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新闻里通知了今晚会有一场流星雨,较大的已经被击碎,但是却不让人们在室外观看,新闻没说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完全阻止不了人们的好奇心。
国家天文局里,那位老者问身后的年轻人:“都击毁了?没有撤离群众吗?”
年轻人回答:“没有击毁,不过都击碎了,他们认为击碎了的陨石不足以构成威胁,所以没有撤离群众。”
老者听了,手里的烟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看着偌大的天空,口中喃喃的说着些什么,后面的年轻人只听到了几个字“击碎了?都击碎了…没有撤离…完了…全完了”到底是什么完了,除了老者,其他人怕也只有流星雨来临才能知道了。
金陵城郊区的一栋别墅里,两个男人产生了争吵。
像是一对父子,又像是上司和下属,夕阳的余辉洋洋洒洒,从大大的落地窗里照射进来,映在两个男人的脸上,一片金黄。
年轻点的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龄,显然很是没有耐心,偏老一些的男人大概五十左右的年纪,年龄虽大,但是却没有发福的迹象,在两人吵了几句后,年轻男人明显爆发了:“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主支和分支的差别那么大?爷爷不向着我就算了,为什么你也不向着我?你可是我父亲啊,我到底哪一点比他们差?家族三年一次比武时,获胜的人是我,是我封力!!不是他封景!”他嘶喊着,怒吼着,瞪着眼睛,突出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眼睛里面所透露出来的,是对父亲的不满,也是对家族不公的愤恨。
他粗粗的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好的,明明说好的,家族三年比武的第一名的奖励是功法〈虚空破〉,为什么给我的却是〈辟地〉?明明该属于我的东西却给了封景?就因为他是主支之子?而我是分支?就因为这么可笑的事情?!两本功法相差了几个等级父亲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去问爷爷,你还给了我一巴掌,我不明白,身为族长就可以说话不算数吗?爷爷他可是族长啊,他可是族长啊,他怎么能那样,他怎么可以。”封力说道最后,已经扶着旁边的办公桌哽咽了起来,他不明白,家族号称公开公正公平的比武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
〈虚空破〉和〈辟地〉都是封家里所有晚辈都想要得到的功法,倒是,封家族长把本应是封力的〈虚空破〉给了没有理由得到它的封景。
封力的父亲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不带一丝情感:“没有为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分支,可有可无的分支,正面情况下,分支永远斗不过主支。”说完,抬脚就向门外走去。
听了父亲的话,封力觉得人生都是黑暗的,父亲的手拿开时,封力如同被卸了力一般,腿一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双手撑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他趴在地上,哽咽道:“分支,注定比主支差吗?注定,就这样了吗?”为了这场家族比武,他努力了三年,现在就这样白费了吗?
其实,〈虚空破〉给了封景,早已是内定的事情,不管是谁获胜,获胜的人都拿不到〈虚空破〉。
封父侧头看了眼仿佛失了二魂六魄的封力,叹了口气:“去吧,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吧,拿到后,就别回来了,我也没有你这个孽子了。”封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封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片刻后,又明白了什么。
或许,今夜过后,他封力,不再是封家的封力,也不再是父亲的儿子,只是一个不懂事被父亲驱逐的孽子。
一阵风从大开的窗里吹进,办公桌上放着的纸张被吹起,散落了一地,映衬着跪倒的男人,凄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