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总不能对宿舍管理阿姨说不是苹果的事,是望远镜的事情,可如果说望远镜的事情,他岂不是要被阿姨给处分一下。
那调皮的女孩还在那里对着她眼睛眨巴眨巴,仿佛受了很多委屈似的。
气的离歌眼睛都绿了,看着她,一副欲扒了她皮,挫骨扬灰的样子。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两人也各自回到宿舍。
两人也不知道这个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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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站在风雨中,虽打着伞,苍白的脸上,却也有了几点雨水,凝结成珠,慢慢滑落,她也不擦拭,看着男生宿舍楼,眼中意外的温柔如水,低声自语:“离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看见你在那里抢望远镜,就是想冤枉你偷看女生洗澡,就是想嘲笑你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站在车边上,打着伞,没有注意到一男一女从她面前经过。
那男子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不是路一帆是谁?
路一帆身子站在雨中,衣服湿了很多,他全然不在意,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看,手却死劲的拽住她撑着伞的手,低头看着伞下的人,语气略为乞求,又带点惶恐:“诗诗,诗诗,你听我说好不好?”
那个叫诗诗的女人,打着伞,遮住了她的面容,语气颇为无奈:“事到如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要结婚了。”
一听到结婚两个字,路一帆明显怔了一下;“这么快。”
诗诗的语气带了点不自然:“我妈妈让我快点嫁了。”
路一帆像是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无奈,心里莫名的生出点希望,把脸上的雨水用手一抹,语气激动颤抖:“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你压根就不想和那个人结婚,是不是,是你妈妈的意思,是不是?”说还没有说完,他突然就把伞下的女人一把拥入怀里,不顾这风雨肆无忌惮的飘落在他们身上。
伞掉落在地上,还没有落到地上,便被风刮的远远的,露出诗诗那张带有书卷清气的如诗如画的脸。
果真人如其名,气若柔丝,只化上淡素妆容的她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玉女,明亮、干净而雅致,美人当如诗。
诗诗被他抱的很紧,男子身上冰凉的气息在这冷冷风雨中,那般冰凉的缠绕她,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了,心却慢慢冷了下来。
路一帆身子在雨中,见她并没有推开自己,心中稍微安定,做出承诺:“诗诗,你不要结婚,相信我,我会赚很多钱的,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承诺你,肯定让你这一生大富大贵的。”
风雨中,莫忘撑着素伞,默默站在雨中,静静伫立,看着发生在离她三米不到的那一对男女,心中踌躇现在是离开还是继续站在这里当空气。
那两人静静相拥,站在这风雨中,直到雨更大,风更猛。
“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我已经不爱你了。”诗诗伏在他怀里,幽幽说出这一句话。
“我不信,我们从初三到现在,十几年的感情,你说不爱就不爱,这话说了谁都不信。”路一帆全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身体说不出的冰凉,思维却又很理智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