=|||)哈哈?
凡达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就是我中意的继承人啊!”
“凡达你没事儿吧。”我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摇头:“没事儿,以后你就是老爷子我的继承人了。这套密宗就给你了,你想学什么呀?毒蛊巫术?五行秘术?预测未来?变异增幅?说吧,你想要什么?老爷子我都有!”他又仰天长笑起来,状若癫狂。
哈哈哈哈,我干笑几声,虽说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自称老爷子,不过还是先得点实惠的好:“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凡达很满意:“不错不错,从你是个雌性这方面我……”
我:“请您称我为女性。”
“我推荐你学习巫蛊毒术,这样你以后要对付谁,让他不明不白的死掉就成。”
“不行,我觉得那样身体就太弱了,有点缺陷。”
“那从你的性格来论,你来个变异增幅怎么样?就是拿一些辅助性战斗的东西,但是你别担心,我给你的一定都是逆天的宝物,这是增幅。变异就是强化你身体的某部分,增加攻击力。”
“不行。我不是成怪物了。”
“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难缠。快点完事得了,挑来拣去的。”他不耐烦了。
我看着他俊美的脸,实在和他老头子的口吻不相符,我诚恳地说:“其实您岁数也不小了,还是变回原来的脸吧,我看着挺别扭的。”
他脸一阵扭曲:“我……”
“您还装嫩呐?”
他背过去在脸上捣鼓几下,转回来时——果真是个老变态。换了一袭青衫的凡达捋捋下巴上的小山羊胡:“你自己挑,哼,老头子不管你了。”
啊……我冥思苦想,这么好的机会,不来点实用能保证生命安全的还真是不放心呐。我左思右想:“要不您给我来一个火属性的功法?”
凡达突然耸耸眉毛,以他这张皱纹横布的老脸,猥琐是不必说的了。“就是我给了你这部法卷,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掌握?有同它匹配的自身属性吗?身体能承受得了吗?”
我反问:“你这样说,那我不是就算得到了什么法卷也不能使用?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有些泄气,废材啊……
他摇头:“啊,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会下棋不?”
眼前这个叫凡达的老头不知道为什么扯到了一个无关的话题,难道跟我有关系。我不回答,他突然变得很惆怅:“其实没什么,老头我近万年没见到人了,就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唉,过一会,你就不能陪我老头子说说话话解解闷,等你醒了,也是要走的。”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心头浮现不妙的感觉,什么意思?他叹口气,真正的像一个迟暮老人那样发出不得不面对年老的叹息和无奈:“我就是想说啊,你这孩子不管是因为什么来到这,跟我也是有缘,我自然得帮你一把。我会帮助你觉醒体内的灵引,你会因此获得什么我不知,倒是就不知你是抗得住还是扛不住了。你同意否?”
我同意,所以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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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达对我说:“这是我开辟出的空间,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有什么影响你,除了……你外面真实的身体。我会保护你的。你现在就进到那里去,不管受到什么样的疼痛,你都要忍过去,这样我才能成功,你才能成功。你懂吗?好了,现在,脱掉衣服。”他指着一个小水池。
我怀疑的的看他:“干什么还要脱衣服?”
他也不害臊:“这是让你的身体处在最自然的环境下,充分吸收我的灵水,提高成功的几率。哎呀你放心,老头子我是那种人嘛!我都这大岁数了,你就放心吧。行了行了,大不了,你裹层衣服。”我果断的就这么决定了。
我披着一件宽松的大衣跳下水池,原本清澈见底的水池在凡达按下一个按钮后变得雾气缭绕,池水变成了浓郁的绿色。老头子拿着筐,抓起里面的草药石头药丸一股脑的往里面撒,绿色更深了。
我听从他的吩咐闭上眼睛。
“你这一昏睡至少要六、七天,不过我算出你将会有一次大机遇,所以我会助你早日觉醒灵引不与这次大机遇错过。在此期间,千万守好灵台,保持清醒,因为你现在是精神体,我也只是一缕残魂,所以风险格外高。”他的声音郑重,浑厚,响彻在我的脑海。
一缕缕像丝线样的东西缓缓从我各个部位扎进去,像千万根钢针密密麻麻。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我咬紧牙关,独自承受着。千丝万缕的“丝线”游走在我身体各处,绿色的小蛇一般游进我的血管,最后统统冲进我的脑海,嗡!我脑袋像有一鼎大钟震颤嗡鸣。
啊——
它们冲击着我的脑海,一下又一下的刺痛让我很痛苦,这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大脑是人的重要部分,如果被夺走击碎,就回天乏术了。我懂这一点,顽强的不让它靠近我的大脑分毫,努力的享受好自己唯一的清明。我的脑海外像包着一层屏障,它们不断的冲击,我顽固的死守。但是还不敌它们的数量之多,穿透性强。终于,在又一轮撞击下,我脑海外的那层透明屏障,裂缝了……仿佛叮的一声,响彻我的脑海……
我感觉千万只虫子啃食我的神经,万千条绿色的蛇张开大口,露出森森毒牙……我好痛苦,想嘶声尖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意识渐渐模糊,极力想清醒过来,却抵不过……
“守好灵台!”一声暴喝让我精神有一瞬间清醒,却还是敌不过困意。
不行不行,不行!我猛地一咬舌尖,意识渐渐清明,疼痛也清晰可见。就在一轮轮抵抗反击,攻击侵占中,我的精神被毫无休止的折磨,一次又一次,我守好,又沦陷。
然后,在意识中央,一株透明细小的细线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