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下就被她擒住了。
苏浅浅狠狠扼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掀起了斗笠。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发丝有些凌乱的落在了他白皙的脸上,纤细的长眉却不失英气。眉宇间透露着他的丝丝缕缕。黑衣如墨,映着那红唇。
苏浅浅并没有因为男子的容貌而失神,而是更加用力的,扼住他的脖子,苏浅浅的脸慢慢凑近,那一块胎记好像一只紫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你是谁。为何要跟踪我。谁派来的。说。”
没有过多的惊魂不定,没有恐惧,更多的是,杀戮。
男子冷哼一声,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只是一时不查,竟被她擒住,看来此女并非如传闻所说。
苏浅浅轻笑,“想要查我,就不要有一刻的松懈,否则,在你身后的,就是地狱。”
“连職【zhi】。”
男子一脸不爽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跟着我,所谓何事,谁派你来的。”
“哼,要不是打赌打输了,我才不冒充他呢!”
连職不爽的哼哼,说完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苏浅浅换衣出来后,看着连職。
苏浅浅低声问道:“怎么?还想逃跑?连城主之子?”
连職摇摇头,他还想留下来看戏呢!
苏浅浅的笑容愈加愈深。她用手抓住蛇皮鞭,狠狠一掐。
韧性极强的蛇皮鞭,断了。
连職此刻的心惊,已经用不上目瞪口呆这个词了。
而是,被吓的六神无主。
这个女人,太恐怖。
苏浅浅将连職的斗笠重新带好,让他跟在苏浅浅的后面。
苏浅浅把断了的蛇皮鞭扔进深谷中,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手上留有她的证据。
黑衣男子用有些欣赏的目光看着苏浅浅。
而连職则是不解,既然是带他来压场子的,怎么就又把他的斗笠给带上了。
好戏,要开场了。
府内。
苏府府内。
“你们两个逆女,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苏家家主苏龙指着苏乐希与苏乐语破口大骂。
“父..父亲,此事也不能怪我,是..是四妹!她..她陷害我们,父亲,您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这可是女儿的清白之身,如今,如今却被四妹给毁了..呜呜..”
苏乐希说到最后竟抽噎起来。
苏乐语也忙装作很伤心的样子,一起呜咽起来。
“你说什么!那个废柴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快去后山,把那个大逆不道的女人抓过来。”
苏浅浅此刻正款款而来,刚踏进苏家大堂,就听到了这样的话,苏浅浅冷笑。
是吗?今天,就比比看谁的演技比较好吧!
一旁的连職看见苏浅浅这样的笑容,心就有些发慌。因为他知道,每次当这个女人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苏浅浅着一身水蓝色的纱衣,步步生莲。
“父亲。刚刚女儿听见姐姐们提到女儿,可有什么事情?”
苏浅浅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说真的,其实她根本就不想称眼前之人为父。
苏龙显然也被苏浅浅突如其来的问候给吓到了,与企业放缓了那么一点。
“浅浅,刚刚乐希说你陷害她,可有此事?”
“父亲,女儿怎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两位姐姐去风花雪月,这事可不能赖在女儿身上。”
依旧是冷静的语气。
苏龙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苏浅浅。以前他竟不曾发觉这个废物如此沉稳。
苏浅浅也不甘落后,同样回敬了苏龙的眼神。
对视几秒过后,苏龙竟觉得有些慌了。自是面对君王之时,也不曾如此。
苏龙忙移开视线,苏龙用有些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苏乐希,冷汗直冒。生怕苏浅浅看出他的慌乱。
苏龙看向苏乐希,锐利的目光像剑一般射去。苏乐希冷汗直冒,却仍然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就..就是四妹..在我们的茶中下药,又将我们打晕送进风月之地。父亲,您可要帮我们做主啊!女儿..女儿的清白之身就这样被毁了啊!”
苏乐语也附和道:“是啊,父亲请为我们做主!”
看着自己的女儿竟同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苏龙气不打一处来,竟忘了刚刚那冷厉的眼神。
“浅浅,你竟对你的姐姐们如此狠辣,看来你是娇生惯养惯了,是时候该制止了。”
狠辣么?
那在我身上留下上百道鞭痕的人简直丧心病狂
娇生惯养么?
那她所住的木屋与简陋的家具和她们比,简直寒梅傲骨
制止么?
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吧,呵,父亲.
这个,不留情面,不容她辩解的“好父亲”。
硝烟弥漫在了这个看起来宁静的苏府四角天空中。
战火,一触即发。
“父亲,您要知道,女儿月钱不过一两何来的钱财买药。再说,我是一个不能习武的废物人尽皆知,哪里来的武功将姐姐打晕?”
苏浅浅淡然说完一番话,一旁的连職对她更加赞赏了。
苏龙皱眉,何时,这个废物竟如此沉稳了,他竟不曾发觉。
不过,苏龙还是打算一路偏袒到底。
“哼,我不管你如何,只要你敢越界,我必定不会轻饶。”
那么冷的语气,像是看待一个毫无关系的卑贱之人
“来人,家法奉上1”
苏龙用不屑的余光瞄着苏浅浅,生怕她有什么动作。
此番眼神,令连職这个局外人的都看得非常不爽,刚想说几句公道之话【额,虽然他还不明真相】,却发现被一只青葱玉手给阻拦了。
苏浅浅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连職明白,亦没有坚持下去。不过此番动作到是让苏龙注意到了连職的存在。
这个苏浅浅,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样的仆人。
思索间,家法已呈上。
苏龙顾不及如此无名的人物,他现在只想借苏浅浅来发泄他的怒气。
苏龙乃是习武之人,如此怒气发泄在一介女儿家身上,试问,又有多少女子能做到处变不惊,毫不畏惧。
苏浅浅就是做到了,她甚至已经布好了整个棋局,就等着苏龙跳下去。
为了不暴露她会武功的事情,苏浅浅假装脚崴了摔下去,又那么巧的躲过了家法。
但是,很不巧,苏浅浅早就算到了。若是连職站在她的身后,那么,这一棍就应该落在了…连職身上
连職虽武功不凡,却也始料未及,照苏浅浅的武功,那是实打实的赢啊!
如果是别人不应该藉此机会扬名吗?
连職忽略了,她本就和别的人不同。
她有勇有谋,能屈能伸。
这一棍,就这样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连職的身上。
连職毕竟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哪挨得起这样一棍。
这一棍疼的他那细长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苏浅浅勾起嘴角的一抹幅度,她可没想过要放过这个偷窥狂。
连職看着苏浅浅,有些不解,有些愤怒。
浅浅柳眉一挑,立马装出声嘶力竭的样子来。
“不要啊,不要,他是…他是..”
苏龙以为是苏浅浅唬他的,他用轻佻的眼神扫了连職一眼
“怎么?一条狗也敢叫嚣?”
连職这回彻底的怒了,把黑色的斗笠一揭开,俊俏的容颜映入苏家那作贱的姐妹俩眼中。
苏龙只觉眼熟,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于是,他又很作死的,拿了一旁的茶水直冲冲往连職的头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