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花楼的装饰,实在不像民间势力所能做出来的,这里的一切所用之物许多都与问江楼用的所差无几,而且一些东西甚至连问江楼都没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何云羲这样想着,然而此时的茶花楼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坐在桌前,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茶杯。
“看来这些都是鄙俗之人,写的简直不堪入目,难道真的连一个会写诗的人都没有吗?”
“他们写的是不怎么样。”旁边一个丫鬟回应道:“但是也是我们姑娘的眼见太高了。毕竟来我们这的都是些有钱的商贾大富,这里毕竟和京城不同啊。”
“也是。”那面纱女子小嘬了一口茶水。
“嘎吱”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位****走了进来将一张纸递给了面纱女子。
“怎么,又有人不自量力乱写了什么?”
“姑娘,据我所知,这次写诗的公子长得十分俊俏,仪表堂堂,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到那****离开房间,面纱女子将纸递给丫鬟:“你念来听听。”丫鬟接过纸条,清了清喉咙。
“雨落芭蕉心欲碎,何时旧往缠绵。案头扶灯还写书,回头探去,空屋影稀疏。”
那丫鬟刚念到一半却被面纱女子叫停了。“你且将这给我,我自己来看吧。”丫鬟照做,片刻之后那面纱女子方才将纸放下。
“好一首临江仙,阿秀,你去和妈妈说一下,今晚就为这位公子弹琴。”
“是。”
阿秀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而那面纱女子则目视前方,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
“好一个玉钩斜下凄凉骨。”
“爹,娘。”读着这首词,面纱女子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记起的那段岁月。“皇权至上,无人能挡。碧珠,你记住就算爹娘都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去找你那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这一劫,我们家是躲不过了。”
刀光闪烁,冷冷的锋刃下留下的也就只有尸骸,那一地尸骸不知该埋骨何处。
“姑娘,人带来了。”阿秀将何云羲领进了屋子后便出了门。
“公子,牡丹这厢有礼了。”面纱女子微微做了一礼,为何云羲起好了茶。“公子写的词甚是奇妙,不知公子是何处人士啊?”
“心在何处,人就来自何处,不是吗?”何云羲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只是想不到这烟花柳巷之地竟然还有姑娘这般喜欢诗词的人,也是难得。”
“公子说笑了并不是所有这里的姑娘都自甘堕落。”
“也是。”何云羲笑了一声,“那敢问姑娘既然有这般才艺,又为何甘愿沦落到此地呢?”
闻言牡丹也是顿了一顿方才回答到:“这时间若是男子多才多艺,绝对是收人尊重的雅士,但若是我们女子多才多艺,不管在哪里,哪怕是在皇宫里也只不过是歌女,是男人的玩物罢了,玩腻了就可以随手丢弃,不是吗?”
“姑娘这到是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啊。”何云羲摇着头笑了笑。“难道只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嫁入人家,相夫教子,不好吗?”
“那你若是问当今天子只做一农夫不好吗?他又会作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