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被蒙古人的马蹄踏遍,张石明便在这战火硝烟中出世,他出生的那天,蒙古大汗正在划分民族等级。〈蒙古人在各等人中名列第一等。
色目人继蒙古人之后名列第二等,主要指西域人,是最早被蒙古征服的,如钦察、唐兀、畏兀儿、回回等,另外,蒙古高原周边的一些较早归附的部族,也属于色目人,如汪古部等。
汉人为第三等,指淮河以北原金国境内的汉、契丹、女真等族以及较晚被蒙古征服的、四川、云南(大理)人,东北的高丽人也是汉人。
南人为第四等,指最后被蒙古征服的原南宋境内各族(淮河以南不含四川地区的人民)。〉他一出生便成了四等人。
十三岁时,由于不满意于蒙古人不分黑白只分等级,杀了一个蒙古小官。当晚,蒙古人闯入家中,慌乱之中,母亲被蒙古大刀砍死,哥哥誓死护住他,才得以仓皇从家中后院逃出,从此后开始四处漂泊,风霜雨雪。
翌日,起了大雾,四处荡的张石明腹中饥饿,不知不觉走入一座山中,路遇一个小道童。
石明拱手,可小道童旁若无人地走开了。见状,石明道:“曾闻行道之人不忍见鱼困池塘,今一将饿死之人竟无人怜惜。唉。。。”
小道童置若罔闻,反而加紧了步子,向山中而行。
石明心中甚是奇怪,跟着小道童走进了深山,深山之中,云雾缭绕,荆棘密布,石明费力跟着,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一座大山,挡住了前路。石明以为是小道童迷了路,只见小道童走进一个洞穴。石明迟疑了一会,心中甚是疑惑,哪里来的洞穴呢?见小道童步子太快,没敢多耽搁也进了去。刚走了几步,小道童忽然停住。
“你以为跟着我,我就会给你食物果腹吗?真是笑话!少年人竟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要来讨要!既然你我有缘,我传你一本秘籍。反正我已命不久矣。”
小道童的声音响起,苍凉而又沙哑。
石明一惊,心想:这俨然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莫非是这小屁孩的声音,还是另有其人?
“哈哈哈哈,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只相信看到的。听这声音奇怪吗?年轻人讨饭才是奇怪。不如我帮你一下,免你再饿肚子可好?”
石明惊喜万分:“谢前辈,谢前辈。”
小道童双眼一瞪,握紧左手喊道:“来吧,受死吧!”
“啊---什么?前辈,前辈,晚生从未讨过饭。晚生只想先填饱肚子再谋条出路,成就一番伟业以报恩仇。”
小道童松了拳头道:“哈哈,这才是年轻人。活有所求,性情中人,值得活命。年轻人能追随我至此,必有过人之处。你我有缘。缘分不能错过,既然你有恩仇要报,我乃性情中人,今日是吉日,传你一本秘籍如何?”
石明甚是欢喜:“只要前辈愿意,晚生求之不得。”
“好,年轻人,你若想要这本秘籍就随我进来,若不想,绝不强求。”
“徒弟愿意。”石明腹中饥饿难耐,哪有力气下山,只好答应。
“走,一直往前走。”
石明僵硬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漆黑的洞穴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没有尽头的地域,石明的悔意油然而生。
心中暗骂:秘籍有屁用,估计没等炼成先饿死了。
正懊恼着,忽然间,豁然开朗,金碧辉煌的一座宫殿映入眼帘,晃得人头晕目眩。
耀眼的火光中,映出小道童那张稚嫩的脸庞:干净又惹人怜爱。
“年轻人,作为交换,给我你的右手,我给你秘籍,传你武功。”
石明大惊,冷汗浸湿了衣衫。
“。。。什么意思”
“砍掉你的右手”
“前辈,身体授之于父母,怎能。。。”
“好,你若想死,我就留你全尸。”
石明心想:我若活着就没了右手,我若死了,连顿饱饭都没吃。。。活着吧,吃饱了再死。。。
“。。。好,前辈,您下手不疼吧,我从小就怕疼。。。”
说着,一只右手自天而落。
“啊------”
“好了,可以教你啦。跟我来。”小道童苍凉的声音中有几分喜悦。
石明捂着右手的位置,咬着牙,心里暗骂:他奶奶的,早知道就不来了,连麻药都没有。。。
“砰”,一声巨响扰乱了石明的思绪。宫殿的尽头出现一条通道。
“走吧。”
石明只好跟着走。仿佛走了很久,石明饥饿难耐,体力不支,外加上右腕的剧痛,晕了过去。。。
醒来时,右腕已被包扎上,腹中也好像被填上了食物。甚是奇怪,眼望四周,小道童不见了----
他大爷的,肯定是个骗子。石明心想。又突然想到:出也出不去了,手也没了,也没吃一顿饱饭,就要死了。父母也不在身边,连个收尸的也没有。。。不觉流下几滴泪。
“男子汉大丈夫,像个怨妇。”苍凉的声音响起。
石明喜出望外:“原来你没走啊,前辈。”
“起来,没出息。”
石明抹了眼泪,爬了起来。
“左手”
“啊----”
“叫什么?左手伸出来给你秘籍。”
“前辈,这是什么”石明接过来问。
“翻开”
竹子已有些腐烂,字迹还算清晰:“左手秘籍”但是一只手翻竹简真不太方便啊。。。
“什么时候翻开,什么时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