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下月就要举办的封后大典也因为我无法配合制衣而延后了。
那个人,他明白我是故意的,他不来我这,正好如了我的愿!
就这么耗在床上好几天,病情总是不见好转,太医也不知是为何,其实是我晚间偷偷站在院子里继续挨冻造成的。
这天夜里,我刚挨完冻重新躺回床上,便听见细细的叩门声,我这儿的三人被我养成的习惯都是问了话就推门进来,所以这必不是她们。
“谁?”我坐了起来,虽有警惕,但想着没有刺客会敲门来刺杀,就又放下心来。
“我!原嗣卿!”门外人小心应着。
我一听是原嗣卿,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怕他看出我的窘迫,我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应了声,这他才推门进来。
“你怎么样了?”见他大步走到我床边的急切模样,想必是很担心我,我心里一暖,忙笑他没了规矩。
他的脸顿时像是被火烧了般,又忙转过身:“你快些把衣服披着,我背着与你说话。”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只穿了肚兜,外衫虽盖了大部分,却露出大片锁骨。我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小子刚才敲门吓得我直接坐起来……
我整理了衣服,又披上外衣,这才让他把身子转过来,他还不转,非要背着和我说话。
“那你走吧,我和你的背没什么好说的!”我佯装生气重新躺回被褥。
他吓得赶紧扭了过来,确定我看起来无大碍,这才搬了内堂的凳子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我直直的盯着他看,觉得原嗣卿除了和小时候一样爱脸红外,别的都不一样了。前两年我还比他高那么一点点,今年他又超出我很多,他的脸……我收回目光,不再看那张和他父皇像极的脸。
“近一年没见,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原嗣卿伸手想拂我的脸颊,却在快接近的时候被我避开,看着他尴尬的神情,我又不舍,他是他,又不是他父皇,我何必这样对他。
“上次你匆匆离开,也没告诉我你去哪里,我这园里少了你,还真是不适应。”
“上次……其实是我即将封王,父皇疼惜我,让我先去郅州看看,如果觉着不好可以再换地方。”他回答的扭扭捏捏,估计是知道他父皇对我的种种,自己也不好意思。
“呵,你父皇待你倒是好的,别的皇子哪有这样的权利。”
见我这样冷嘲热讽,他更是羞愧,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了,你今晚这样冒险来看我,是为何事?”
“我,我半月前刚听到你……这个消息,顾不得别的,快马加鞭从郅州赶回来,今儿刚到,这事儿谁也不知,我这是夜潜皇宫。”
看着他老实交代的样子,我心感动,为了我,他竟然从那么远的地方只用半个月便回来了,人生有此好友,也无遗憾。
“瑶瑶,你……想不想嫁我父皇?不想做北苍的皇后吗?”
“在你眼里,我原韵瑶就是这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刚才还觉得他是我的好友,哼,真是后悔这么早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