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我还指望你带我出去呢,你知不知道刚才会死人的。”席故回怒嗔道。
姜林傻笑着挠头,接着自己在胸膛砸了几下:“姐姐,没事你看我身子骨硬着呢。”
可是很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席故回越过姜林,粉拳捶打着大个子,,大个子后知后觉:“啊?你说我?”
只留下姜林在那里风化,席故回从肩上的袍子撕下一块,为大个子包扎,不知真心或假意,大个子也是捉摸不透,只感觉姜林看他的眼神比之前还恐怖。
藤龙跑过来,伸出舌头去替大个子舔伤口,藤龙受伤便是这样处理的,大个子疼的大叫,反手赏藤龙一个板栗,他是人不是兽,能一样吗?
席故回看得乐了,手上的动作重几分,大个子眼珠都快要瞪出来,姜林顿时解气。大个子撑起身子,向老者先鞠上一躬:“老人家,我并不是你们说的神,我也只是误打误撞进了你们的圣城,如果触犯了什么忌讳,你尽管找我问罪,我不会逃的。”
老者的情况明显要好得多,但贵在人老成精,很多次杀手皆被他躲过去,他浸淫在武形境小极顶那么多年,显然不会是白活的,对如何用武气强化肉体,他有自己独到的心得。
老者皱起眉关,沉吟许久,大声喝问道:“你可知道你犯了大罪,竟敢亵渎我族信仰的神,随意踏足我族圣城,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看着老者的情绪激愤,姜林心也是一跳,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爷爷生过这么大的气,往常他对谁不是眉慈目善的。姜林即刻跪下:“爷爷,您教过我做人要图报,刚刚他帮我们脱围,我们不能翻脸不认人,这样子族人会怎么看?”
谁知老者陡然跪下起誓:“天地法则为鉴,我姜族现任族长姜凡在此起誓,愿率我姜族所属永世臣服于圣城城主,若有叛离,当天劫临洗。”
大个子慌忙扶起姜凡:“姜族长,你这是为何?”
“回大人,便是字面意思,此刻起您就是圣城城主,而我姜族则是您麾下的实力,一荣共荣,一损俱损。”老者眼神决绝,没有一丝苍老浑浊,这时他仿佛年轻了数十年,他认为自己为姜族决定了一条通向鼎盛的大道,而事实也正是朝着他想象中的发展。
“姜族长,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不是什么圣城城主,更不会把你们姜族当成附庸,若是要治我的罪尽管来,何必如此?”大个子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太荒唐了,一甩袖子便径直回城。
席故回咬牙,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平白无故得到座城池再加上一个部族的归顺,部族虽小可麻雀再小也是鸟啊,起码他拥有了他的第一支势力,而自己复仇的计划也就大大推前了,可是这蠢货拒绝得那么干脆,笨死了。
席故回驾着盘岩狮追了上去,姜林从地上站起来,不解的道:“爷爷,他明明不是神,根本就一毛头小子,怎么配坐拥圣城?您这是在害他,倒不如给他一刀痛快,还代表整个姜族向他臣服,真是老糊涂了。”
姜凡轻笑几声,颇有深意:“老夫还没有到连看人的眼力都没有的地步,我族派遣多少人探查过圣城,可是进去过吗?而你口中的毛头小子就进去了,这是巧合吗?他的运道真的很强大,跟随他完全可以保姜族千年强盛。你不懂说明你还太嫩了,走吧,我们回去召集族人,入驻圣城。”
一老一少的身影没入密林,姜凡的眼力一点也不比野心差,看似在向解释,其实无形中更多的是在为姜林灌输他那所谓的人情世故。他们的交谈全都在大个子的掌控之中,精神力一一反馈回来,大个子以为姜凡是个淳朴的老者,没想到处处都是勾心斗角。
“蠢货,你明知道是真的,为什么还拒绝他?”席故回近前,从后面将其抱住,柔声问道。
背部两团浑圆让大个子感到不适,这不是勾人犯罪吗,耳垂出传来热气,大个子想挣开,反倒被席故回抱得更紧,他出声制止:“你干什么,快放开。”
席故回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来是用对策略了。英雄还在美人关前折腰呢,何况大个子还不是英雄,席故回这美人也是艳得不可方物,大个子自认定力高超,此刻也是心神一阵失守。
席故回声线更柔化几分,听得大个子骨头都酥了:“我就抱抱你。”
大个子要哭了,这种理由叫他怎么拒绝,不拒绝是禽兽,拒绝了就是禽兽不如,怎么也不能便宜了禽兽不如,这时候还是禽兽一把吧。大个子在心里自我暗示着,没有反抗,席故回知道大个子已经入套,并不着急收网:“你还没回答我呢。”
大个子用精神力摒除杂念,保持澄明:“我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当上一城之主表面看起来是很光鲜,其实反而失去了自由,每天都要累成狗。况且我还有太多牵挂,不可能会乖乖待在同一个地方的,那样子的安逸不适合我。”
大个子雄心万丈,他是鸿鹄,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这方天地太小,留不住他的,终有一天他必然会到更宽广的苍穹,敖驰到那里的尽头又接连着下一站的星空。
席故回隐约觉得他的背影陡然伟岸,不知是因为受他所散发的气势影响,只觉得遥不可及,原来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真的能掌控住他吗,席故回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大个子是一条醉卧着的狮子,哪一天自己没有拉好缰绳,就会遭其反噬,席故回觉得每一步都要算计,真的厌倦了。
她没有再开口,搂紧大个子,大个子也没有开口扰乱气氛,闭上眼闻着席故回身上散发的香气,心情渐渐平缓没有邪念,两人良久无言,享受着短暂的静谧。大个子呼吸声慢慢均匀,竟靠着席故回睡着了,席故回笑了,她想到的不再是如何设谋,而是此刻若是长存多好,当然与男女情ai无关,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