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屋子里的逍遥和宓芸妃两人,经过一阵的斗嘴后,谁也懒得搭理谁了,逍遥一个人觉得无趣便起身走了出去。
这院子并不大,除了他刚才所在的一间房子以外,旁边还有一间,檐下青缸一口,青瓦石阶,阶下曲径通幽,不知去往何处,院外一颗苍松,亭亭玉立,几点翠绿,怡然自得,一抹穿透云层的晨光斜斜散落院中,倒是颇为惬意!
小山外晨钟忽起,一百零八声,声声不绝,如山中人吟唱回声悠扬,与晨钟齐鸣的还有整齐的咿呀之声!
逍遥不禁也是被这晨钟感染,慢慢沿着小路走出院子。
出了院门才看清,这里只是沿着山腰上围成一圈寨子一样的建筑,而自己所在的那一处院落便是其中之一,在自己所在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群大约也是自己这般年纪的人在整齐练拳,而领头一人正是不久前才见过,那位叫宋策的中年人。
他虽然还算不得踏入武道一途,但是看的出,这些人所练习的都是一些强壮体魄的外家把式套路,其实很小的时候,他与师弟也是每天清晨也要到山下去练拳,练的与这些都差不多。
他不禁也看的出神,不知何时身旁突然多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正盯着自己。
逍遥蓦然起身,一旁长相清秀的年少年看他这幅神情,知是自己刚才可能惊到眼前这位公子了,忙朝着他歉意一笑,道:“是我师父让我过来的,他说公子的朋友可能一会就能醒过来,这才让我前来带路!”
说完便带着逍遥环绕盘环,不多时便来到了另外一处的院子,这个院子与自己刚在所在的那个院子布置都极为相似。
“吱呀”
打开一扇门,那长相清秀的少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逍遥随即进了小屋之内,果然东方此时还没有清醒!
那清秀少年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嘱逍遥道:“我们就在隔壁的院子,公子有什么需要直说就可以!”
逍遥点头谢过以后,那少年这才离去!
逍遥伸手摸了一下,东方的额头,此时还是有些烫的厉害,想必昨晚肯定也被那白晃晃的鬼东西撞了才是!想起那些白晃晃的东西,逍遥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当时钻入身体后,心窍就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
最后好像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从天而降救了他们,想到那白胡子老头,逍遥心中一阵的神往,可真是应了绿老头那句“世外仙人”无双风采,隐约中只见那老头长眉飘舞,一柄紫气萦绕的长剑如流星划过天际,破开重重气浪轰然直入地面!而那漫天的白色鬼影也在这老头的霸气气势下顿时消散!
以前他可是从来不敢想象一人之力,竟然会如此的霸道!
只是想起那老头,就又想起了和自己一路同行的一男一女两人,为何自己醒来之后,就不见了他们的踪迹,还有东方这小子的修为,在最近几年时间里算的上突飞猛进,隐隐都有压过自己一头的意思,为何自己比他伤的还重,反倒是自己先醒来了!
这小子不会也学着自己“装死”吧!他上下一顿的试探,确定这小子的确还在昏迷!
无所事事的逍遥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最后干脆是坐下来,学着绿老头教给自己的心法口诀进行打坐。
到了晚上的时候,东方终于清醒过来了!
晚饭之时,白天逍遥见过的那位清秀少年,给两人送来了吃食,两人都不是谦虚的主,再者昏昏沉沉了大半天,一顿风卷残云看的那少年目瞪口呆!
而在这一处寨子的另外一处院落,雨伯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宓芸妃自从清醒以后,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送来的晚饭,他也一口未动。
从小的时候族中的人,就说自己是个怪物,是个不祥之物,走到哪里都会给身边的人招来祸端,没有人知道她过得多么的小心翼翼,她怕伤害最疼她的爹爹,她怕伤害最是严厉也最爱惜她的师父,她怕伤害身边的每一个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人。
没有人能够想象那种把一个人关起来的清冷,那种与生俱来的孤独,不会有人明白,一个从来没有机会,去体会美好童年是怎么痛苦!没有人能够体会,那种到处都是异样眼光的生活,她要如何艰辛才能过下来。
……
直到有一天她走出世代居住的北疆,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她就像重归江河的鱼儿,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是有多么的快乐。
然而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短暂,短暂到她都没有时间来得及享受,自己便三番两次的遇险,第一次是云雀大哥舍身相救,第二次便是雨伯,自己真的是个不祥之人吗?为什么雨伯跟着自己以后一路上都是危险不断。
想到此处的她已经是泪流满面:“雨伯,雨伯——是妃儿不好,是妃儿连累了你!一路上都是你再照顾妃儿,妃儿却……”
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只能听到她泣泣诉诉的呜咽声。
……
……
仿佛是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她一个人说累了,也哭累了!这才斜靠着床榻的边缘静静的睡熟了!
只是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其他,她感觉到自己紧握着雨伯的手在微微的动了一下!
“雨伯,雨伯,是你醒了吗?”
她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紧紧的握着雨伯的双手,好像怕错过了他苏醒的每一个细节!
老人的手指又动了动,这一次她看的非常的清楚。
“雨伯,雨伯,你快醒来啊!你快把妃儿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妃儿有多担心你!妃儿只要雨伯平安,妃儿宁愿一辈子都不出北疆半步!”
只要雨伯能够平安,那怕让自己永远都困在北疆来交换她都愿意,她不在乎什么洞玄,什么天象,这是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让身边的人都能够快快乐乐!
刚刚干涸的泪水又重新布满了她的双颊!
“雨伯……”
终于,那沉睡中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这一声声的呼唤一样,被少女紧握的双手回握了一下!
“妃儿,好妃儿!雨伯没事?”床榻上的老人,缓缓的睁开双眼微弱道。
“雨伯,雨伯……”
此时的她已经再难说出半句话,她一下扑进老人的怀里,只有无声的呜咽和哭泣声!
……
……
初晨的钟声总是第一个响起,这已经是新的一天!
今天的雨伯依旧非常的虚弱,只能够在宓芸妃的搀扶下缓慢艰难的移动,不过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还能听着宓芸妃讲一些有的没的逗弄他的开心事!
早上的时候宓芸妃才告诉他,他们来到这里前前后后的经过,闻言的雨伯只是点了点头。
对他来说,能到云天宗自然是最好,而现在一旦到了云天宗,也就意味着妃儿的安危有了着落,他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也就落地了!
吃早饭的时候,那位昨天来过的宋策听说老者已经醒了,赶忙也跑了过来,看了老人的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也就放下了心,对着雨伯道:“长老今日的气色已经好多了,我就放心了!”
雨伯站起身就要行礼,却被宋策拦住道:“长老是北疆魔幻林的长老,我宋策只是云天宗山下一名记名弟子,可当不起长老的这一礼。”
记名弟子,他曾经在来的路上,遇到过云天宗的一位弟子云雀,说过云天宗的记名弟子,他当时告诉自己说:“士所善者,一二三,所精者,一二,所通者,只有其一,对于修道一事也是一样,有些人乐意修道但却未必适合修道,有些人适合修道却未必精与修道,所以只要遇到这种人,一般云天宗都会出面为其陈述其中厉害,如果确实喜欢,便会住在山下周围之地,修炼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而那些不善于修道,却热衷于修道的人,最终便成了云天宗山下,数百人中的一员。”
看的出这位自称宋策的人根骨平平,但是却练的一身结实的肌肉!这云天宗果然是与众不同,向他们这样根骨平平的人,如果是在其他的大宗大派,根本不会有人花心思去雕琢他们,为他们去浪费资源,更不要说围山为他们建造寨子,供他们修炼了!
后来便是雨伯问了一些,关于云天宗接收弟子的事情,果然如同那位叫云雀的年轻人所言,云天宗这个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宗派,对于接收弟子一事,十分的开放,大度和包容。
知道身边的老者,就是为了身边女子,才不远千里前来云天宗,宋策道:“长老,虽然我们云天宗对于接收弟子一事什么的包容,但是你也知道,修炼一途根骨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好的根骨甚至抵得过百年的苦修,所以我云天宗在弟子入门的时候,也会做一定的测试!”
雨伯摸摸剩不了几根的胡茬子道:“应该的,应该的!只是不知道这测试是如何进行呢?”
“哦!这个简单,我云天宗有一个镇派重宝名叫映心井,不知道长老可能听说过!”
这映心井的威名可是与北疆的月池秘境齐名,他身为北疆长老如何不知,闻言后,点头示意宋策继续说。
“这映心井中就有一种神奇的功能,能够探查一个人全身一百零八处窍穴开窍多少?”
雨伯点点头道:“的确,一品五境以下,都是开窍越多,所能容纳的气机越是庞大,气机自然越鼎盛,开九九八十一窍穴,便是世间所谓的小正长生的二品境界,此后每开一窍穴都必定比先前要困难百倍,等开足一百零八窍穴,道家弟子便可在体内温养气韵金莲,此后才有机会三清归一。”
说到最后他微微有些不解道:“老头子听说那映心井,不是在落霞山后山吗?难道测试还要到落霞山去?”
宋策一笑道:“长老有所不知,这映心井玄妙无比,可生幻境,云天宗的掌教和几位长老合力,才让这幻境生在了云海峰上!再者这映心井虽玄妙无比,但其中凶险也是异常,曾经就有个云天宗的弟子好奇,偷偷跑到了落霞峰后山,想要试试这映心井有何神奇之处,后来便入了没了踪迹,就连清元掌教用大神通,都没能够把他从这映心井中救出来!再后来掌教便和其余几位长老合力,封印了这映心井的部分能力,如今才敢用来测试新弟子的根骨!”
闻言,雨伯这才明白,赞叹一声:“云天宗不愧是千年大派,清元掌教也良苦用心!”
宋策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夸赞云天宗的话,只是朝着雨伯笑着点头示意!
接下来便是给雨伯和宓芸妃,说了一些云天宗的趣事和测试时候要注意的东西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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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都是和其他玄幻测试天赋等流水线作业一样,会比较快,今天耽搁了一会,给大家说声抱歉!
下一更应该会在凌晨2点左右了!大家看完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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