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惦记吃的干什么!”他现在很暴躁,从这个女人被劫走到现在,他就没有顺心过,被穿着灰斗篷的人戏耍着玩,最后还得依靠怨王那个阴森的死家伙!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算个什么!不就是能力诡异吗?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
蛰璃孚过本来就不是良善之人,对面前这个女人就更没好气了,这一天天的,想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啊,我见过这样的女人多的是,都想踩着我们头上往顶上爬,心思险恶!
总之,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就没个好东西!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我知道,对心里阴沉的人就是你再怎么讨好,也讨不了好去!我拧着眉走回去坐下,我还非得求你?
我走到洞口,心里阻塞难言,看着仿佛离我很近的星星,心里伤心、担忧等各种情绪混在一起,我心里难受。为我现在尴尬的处境,为我的生命危险,为我回不了家的惆怅。可是在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来安慰我,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人人都想置我于死地。一想到这里,我又心塞了!
我摸摸肚子,唉,等明天的吧。想到这一天担惊受怕,还被绑架。我就气不顺,你凭什么给我脸子看!
昨晚不知道谁给我盖的被,现在我仔细的打量起来,挺名贵的样子,滑凉的丝绸面,暗红的底色,上面就一枝暗紫的花,花很漂亮优雅,盛开着。我把被子往我身上一裹,躺下就睡,真怀念在家的日子,至少有个床睡,连我家的地板也比这干净啊。
幸好我皮糙肉厚……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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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大跳,看清楚了才道:“事干完啦?”
男人坐在巨大的黄金蛇头上,嗖一下滑下来坐在华贵的椅子里,原来那蛇头是椅子的装饰品,只是看起来格外逼真。他陷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累了。”
韦一可不管,眨眼就到他面前指着他:“换身衣服再睡,把椅子弄脏了。”
男人抬起遮住大半张脸的帽檐,露出苍白的脸,阴沉不满的盯着他,目光像是要活吞了他:“累了!”他再重申一遍,要不是这小子,别人他早把他……
韦一可不怕他,这招对别人有用,对他可没用。他拍拍手:“恩及。”
空旷的宫殿跳下来一个壮硕的人影,手里拿着一个棒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向韦一扔过去,韦一瘦小的身子一下子跳起来老高:“你要杀死我啊!”壮汉面相敦厚老实,瓮声瓮气地说:“怎么说话呢。”韦一把手在凶器上一抹,大铁棒就整齐的被切割成两半,切面倒像是刀切的似的。“怎地,你还想动手……唔。”却是壮汉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可是他的手掌太大,盖住了韦一差不多整张脸。他认真的凑到他面前瞪大眼睛,:“嘘,他累了,小声点。”
陷在椅子里的男人一脚把他俩都从高台上踹下去:“别闹!我累了。”
韦一眼含泪光从壮汉身底下冲他丢去哀怨的目光,我没闹!是您在闹啊!
壮汉压着底下的瘦小身板,觉得怪硌得慌,把手拿下来,也学着椅子上人的话,认真的说道:“别闹。”
韦一气若游丝:“好,不闹,你先~……起~来。”他说话都带着颤音儿,显然被压得不轻。
椅子上的人揉揉脑袋,对这两个属下极为头疼:“边境挺安分吧。”
韦一摆脱了壮汉低首行礼:“是。这几年来妖之界异常安份,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举动,表面上看去他们懦弱胆小。不过——属下不那么认为,他们以静制动,必定有更大的图谋。但是他们到底留了什么后手……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他挥挥手:“这些我知道,啰里吧嗦一大通你不就是怀疑么?有什么实际性的证据吗?”
壮汉早已飞上房梁,底下只有韦一站着禀报,他自信的笑道:“本来以我们的实力,他们做什么举动都是不足挂齿的,不过——不还有个没出现的异变吗?也许他们等待的只是一个时机——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坐在上首的男人把玩着手指上的黑色扳指:“你是说妖之界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自从四百年前的一代后,妖之界就再也没有恢复到之前的繁盛,现在更是不足为惧了。就算新一代的妖之界主出现,又能扭转乾坤吗?弄死就是了。”
听着他毫不在意的话,韦一急忙跳出来警告:“您这样可不行,大意会让您吃亏的。您俩要是真对上面,还指不定谁吃亏呢。既然能与您齐名,就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摆平的。您难道忘了上一代……吗……”他说到这里声音弱了下去,他知道他最不想听的就是她,可是不说对他又起不到警醒的作用,这可为难死他了。
男人说:“行了,我知道。你下去。”
韦一就知道他是不会听他的话的!果然又生气了。
男人手拄着头想事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找他来就为对付一个女人,不过也好,毕竟报酬也是很丰富的。他想起了那个奇奇怪怪的女人,真有意思。她身上的味道挺特殊的……是人吗?等再遇到,抓来剖开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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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男子摊开手掌,一只光蝶闪烁着暗蓝的光辉扇动翅膀,它异常乖顺的趴在他掌心。他握起拳头,光蝶被捏碎成片片碎屑,点点光影飞舞在整个山洞。奇怪的是,没有人看见这理当显眼的一切。
待一切都了无声息之后,他缓步迈出山洞。
没想到,事情不论如何发生都总有个意外。
而我,就是那个意外……
我抓住他的脚,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的看他:“你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