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萝很累,这一晚上,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最后是累昏过去的。
也没有睡很久,翻身时觉得自己被禁锢在一个火热的怀抱里,她就醒了。
睁开眼才更深切的感觉到,背后紧贴肌肤的,是那男人火热的胸膛。
昨晚那一夜荒唐肆意的记忆迅速回笼。
她想也没想,一脚冲男人踹了过去。
咚——
重物落地,男人在睡梦中被谋杀!!!
……
想的美!!!
事实是,她醒了,却根本没敢惊扰边上这男人。
她想逃。
法力虽然还被封着,那石门也有封印,但昨晚这男人可是在那什么后,还冷漠的对她放杀气了。
不能逃出去,起码也要离的远点。
莳萝坚定了念头,可是对方却把她搂的紧紧的,那契合的就好像是俄罗斯套娃,甚至乍一感觉,这怀抱还挺暖和。
呸呸呸,暖和什么呀,都是这混蛋牛氓撕了她衣服闹的。
她悄悄瞪了眼,呵,这混蛋睡得还真挺香。
也不知道是酸这混蛋能好眠,还是该庆幸这人还没醒。反正莳萝顺了会气,准备开溜。
她小心的抽出自己的双手,再小心翼翼的把他那横到她胸前的胳膊,搬起抬高一点,准备维持这架势小心翻身起来。
突然!他手臂动了。
莳萝吓的赶紧放手不敢让他察觉,又装做自己就是梦里翻身一样,辗转了一下,就趴着不敢再乱动。
背后人像是在摸索什么一样,最后长臂一捞,又把她搂紧了回去。
QAQ
莳萝咬着唇没敢乱动,虽然马上就能下床,又功亏一篑什么的,足够让她哭晕在厕所……
男人应该没醒吧。
莳萝天真的猜测着,因为这人把她捞怀里后,只是把她当抱枕一样,脑袋搁她后颈窝里蹭了蹭,一双手在她胸前最软的地方揉了揉,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QAQ卧槽啊,这厮绝对是se/鬼投胎,梦里还要吃她豆腐。
绷着身子等了半天,发现男人并没有任何异动,觉得他应该真的没醒,她顾不上羞愤,小心扒拉开了他的袭/胸魔爪。
再次抬高他的胳膊肘子,莳萝蹭啊蹭啊蹭的,真蹭了到了石床边。
轻轻放下他的胳膊肘,她连忙下床想穿回衣服开溜。虽然石室出不出的去还不知道,但先穿上衣服离这牛氓远点也好。
结果,双脚才沾地,腿根处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双腿也像是熟面条一样,立刻颤抖打软,根本没站稳就侧歪的冲地上摔去。
又TM磕床榻上了,好疼QAQ!!!
莳萝眼泪水都要出来了,但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纠结因为脚软站不起来,这种事多么耻了。
因为……
她苦着脸扭头,果然就看到有个人正睁眼枕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么大的动静,这人怎么可能不醒。而且,说不定早就醒了……
“……呵呵,早安?”
这个石洞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夜晚的时候整个都黑,只剩下幽幽火光。白天的时候,明明关着石门,里面却也能很亮堂。
莳萝也借着这亮,正经的看清了眼前这人的相貌。
本以为,昨晚她已经隐约看清了五官,却不想,再看之下,她又是一阵惊艳。
他很帅,刚毅明朗的五官,带着浑厚凌厉的锐气,配着他随意大气的动作,更显出一股子浓醇厚重的霸气。那霸气肆意张扬,尤其一触到那眼,就会觉得心脏都被他的冷硬尖利刺中。
微微上挑的眼角眉梢,丝毫不让人觉得柔媚,反而让人一见之下,只觉震撼。
那眼底的神情就更是如此,不似药物控制时还带着能泛起涟漪的波澜。
此时的他,幽暗深邃的眼,比深潭还要深沉,好似天崩地裂,也只能在他眼底触礁沉没,兴不起半分风浪。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莳萝真的压力山大。
尤其……
拒绝去想她一直全光的在这个人面前闹笑话。
莳萝一点点蹭到床边,又悄悄把整个身子往低了缩,只露出脖子以上,还觉得没安全感,手悄悄往石床上探,也没看摸了件什么,就扯了来,往身前遮。
好歹是块布,能遮一点是一点……
虽然在她这个动作后,男人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一声。
莳萝握拳咬牙,她猜这男人绝对在想,该看的都看了,有什么好遮的,这种恶俗小言情的台词。
“怎么,昨晚不是还要先发制人吗?这才过了一晚,就……”
他坐起身,故意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直看的她羞愤的别开脸,才饶有兴味的消音去拿衣服。
莳萝看他没再说下去,而是转而穿衣服,也有心给自己找件衣服,但她四下看了一圈,悲催的发现,她的衣服虽然没发生那种碎的不能穿的惨案,却全部都在床里某男人身后。
也就是说,她要想拿到衣服,就必须在现在这种尴尬的状态下站起来,越过横在床上的某人……
才不要!!!
莳萝手扒着床边,犹豫了半晌,看男人正转过身系腰带,终于咬牙决定伸手。
但她手才伸到一半,男人突然朝她……不对,是朝她拿来挡羞的布伸手!!!
“喂,你干什么!”
莳萝反应快速的躲开,保住了那块布,却不放心的怒瞪着男人,手里还抓的死死的,鼓着腮帮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男人看乐了,想到昨晚这女人的有趣,又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这一看,他倒是生起了几丝逗/弄的心思。
故意压低了嗓音凑近道:“干什么?你猜?”
男人凑近吐出的热气,让莳萝僵住,想到昨晚这人的兽行,她真的憋屈的想哭。有心维持强硬的姿态,又想到现在的尴尬,刚挺直的脊背又悄悄缩了回去。
却还是不忿嘟囔:“呸,臭混蛋,死流氓!一大早上就发情,不要脸!”
他挑眉,没接话,只是突然坐正,一本正经道:“女人,记住了,孤名墨弋,你再乱叫,孤可不饶你。”
呸呸呸,谁管你叫什么!
“不许想孤的坏话!”
莳萝脑袋被敲的吃痛。
最悲催的是,她刚下意识捂头,手里的遮挡就被抢了,还没等她抗议,他又一团布丢了过来,把她埋了。
等她扒拉着从那团布里透出脑袋,还没看清这些是自己的衣服,就正好看到他拿着她之前遮挡的布,穿了起来。
擦,那居然是他的里裤!!!
莳萝那个脸红啊,抱着自己的衣服都不敢抬头了。难怪他刚刚要冲她伸手,呵呵,感情是这么回事啊,她才没有想歪!
墨弋穿好了衣服,看到她涨红着脸,穿好了衣服还磨磨蹭蹭不敢抬头,略微思索,就猜到了原因。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昨晚什么没做过!
墨弋施施然坐了下来,又审视了莳萝一阵,才道:“孤说过,身边不留来历不明的人。说出你的来历,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孤可以酌情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