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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可

我在家是老三,上面两个姐姐,来到世上那刻前院老奶奶接生婆没言语,爸自己看看孩子就说了:奶奶,是个丫头!接生婆嗯一声不再说话,前后邻她当然知道这家子盼小子的心情。我娘一听是个闺女当时就哭了,她就姊妹俩,她是老大,十八岁时死了娘,后来招的上门女婿。这都生了俩闺女了,盼小子都红眼了,又来个闺女,自己在家招的女婿,难道还要自己没儿了!听娘说过早在刚结婚的时候,两口子去她姥娘家,有个姥爷会看阴阳宅相面的,说爸没福,过一辈子啥都没有,而且只能担得起一个儿子的命。倒是娘有福,一家人过上的好日子全凭她了!

后来有个电影叫《甜蜜的事业》,里面招弟盼弟的,就为了下面再生生个儿子,农村里还有好多给闺女起名叫来个,喜个,也是为了要生儿子。爸花了很多心思给闺女起的名字,那时候很少有这样的,多是爷爷奶奶起个名就是了,更别说花钱起名这样的事了。爸翻着字典给她老二起的名字,同样的翻着字典给老三起名字:可可,这是小名,那个大号上学时才用。这倒不是爸的思想多解放,里面有太多的缘由得慢慢说,以后我就叫可可了。

可可有一张和弟弟的合影,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了:弟弟露着******,长着个大脑袋,比可可矮着一头,大概是三岁多吧,要是再大了是不会穿开裆裤的了吧!那时候他们村里有副业,在一次什么活动的时候照的相,重要的是她爸在村里是个小官,让人家给他俩个照张像还是可以的。他们大人的合影上是她爸抱着弟弟坐在中间的凳子上的。这张照片后来被小孩子看到了,他们说相片上是可可大姐的闺女跟她侄子,那时可可的弟弟还没有老二呢,就是有他也没他什么事,老二喜他妈!这张照片是可可最早的相片,还有一张是后来姊妹三个照的,那是冬天,我们穿的棉袄外面套着褂子,都比棉袄小一节。那张照片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照的了,后来撕掉了,都嫌难看!

有弟弟的那一年,可可三岁,在后村姑姑家住着,姑父当兵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小孩。对门一个跟她同岁的女孩,她们在一块玩,姑姑还带着她去串门,她们都给她好吃的!有一次那女孩拿了一把小刀,可可很羡慕:那是她哥哥给她的,可可没有哥哥,那把小刀可以削木头……有一天,可可自己回家了,就二里地,穿过一片长着庄稼的天地就到了自己家。姑姑找了很多地方没有找到她,不得已回了娘家,结果她跟没事人是的在混道里疯呢。可可穿的小裙子,是姑父回来的时候买的。后来姑姑家养了三个儿子,可可还帮着他们过麦。

小时候的记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事故,肯定是没上学的时候发生的。那时候混道里好多小孩,大姐也带着弟弟玩,抱的累了就让他骑在脖子上驮着他。不知道是窝着他鸡鸡难受了,还是好久没尿尿憋不住了,这小子居然没言语就开尿了,,,顿时一片大呼小叫的嚷嚷声从大门口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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