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有刺,就是不知道会扎到谁。
“啊!”
刘腾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上一世刘腾摸爬滚打经常受伤,这一世的刘腾十五年来,是第一次见血,自己的血,从来没有受过伤的身体让刘腾又一次知道什么叫疼。
“快放下!”刘腾叫喊着让糜清手中的凶器。
糜清这时也认出是刘腾,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放下手中钗子。
“住手!不要伤害她!”刘腾大叫。
糜清还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被刘腾一把推倒在地。
“嘭!”
糜清刚才正对着的窗户被撞开,一个保护刘腾的兵士,从窗户外飞了进来,手中长剑就斩向糜清刚才站立的地方。
这个兵士看到糜清手握插伤刘腾兵器,长剑指向糜清,只要糜清稍微有点异动就会被这把剑刺入心脏。
“糜姑娘,快把钗子放下。放下就没事了。”刘腾急切地说。
“好,好的。”糜清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糜清顺从的将钗子丢掉。
“没事了,没事了,你先出去。”刘腾说。
兵士捡起钗子,看了刘腾一眼,没有说话,快速后退离开,还不忘把窗户重新关上。
刘腾扶起糜清,只见糜清双眼含泪,委屈至极,这时的糜清丝毫没有昨天的气场,现在她只是一个想哭的小女人。
“没事了,他只是听到我的惨叫,以为我受到伤害,尽职而已。别害怕.以后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刘腾说。
糜清遮面抹泪,心里一团乱麻:“怎么来的是这个太子腾?!我还刺伤了他。我该怎么办?”
就在刚刚,糜清还想到死,现在刘腾又出现在糜清面前,让糜清怎么不心动?
听着他暖人的话语,他关切的目光是那么的真诚,清澈的眼睛,纯真的眼神,糜清做了一个决定:“必须和他保持距离!”
“糜清失手刺伤殿下,请殿下治罪。”糜清说。
“没事,只是蹭破点皮过两天就好了,你没吓到吧?”刘腾问。
作为一个不想让女人受到伤害的好男人,见了漂亮柔弱女人就失去原则的白-痴。
刘腾已经忘掉了来找糜清的初衷,又开始跟着本性走。
“谢殿下恕罪!还请殿下让民女回家。”糜清冷冷的说。
刘腾从糜清的身上中感觉到一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这种情况是刘腾根本想不到的,即便是被不认识的人救了,也应该表示感谢。
即便是昨天糜清对刘腾的态度也比现在好。
糜清发现刘腾忽然不说话,这事糜清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
糜清想说些什么和刘腾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糜清虽然对刘腾有一些好感,但是糜清并不想嫁给刘腾,而且,刘腾是齐王太子,齐王绝不可能让刘腾娶一个商人。
糜清的态度让刘腾很失落,同时也让刘腾清醒。
“既然人家不想和我说那么多,我又何必顾及她的感受,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又如何。”刘腾脸上又露出笑意,只是心中是那么的苦涩。
糜清冷漠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再想起糜清的假笑,刘腾心中忽然想起上一世天真可爱,又冷漠决绝虚伪的妻子,一句话冲口而出:“我是那么的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句话出口,刘腾自己就愣了,也许这是两个刘腾对待感情的一次融合,这句话不止是问糜清,更是问刘腾上一世的妻子,更是问刘腾他自己……
这时候,刘腾叹了一声:“做一个好男人真的好难!”
“呜呜…”糜清哭了…
委屈,不甘,心痛……
糜清对刘腾真的有好感,也想过让刘腾入赘,虽然糜清早已经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糜清真的想过,在糜竺长大以后,自己要嫁人的时候,就找刘腾。
这一瞬,刘腾眼神从纯真到无助,糜清能感觉到刘腾的痛,糜清的心里更痛!
从刚见面无视他,误会他到对他产生好感,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的人又是这个刘腾,可是他是齐王太子,未来的齐王,他的太子妃绝不可能是一个商女。
刘腾好像看见糜清面容变换,仔细看时又恢复到那一副冷冷的面孔。
“呵呵。”刘腾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就是我的命吧,我是一个不可能有爱情的人。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哼!上一世因为该死的法-律,让我不能亲手宰了那对奸-夫-银-妇,这一世我活在汉朝,我是齐王太子,谁还能阻止我?!”刘腾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糜清看着刘腾的笑容越来越冷,刘腾笑的狰狞,糜清好像能感觉到刘腾的恐怖。
刘腾笑着,看着糜清,虽然糜清的年纪比这一世的刘腾大一点,但是,糜清的表现还是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糜清,我的清姐姐,你是我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即便你死了,你也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刘腾一边说,一边抚摸糜清的脸,刘腾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他的语气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冷……
而糜清从刘腾的话语中直觉到恐惧。
刘腾一把将糜清拉起,扛在肩上,就向外走。
“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糜清惊恐的大叫。
就在屋外,刘腾的兵士将屋子包围是为了保护刘腾,田家的人又在外面围了一圈,却是在看刘腾的热闹。
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刘腾,刘腾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扛着糜清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糜清死死的抓住门框,让刘腾没法再向外走。
“给我松手!”刘腾说着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糜清的屁=股上。
“啊!”糜清惨叫一声,手上力气更大,而且一只手更是抓住刘腾的头发。
“啊,你!”刘腾感觉到痛,表情更显狰狞。
“我让你抓!我让你抓!”刘腾怒吼。
刘腾不再向外走,转身走回屋里,糜清手再也抓不住门框。
“你竟然敢抓我的头发!”刘腾吼叫着将糜清扔到里屋,紧跟着冲到糜清的身上。
兵士看到这一切,迅速将门窗关紧,驱赶走田家的人,保护刘腾。
田家众人虽然被驱赶出这个院子,在院墙外却能够清晰的听到刘腾发出的声音。
“哈哈…”刘腾的狂笑。
“嘶…”衣服被撕烂的声音。
“救命呀!……”糜清无助的呼喊。
“啪!啪!…”
“呜呜…”
“啊!救我!”
“哇…”
田王氏听着院内传来的声音,心里嘀咕:“原来齐王宫里传来的消息是真的,王仓你真的是造孽呀,知礼守礼的太子腾竟然被你教成这样。我要将这件事尽快传回洛阳,传回皇宫。”
田王氏看了一眼田升,说:“老爷,我们再呆在这里不合适,该走了。”
此时的田升恢复一家之主的风范,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下跪的样子。
“留两个侍女在这,其余的人都给我回去,离这里远点。”田升说。
“是.”田家家丁四散。
听着屋内的声音,可以想象正在发生的事情,田升就去拉住田王氏的手说:“夫人,我们也回去休息一会。”
田王氏虽然还有事情没做,却顺从的跟着田升离开。
对于现在的田王氏,发个消息去洛阳,不急在一时,能够服侍糟老头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哇!”
“哈哈!”
“啪!啪!”
……
应该在太子宫上空回荡的声音,在齐郡田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