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这一觉睡的很沉。
也许是吃饱了,全身又洗的香喷喷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或许是这大床太过温暖,一时让她有些沉沦。
她从傍晚时便开始睡,连晚饭也不去理会了。
一个冗长的梦里,她看到的便是前世今生的自己,从穿越的那一刻起,便好像注定了她的命运,会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又梦到了那个人,完全长大的样子,倾国倾城的像一副画,那么美,却也那么冷。
他的手始终是冰冷的,他的眼也是。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都一直梦到他。
是因为夜晚都会想起,所以白天才更想要拼命忘记吗?
她越来越恨这些梦,就像在触犯她的底线一般。
半夜惊醒时,一身的冷汗,又是他那双绝情的眼,这一次,亲手将她推下了山崖。
她是被吓醒的,然后想去擦汗,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握着。
她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下子被放开,那人似乎也被惊到,迅速的从窗户里就跳出了她的房间。
在黑暗中,她只来得及看到,似乎是一道白影。
浅夏还有些不清醒,坐起来浑浑噩噩的以为在做梦。
可是手心里残留的温度却又那么的真实,她不禁有些怔愣,那个人是谁?
在唯独山庄这个诡异的地方,半夜里她的房间潜进来一个男人……
浅夏忍不住冒冷汗了,结合着刚刚的梦,她半丝睡意也无,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就向旁边摸去,既而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剑还在。
她暗暗懊恼着,自己太过不小心,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也睡的这么死。
以她的武功,竟然没察觉到有人。
而且,剑丢了,她估计想把自己关回陵墓重造了。
叹了口气,她伸手解开了剑身上包裹的黑布,霎时,一室的黑暗中便盈盈透出一抹白光来。
通体的幽白,浸染了整个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