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别墅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影,将大地渲染上了一层银白。一袭黑衣人影正坐在院子里举杯对着明月出神。
冷涟缓缓将手里的茶杯倾倒,琥珀色的茶水点点滴滴洒落在地,升腾出最后的热气。
“你也走了,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呢……”
在又麻烦了一次赵部长后,对方答应给两人查下登山队的情况,但由于时间的推移,只了解到当时的登山队一共有五人,具体名单还有待深查,具体时间不定。
精神疲惫而且负伤在身的两人只好将指环的事先且放下,打算回去将扬城的事告诉冷涟,毕竟一口气出现两个仙仆,而且几乎都是完好无损的状态,这事态可是相当严重。
回程的长途车上,汪破军看着身侧闭着眼小憩的云轻浅默默叹气,不提她可能沉睡万年之久的年月,单指她这副看上去才刚满二十岁左右的身躯,那纤细的肩膀上到底背负了多么沉重的担子?虽然她是笑着看着父亲消散于天地之间的,但心里的苦楚或许无人能明了吧……
正当汪破军思维无限跳跃着想东想西时,车头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紧随而来的是一声爆吼:“都不许动!抢劫!”只见两个大汉从座位上跳起身,从身侧抽出两把砍刀来。
“叮叮当当……”一阵刀片敲打车窗的声音响起,顿时车厢里众人慌乱无比,许多胆小的人都纷纷缩在座位下面瑟瑟发抖起来。
汪破军嘴角扯了扯,脑袋痛苦的垂在了前面背椅上。娘的,坐车来的时候把我当劫匪,现在好了,劫匪真出现了!我这是走的什么****运来着……
一个大汉拎着蛇皮袋往车尾走去,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握在手里不停拍着沿途座椅,走过之处尖叫声不断,一些女孩子脸色发白,抱着脑袋不住抽泣着。
“身上手机钱包首饰统统拿出来!敢藏一样老子剁他一根手指!”那个走至车尾处的大汉凶神恶煞的吆喝着,一甩手中的蛇皮袋使其张开一个口子,递到车尾处一男一女面前,手中开山刀高举,好像要随时落下一般。
坐在靠外的女孩一声尖叫就往男子怀里钻,男子吓得脸色苍白却强做镇定,颤声道:“这……这位大哥,我们是穷学生,没啥钱,要不……要不手机给你……”
大汉脸色一狠,一把拽过女孩身上背的小包,“老子TM没时间跟你扯淡,敢在老子面前讨价还价,今天就废了你一条胳膊!”说罢手中的开山刀就往男子心急之下护住脑袋的手臂砍去,这么做显然是要杀鸡儆猴了。
“啪——”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远处飞来瞬间砸在大汉脸上,将他砸了一个踉跄。大汉连忙摸了把侧脸,却是摸了一手泥印。看了眼地上的靴子他哪里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将手中的蛇皮袋一把摔在地上,往前方怒吼道:“操!哪个傻X多管闲事!”
汪破军赤脚站在座位上起身,趴在靠背上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了哥们,手滑手滑,能不能把地上的鞋子捡回来还给我,我还要穿的……”笑容有多腼腆就多腼腆,要不是眼神充斥着戏谑之色,大汉都以为他是诚心道歉的了。
“你耍我!”大汉脸都气成猪肝色,几个跨步就到了汪破军座位前,手中尖刀刚准备捅落眼角却瞥见了一脸事不关己望着车窗外发呆的云轻浅。
女神!是的,学历不高的大汉只能想出这两个字来形容座位上的女孩,那纯净的好似不存于世间的容颜让他觉得手中的凶器是对她多么巨大的侮辱,而如果她能对我说上一句话……
汪破军正准备出手呢,却见到眼前的劫匪高举着开山刀却迟迟不肯落下,好像被什么人点了穴一样。
手在劫匪眼前晃了晃,仍未能唤醒好像已经进入梦游状态的劫匪。汪破军大感没趣,连半分抵抗意识都没有的人他都不好意思出手。
“喂!前面的劫匪大哥!快来看看你家的伙计,他好像走火入魔了!”汪破军不管车厢里的人多么吃惊的望着自己,无奈的对前面正控制司机的另一个劫匪喊道。
劫匪二早已从驾驶室里的监控将车厢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但由于角度的问题没看到云轻浅的容颜,只看到自己的兄弟好像抽疯了一样咧着嘴傻笑不停,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似得。
暗骂了一声,威胁了司机几句后劫匪二将手里的开山刀别在身侧,从兜里掏出一把土制手枪,向汪破军走去。
看了眼劫匪二手里的手枪,汪破军撇撇嘴,这种土制手枪枪膛狭小即使塞上钢珠也可能连只兔子都打不死,还不如砍刀实在,估摸着也是对不懂枪的人起个威慑作用。
推了把劫匪一,仍不见其清醒,劫匪二大怒一耳巴子扇在他脸上,终于将他两面脸颊红了个匀称。“你干嘛打我……”劫匪一终于恢复神智,不舍的将目光从云轻浅身上移开,“吓着她了!”
劫匪一这才看到了皱着眉头一脸清冷的云轻浅,瞳孔一缩暗道了一声好美的女人!也得亏他大风大浪经历的多,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心想着今儿财可以不要,这色却一定要劫上一劫。
却正在这时窗外又一次响起了无数警笛声,一个通过扩音器的声音轻车熟路的传来:“车里面的劫匪听着……”
汪破军一听声音就知道喊话的是和先前那次同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咋样。劫匪一大惊,他俩可是反复摸排过好几遍才确认警方的出警速度的,即使一开始就有人偷偷报警也比计划中还快了十分钟!
他们却不知道扬城警方几天前就出过一模一样的警情了,这次连部署都不需要还跟上次一样能不快吗?
“妈的失算了!”劫匪一显然经验老道,想一把拽起阻路的汪破军拿云轻浅这个娇柔的女孩做人质,显然他劫色之心还不死!
汪破军摇摇头一脸无奈,起身轻轻将两劫匪的脑袋碰在一块,将两人撞出满天星后终于将仙仆处所受的虐吐出几分。
扬城派出所——
同一个房间,同一个民警。“怎么又是你们!”做笔录的民警看着眼前两人欲哭无泪,一个是汪破军,另一个赫然就是先前那次报错警的中年男子!
“呵呵……这次好像又是我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