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吹响了整座府邸,哭泣哀悼的声音连着唢呐没有停过。
整整好几日,阮府白绫白灯笼挂满在门口。
府里人人哀悼,府外拥挤的像个蜂窝密密麻麻的。
有个妇女拉着孩童对旁边的男人说道:“这阮府也真是可怜,不久前刚刚夭折了个男孩,这又死了个阮老爷。”
男人打断妇女的话:“我听说啊,这阮家是被狐狸精给诅咒了,许多年前啊阮家的一位先人娶了个从山里昏迷的女人,阮家先人看她长得十分漂亮于是就娶了她为妻,后来女人生了孩子以后阮家先人就再也没有理过那个从山里捡回来的女人了,有人说女人生了个不人不妖的孩子还有人说是女人的狐狸尾巴出来吓到了阮家先人,女人后来死在了阮府,过了几日阮府你们猜怎么着了?阮家先人娶的妾生的男童没几天就夭折了!随后啊这阮家先人就死了!后来阮家人就请了法师驱邪才镇住了这狐狸精的诅咒。”
妇人惊讶的看着阮府问道:“你说这阮府的诅咒是不是又。。。”
“你们也别在人家门前嚼口舌了,随便死个人就说被诅咒那你家死了人别人也能说你家被诅咒罢。”顾淮安冷哼一声径直朝阮府走去。
进阮府上上下下如刚下了一场大雪似得,白绫灯笼随处可见家奴穿着白衣跪在院子,厅堂放着一口檀香木做的棺材上面挂着白绫,白对联上写着‘家主仙逝与鹤去,阮府上下白绫挂’于是中间便是一个偌大的尊字了。
随着唢呐声听到的便是人们凄惨的哭叫声,厅堂中跪的便是阮家的亲戚好友。
“老爷啊,你怎么就走了留下我和女儿们怎么过啊。”刘如绢抱着阮容云哭喊着。
赵姌走到刘如娟身旁揽着刘如娟的肩膀:“姐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老爷仙逝终究免不了的,贞儿刚及笄云儿也才五岁你要是把身子骨哭坏了云儿贞儿怎么办。。。”
阮玲儿起身走到刘如娟身侧叫嚣着:“这会子,你也如愿了罢?大哥就这样死了现在阮府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了,过几日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些人赶出去了?”
刘如娟摇晃着脑袋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可还是支撑着红着眼看着阮玲儿:“不,不是的玲儿我。。。”
阮玲儿挥手朝刘如娟苍白的脸打去,结果却被一双白皙的手拉住。
“姑姑我爹刚刚仙逝你就在我爹棺材前对我娘动手动脚,我爹在世前你也知道收敛,我娘处处忍让你你反而变本加厉如今,如今我爹仙逝了你的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我娘不知道并不代表我们不知道。”阮清贞甩开阮玲儿的手,红透的眼睛里带着仇恨。
阮玲儿愣了愣随后又死势十足的指着刘如娟:“就是你,你这个狐狸精哼克死我们阮家的男婴也就罢了,这会连我大哥也克死了你不是狐狸精你是什么?”
阮清贞冷笑,漠然的看着阮玲儿:“感情小姑也和外面的那群人一样嘴巴都是不干净罢?”
“你,好啊你阮清贞你也是长本事了,我就替你爹收拾收拾你。”阮玲儿愤懑的抄起一根竹竿朝阮清贞打去。
‘啪’的一声打在的不是阮清贞的身上而是顾淮安的身上。
四周的人眼睛全看在阮玲儿的手上的竹竿打去的地方。
阮清贞惊讶的看着顾淮安“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顾淮安额头上出了不少细汗可却还是摆出了勉强的笑容看着阮清贞:“前些日子听闻你爹仙逝了便匆匆赶了回来,贞儿你没事吧?”顾淮安拉着阮清贞的手四处看了看。
阮清贞的眸子里泛着泪水温柔的看着顾淮安,可双手还是从顾淮安手上抽了出来抿着嘴后退了两步。
顾淮安的手停在半空抬起头看着阮清贞。
阮清贞看着顾淮安哽咽的对顾淮安说道:“顾。。。公子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阮府在永州算得上是最大的府邸了,太后是刚去世的阮忠姨母阮府便沾了前太后朱雅智的光。
“这些日子你身体可好。”阮清贞低着头看着刚刚下了雨的地面。
“我挺好的河东的叛乱虽还未平息可是听闻伯父仙逝想着要回来看看你,也不过几日不见贞儿你有消瘦了不少。”顾淮安左手抚上阮清贞的脸。
阮清贞退了几步避开了顾淮安的手,顾淮安吃惊的看着阮清贞顿了顿:“贞儿你怎么。。。”
“顾公子我想我们男女有别,还是不要有太多的肌肤之亲才好。”阮清贞抬起头看着顾淮安。
顾淮安眸子看着阮清贞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顾淮安苦笑:“贞儿你说什么啊,我们以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