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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于捅破那层窗户纸

林小猪在异地开始了医学院的生活,很不快乐。当初只看中医生这个职业旱涝保收,没想到有这么多东西要背。好辛苦啊!都是那个臭猪食害的!小猪的解剖实习异常认真,一刀,一刀再一刀,我切,切,切……

希康的商学院生活要简单点,但他也不快乐。没事就去僻静的小树丛里溜达,看不见死小猪倒惊起鸳鸯数对,越发衬托得自己形单影只。这只死小猪,看回来不掐死她!

十一放假,林小猪没回来,听说和同学去九寨沟了。过后寄来几张照片,张张笑得花枝乱颤。希康假借向天才林叔求教的机会看到了相片。心头怒火熊熊。

这个死小猪,怎么过得那么开心?信也不知道写一封,相片也不知道寄一张,还得劳累自己懂装不懂和林叔套近乎来探听消息。难道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消息吗?天下无情属她最!诶,林叔他们没看这边,赶紧藏起一张相片。死小猪,你不寄我就没办法了吗?哼!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寒假,这个死小猪该回来了吧?

傍晚的时候,希康在花园里转悠,看见小猪的爸妈下班回来,假装无意碰上的样子上前打招呼:“叔叔,阿姨,下班了啊。”

“希康啊,你放假了?”猪妈妈看到希康就高兴,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女婿呢。

“是啊,今天刚放。”该怎么说才能既打听到小猪的消息又不让人觉得自己太关心呢?

猪爸爸一眼看出希康的心思,看他那个样子肯定又是想来探听小猪的消息,为了当上他岳父还是积极配合吧,“我家小猪也是今天放的,明天中午就可以到家吃饭了。”

“哦,是吗?”希康故作平淡,一转头笑裂了嘴。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林叔真是个好人。

希康一晚上辗转,想象小猪看见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要是笑开了花拉着他说想死他了,那自己就仰着头拽拽的告诉她,也有一点点想她。她要是敢说一点都不想他,就天天跟着她,烦死她,看她还敢不想他!

很晚很晚睡着了,又很早很早醒过来,等着太阳升起来。好不容易太阳露面了,怎么爬得那样慢?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中午,正想去探探林家的虚实,半路插出个妈妈,叫他去买酱油,等着下锅。飞奔到小区后门的超市又飞奔回来,把酱油递给妈妈就去林家串门。

怎么会这样?居然就那么一会小猪就回来又出去了,说是陪同学去苏州玩赶火车去了。这个死小猪,和她同学时间最长的就是自己,她还陪谁出去?没良心,没良心!

天天眼观楼前路,耳听楼上声,终于有天看见路的那头出现一个疑似的身影。视力太差看不清,不怕,咱还备了望远镜。是她,真是她!

飞奔下楼,到近前慢下脚步细细打量,这个小猪好象变漂亮了,头发留长了,眼睛更亮了,皮肤养白了,身材减肥了。死小猪,离了自己竟然可以活得这么滋润,哼,偏要气气她!

双手插兜故作随意,“呦,这不是林小猪吗?怎么士别不止三日,你还那样挫啊?”

小猪远远看见一人跑过来,仔细一看竟是他!这家伙比以前精神了,皮肤黑了点,男人味足了点,眼神犀利了点,风度翩翩了点,看得人心跳得快了点,他怎么说话不好听点?

以毒攻毒,“喝,是臭猪食啊,我刮完目倒看出你三八更胜从前了。”

“哼!”“哼!”

这个臭猪食,枉费人家打发了同学急急忙忙赶回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气死了!

这个死小猪,枉费我眼巴巴等了这么多天,就等到了这样一句话?太失望!

两人绷着脸往家走,一起进了电梯,小猪瞪他一眼,“喂,臭猪食,老跟着我干嘛?”

虽然确实是跟着她,但决不能承认,谁知道这死小猪会怎么笑话他?“谁跟着你?我家也在那边。”

小猪哑口,唉,怎么回事?怎么一见他就会口是心非?其实自己也挺想和他在一起的,而且和他分开的日子不早就决定以后不跟他吵了嘛。这半年只能通过父母那了解他的情况,听说他对自己还挺挂念的,还偷偷藏了一张自己的相片。这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还挺在意的?这个臭猪食,他倒是有相片看,就想不到给人家寄一张?难道就他会想人家,人家不会想他吗?

小猪委屈的嘟起嘴,含娇带嗔的斜他一眼。谁想那个也正看来,两人视线对个正着。

小猪的脸腾的就红起来,这个臭猪食,怎么那么看人?好象,好象要把人的魂给吸走。

希康的心扑腾扑腾跳起来,这个死小猪,那是什么眼神?恁的那么勾人?让人忍不住,忍不住想……

想也来不及,电梯“叮”的响一声,到了希康家的楼层,希康虽然百般不愿意离开小猪,又有面子要顾,咬着牙出了电梯。他怕被小猪看出自己的不舍,没敢回头,所以没看见电梯里的那个也咬着牙,恨恨的盯着他离开。

这个臭猪食!居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你要是有心不该先开口吗?难道让人家女孩子来倒追男?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

希康回到家,看什么浮现在眼前的都是小猪刚看他的眼神。这个小猪究竟为什么要那样看自己?那样子分明就叫含情脉脉。凭自己的直觉,她对自己应该也很有意思。不行,得去问个明白才安心。

希康笑裂了嘴,抬腿要去林家,临到门口又止住。不行,那个死小猪嘴硬得很,肯定不会承认,没准还会被她嘲笑一顿。不能去!

希康此刻好似百爪挠心,坐立不安,就差拿朵花扯着花瓣“去、不去”的卜算了。食不知味的吃完晚饭,灵机一现,想起有个深奥的问题需要求林叔解答,绝对不是为见她,绝对不是!因为我是好学上进的有志青年。

希康叩响了林家的门。

进门来那一家子正在看小猪的相片,挨过去跟着一起看。中国人的习惯,说正事前都要寒暄闲扯两句不是?我是传统好青年。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三张合影里都是同一个男的站在她身边?这死小猪偷食了是不是?饱含妒意的问出口:“他是谁?”

“关你什么事?”

又是这句话,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怎么不关我事?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完了,冲动是魔鬼,这下不知死小猪会怎么嘲笑自己?还好林叔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希望还能剩点里子。

细细弱弱的声音,“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死小猪居然没嘲笑他,羞红了脸,带着点委屈,含着点撒娇的看着他。

万岁!面子里子都保住了。

他不知道那声吼叫早从窗口传出,震得楼下平妈妈心儿凉透,恶梦成真了。小猪的父母在厨房先呆了一下然后相拥庆祝:“我家小猪终于有人要了。”

左邻右舍拿起听筒迅速将流言传播出去,“诶,知道吗?希康终于对林家丫头表白了!唉,等得我们都累死了。”

“真的呀,太好了,看他们从小吵到大,总算吵出个结果来了。诶,对了,林家丫头答应没有啊?”

“哎呀,我光顾着要赶紧告诉你,忘了听下面的了。应该是会答应吧?希康条件那么好。”

“也不一定啊,那个丫头常给希康排头吃的。”

“哎呀,你不懂啦,她那是为了引起希康注意。就像有的小男孩喜欢小女孩会故意拉人家辫子一样。”

“哦,也对哦。”

……八卦以小猪家为波心向外扩散。

这房子的隔音实在太差了。

希康此刻只看到林小猪,没想到她噘着嘴的样子还挺诱人,一把搂过来,软软的真好抱。

“你也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不许笑!快说,不然别后悔。不说是不是?别说我没警告你?”堵住你的嘴,叫你想说也来不及了。

唔,小猪的嘴巴象良药,美味的良药。第一遍浅尝即止,心旷神怡,第二遍由浅入深,心潮澎湃,第三遍深入浅出,心花怒放……

正当越吻越热,心痒难挠之际,有人在一边刹风景的咳出声。小猪“哎呀”一声推开他逃进卧室。

怀抱骤然空透,希康恼怒的抬眼一看,原来是未来的岳母大人,赶紧堆上尴尬的笑,“阿姨。”

美丽的岳母大人递给他一个塑胶小袋,“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待会别忘了用这个。”

希康一看清那玩意,脸轰的就红透,跳起来冲向门外,“阿,阿姨再见!”

天真的岳母大人空悬着手,“希康怎么了?他们现在确实不适合有孩子嘛。”

天才的岳父大人叹了口气,这么可爱的女人不是谁都能欣赏的。

岳母大人迷惑完了又松口气的对岳父大人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看他们一直打打闹闹,我真怕他们被表相迷惑,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岳父大人也放下了心,“是啊,我也一直犹豫要不要提醒他们,还好,他们不算太迟钝,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卧室里的小猪听到父母的对话,红着脸笑开了花。嘻,冤家,还真是个冤家。想象自己是戏文里的女主角,翘起兰花指,戳着男主角希康的额头娇声唱道:“多情多绪小冤家,迤逗得人来憔悴煞,说来的话先瞒过咱。怎知他,一半儿真实一半儿假。”

唉,这个冤家,他要是早点说自己也就不会报那么远的学校了。还有那么多年的学要上,这两地相思可怎生过啊?冤家!

以后希康将自己家当成了宿舍,其余时间都扎根在小猪家。希康妈妈想见儿子一面也是不易,心里直后悔那个丫头来时不该对她冷淡。谁知道那个臭小子会那么心疼那个丫头,现在好,弄得儿子也快成人家的人了。也不好对儿子太凶,万一逼得他不肯回来可就便宜那一家子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丫头在家呆的时间不会长。唉,寒假快过去吧!

希康深入了解后发现,美丽的岳母大人有一双魔术师般神奇的手,再普通的饭菜经她手一弄就美味得不得了。家事也是一把罩,什么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而反观小猪,也有一双魔手,不过是双魔鬼的手,煮出的东西除了咸味再尝不出什么味,他将来有个咸妻是错不了了。最神的是什么东西经过她的手都会失去踪影,每天早上去她家时看着还整整齐齐的,然后这一天就会有数次机会观赏小猪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会遥控器不见了,一会儿水杯不知搁到哪里了。等晚上她父母下班时,家里基本就象一个战场了。后来希康看不过去也加入寻找,总能在她号称已经细细搜索过的地方找出失踪的东西。

当有一天岳母大人回家发现家里居然保持住了早晨的整齐时简直震惊坏了,几乎要涕泪交零的对希康说:“希康啊,你一定要娶我家小猪啊,你是我之后第二个应付得了小猪捣乱的人,只有嫁给你,我才不用担心她将来会住在猪圈里。你放心,我和你林叔叔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还有我们的工资除了我们的生活费都补贴给你们过日子。你要嫌家务太累就不要上班了,让小猪出去挣钱养你。”(希康努力多年终于将小猪的称号推广到了林家。)

“老婆,先不说这个了,我饿坏了,快去做饭吧。”支走了岳母大人,岳父大人抱歉的对希康说:“希康别听你阿姨胡说,男人当然要干一番事业的。家务嘛,现在家政公司那么多,雇个人就好了。我想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娶我家小猪吧?”

看着岳父大人祈求的眼光,希康连忙表态,“不会的,瑕不掩瑜,我又不是找佣人。”

岳父大人放心的拍拍希康的肩膀,“希康,我相信你是个重承诺的好孩子,我家小猪就托付给你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象是要用高帽子来套定希康。

总觉得岳父母的态度有些可疑,难道小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缺陷?希康替小猪倒了水回到闺房。将小猪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了一遍,哪都挺好啊?眼睛鼻子什么都不缺,可以看见的皮肤上连个疤都没有。难道被衣服遮住了?抱住电脑前的小猪,耳厮鬓磨一会儿,悄悄将手往她衣服里探想探个明白。

“啪”的挨了一记重击,“臭猪食,不要总想发情,给我止乎于礼。”

盗垒失败!这个小猪看着随便,骨子里却很传统,防守做得还很好。虽然吃瘪,希康倒也没什么不悦。她这个样子在外地肯定也不会乱来,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小猪再次离开上海的时候父母卸下了送站的重任,希康送小猪去车站。一路碎碎念:“死小猪,干嘛报那么远的学校?诚心想让我难过是不是?”

小猪心里也不好受:“谁让你不早说,人家那时候只想离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嘛。”

听那口气好象动心很早?感觉好受点,不过该念还得念,“那也不必报七年制啊?”

小猪早就后悔了,“人家那时候只想着不用考研就能拿到硕士学位很占便宜嘛。”

这个头发不长见识还短的死小猪,要错过了我这么优质的男人念一百个博士也补不回来!希康气愤的鼻子冷哼一声。

小猪自觉理亏,主动投怀送抱,“不要生气了嘛,人家也后悔了,人家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这个死小猪,越来越会撒娇了,弄得人心痒痒。不管了,韶光易逝,亲到一次算一次。

小猪好心的提醒,“旁边有人。”

“管他们,反正都不认识。”死小猪就会浪费时间。

也对,他留下的人都不怕被人认出来,离开的人更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其实自己也心痒很久了,他的唇形真是好看呢,尝起来更不赖。

周围的人在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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