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皇子的车架和藩王太子的车架差别很大,车架就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而在当今,整个汉室仅有刘腾一个人在使用皇子的车架,只是刘腾对自己的破车一肚子意见。
这辆车是汉恒帝刘志赏赐给刘腾的,由于现在的皇帝刘宏还没有皇子,刘宏就在这辆车上为刘腾做了一个从没有出现在皇子车架上的标记。
先帝特赐!
刘宏御笔所书的四个字,刘腾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
糜清刚看到这辆车的时候,只是认为这只是刘腾的车架。
糜清还想坐上去感受一下,坐在藩王太子的车架上是什么感觉,只是看了这四个字以后,她死活不愿意坐上刘腾车架,对刘腾说:“殿下,先帝特赐给殿下的车架,民女怎么能坐?”
糜清不愿意,刘腾也没有办法,受上一世社会观念影响,尊敬女士的刘腾又怎么会做强迫糜清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刘腾只能和糜清一起走着回客栈,享受压马路的感觉。
刘腾的举动,让王承恩心里着急,恨不得直接告诉刘腾:“殿下,你直接把这个糜家大小姐抢回宫就是,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回去?
你是齐王太子,让一个商女跟着你回宫是天大的恩宠,谁能说什么?谁敢说什么?”
虽然王承恩不知道刘腾为什么要这样做,心中为刘腾着急。但是王承恩谨守本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在外边王承恩只是一个宦官,不到万不得已王承恩也不愿意让人看见他劝谏刘腾。
临淄城虽然不大,从田家走到糜清所住的客栈也已经快到正午时分。
刘腾陪着糜清进入客栈,又扶着糜清回到房间,更是伺候糜清宽衣,躺倒床榻上,这一切刘腾做的那么自然,好像刘腾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做完这一切,刘腾点头哈腰的没有一点尊严的对糜清说:“清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无论谁看见这样的刘腾也不会相信他是齐王太子。
糜清没有在乎刘腾失态的样子,好像刘腾无论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好啦,你先回去吧。”糜清慵懒的说了一句。
只是糜清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诱人,让刘腾心中痒痒的。
糜清不知道她简简单单一句话让那些跟随她多年的下属心中多么吃惊。
糜清的声音传到房外,正在门口等待的糜家商队众人心中嘀咕:“这是我们家大小姐在说话吗?大小姐的竟然会这样说话?!”
糜清自从接掌糜家以后,糜清即便是对人笑也只会露出礼貌的笑容,谁能想到今天糜清竟然会娇滴滴的说话。
不论别人眼里的刘腾和糜清多么别扭,两个人就是这么自然。
离开糜清的房间,刘腾把门关好,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刘腾又变成临淄一霸太子腾。
“都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谁要敢打扰我的太子妃,我就宰了他!”刘腾恐吓这些客栈里的人。
两辈子没有杀过一个人的刘腾用“宰了他”威胁别人,刘腾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可是,齐王太子的刘腾说出的这句话对那些平民来说,却是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威胁。
刘腾话音刚落,无论是住店的,还是来吃饭的,即便是糜清商队的人也一样,都是能躲多远是多远,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客栈掌柜看到这一切,泪水在心里是哗啦啦的流,这些人都是钱呀,他的生意都被太子腾给赶走了,他还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点头哈腰的恭送刘腾离开。
“恭送刘公子。”客栈掌柜将刘腾送出店外大声地说。
随着刘腾的离开,客栈内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
听到客栈掌柜的声音,糜清立刻从床榻上起来,玲儿赶紧伺候糜清穿衣。
“玲儿,你去将管事叫来。”糜清刚穿好衣服就对侍女说。
“是。”玲儿立刻走到房外叫来管事。
听到玲儿的声音,管事迅速来到糜清房内,隔着屏风说:“大小姐,您有何吩咐?”
“你去和那个掌柜的说一声,从今天开始这家客栈我们包了。”糜清冷冷的说。
听到糜清这一句话,管事赶紧应到:“大小姐您放心,我这就去告诉那客栈掌柜,让他把所有人都请出去。”
管事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刚才绝对是错觉,那娇滴滴的声音怎么会是我们大小姐的声音,这才是我家大小姐的声音。”
说完,管事就迅速离开,去告知客栈掌柜,让客栈掌柜将那些闲人都赶走。
管事会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听错了糜清的声音,糜清的贴身侍女糜铃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刚才自家小姐,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要多粘人有多粘人了,只是糜铃的心思却不在糜清身上。
“小姐,刚才那个真的是太子腾吗?”糜铃不敢相信得问糜清。
自从刘腾将糜清送回客栈,发生的一切实在无法让人相信。
糜铃心中腹诽:“这个刘腾在大小姐面前哪有一点齐王太子的样子?
他就像大小姐养的一只小猫一样,让他干嘛就干嘛,还特别的粘着大小姐,好像害怕大小姐会不要他。
这个刘腾会不会是冒充齐王太子来骗我家小姐的骗子?”
“对,他就是太子腾,齐王的独子,一个害人精。”糜清没好气的说。
糜铃好奇地问:“他真的是齐王太子?!怎么在小姐面前,他就像一只小猫一样?”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他像只小猫?哼,无论他是不是小猫,他都是齐王太子,在这临淄城内,他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糜清说着,在糜清身上已经看不出一点和刚才的慵懒美女有任何能连在一起的样子。
这时的糜清目光中寒意逼人,澄如秋水,寒似玄冰,一张素颜,冷如寒霜。
“小姐,你没事吧?”玲儿小心地问,玲儿从来没见过糜清这个样子。
“玲儿,你出去。”糜清冷冷的说。
糜铃楞了一下,赶紧回答:“是!”
自从糜铃开始侍奉糜清,一直跟着糜清同吃同住,这是糜铃第一次被糜清赶离。糜铃虽然不知道糜清为什么会让她离开,还是谨守本分的退了出去。
糜清坐在镜台前,铜镜上显出糜清的美丽容颜,糜清用左手食指触摸铜镜,自言自语:“糜清,你真的甘心吗?你认为你真的能成为齐王后?
女王?糜清你难道不认为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