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虽然只是木剑,但是按他那力道也能把人给捅死啊,“等等!”我抬手想拦住他,余光间却看见胡涛浑身冒着灰气,同时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十几度。
我打了个寒颤,转眼看向小老头,小老头手里的木剑上贴了几张符,挥着木剑嘴里念念有词,看着真像路边的神棍。
“不过是一介小小的阴灵,还不自行散去,不然莫要怪小道手下无情。”小老头挥着木剑气势汹汹地对“胡涛”说。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呵呵呵~”
一个妩媚的声音从胡涛身上传来,轻飘飘的语气落在人心上仿佛小猫一样,挠的人心里痒痒。接着胡涛身上的灰气犹如被人控制了一样,缓缓地凝聚成一团,从淡淡的到浓的看不清,直到显出一个妖娆的身躯。
虽然做过心里准备,我还是被吓的一个酿跄,看着那个成型的女人我差点叫出来。
她!居然是她!是我早上看到的那个女鬼!
很没出息的,我躲到了小老头背后,“你、你为什么要缠着胡涛?”
女鬼没说话,对着我淡淡一笑,妖娆的给我来了个飞吻。我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美女,小道刚才没伤着你吧。”小老头搓着手,两眼放光的看着女鬼,那样子就差没留口水了。
“道长可是吓死人家了~”女鬼撑着伞,心有余悸般眨了眨眼睛。
女鬼苏媚的眼神让人浑身一震,身上犹如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我齐天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女鬼电到,这感觉、、、还不错。
我一直忌惮她是鬼,即使沉溺在她魅惑的眼神里也很快回了神,眼看着女鬼越来越近了,小老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潇!老潇!快想办法啊!”我边说边拽着老潇往后退。
“吓到美女是小道的错,美女要什么补偿呢?”老潇脸上挂着殷勤的笑,讨好的说道。
我靠!
“那就把他给我吧。”女鬼幽幽的朝着我一指。
我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老头。万一小老头真的答应了,大不了我就跟他拼了!
“他嘛~不行,要不换个其他的?”小老头看了我两眼,为难的摇了摇头。
听到他这句话,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他刚才那副狗腿样我真怕他答应了,那我算是完了。
“唉,那小女子只好自己动手了。”那女鬼说完,精致的面容瞬间变得血肉模糊,白皙细嫩的双手黑筋暴起,十指指甲冒着黑气瞬间长长了半米,浑身的灰气变成了刺骨的黑气,张着长着獠牙的血盆大口直朝我扑来。
眨眼之间原本妖娆美丽的女子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我被吓懵了,也不知道跑,直到屁股上被踹了一脚才回过神。
我被踹的往前一扑,撞翻了桌子,佛像符纸朱砂笔墨摔了一地。我趴在地上转个身准备爬起来,谁知道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张血盆口,我吓得一哆嗦,也不知道手上抓的是什么直接扔了出去。
“啊!啊!啊!”女鬼突然扭动着身躯,凄厉的惨叫起来。
人被吓到极致后神经就会麻木,所以电视里有些人被吓得狠了就会突然不怕了,我现在也是这样。我看了一眼地上散成一片的红色粉末,又抓了满满一把对着女鬼洒了过去。
“啊!”
女鬼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粉末,可是那些红色的粉末就像是被吸住了一样,全都融进了女鬼的身体里,女鬼叫的更惨了,从她凄惨的叫声中我可以感觉到她很痛苦。
“你赶紧离开我跟胡涛,不然我这还有一把。”我把手中捏的粉末展现在她眼前。
女鬼停止了惨叫,漆黑的眼眶里渐渐显出了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女鬼阴冷的看着我,冷冷一笑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的表情和梦里的一模一样,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女鬼说完化成一团灰烟不见了。
我背靠着蔷薇,瘫坐在地上,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老头?”
我转头看了看,可惜什么都看不清,眼睛还是花的。
“都说了,叫我老潇!”
老潇从墙角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咳咳。”
我眼睛是花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不过听他的声音似乎比我还要虚弱。
“你没事吧?”我揉了揉眼睛,扶着墙站了起来,两条腿还在打颤,我顺着声音走过去。
“没事,小伤。”老潇无所谓的说道,说完又咳了两声。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说完,屋里的灯啪的亮了。
“一个阴灵而已,睡一觉就好了。”老潇说着走到桌子边,在地上捡了点红色粉末含到嘴里。
“你为什么叫她阴灵?”我走过去捡起那尊佛像,是一尊地藏王菩萨,“正确来说,她是阴灵,不是鬼。”老潇摇摇晃晃走到凉椅边坐下,在自己手腕处画了个极其复杂的图案。
“有什么不一样?”把地藏王菩萨摆正,我也跟着坐了过去。
“就跟你们说的幽灵差不多,鬼是可以投胎转世的,阴间有秩序,而阴灵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阴灵飘荡在世间,连阎王都管不了他们。还好这只是阴灵,要是恶灵今天咱三真就凶多吉少了。”老潇从兜里掏出一瓶酒,灌了一口递给我。
我接过酒喝了一口,差点喷了出来,“这是什么呀!”又苦又涩还有一股腥味。
“这可是好东西,我自己酿的,驱邪酒,喝一口长命百岁的。”老潇得意的扬了扬眉。
“是‘偿命百岁’吧。”我无语。
“恶灵又是什么?”
“比阴灵难搞十倍的东西,还是不碰见为好。”老潇脸色挺难看的,说话也带着疲惫。
看着满地狼藉我从身上掏出几百块放在太师椅上,架起胡涛道:“今天多谢你的帮忙,明天再来谢你,今天你好好休息,我们就走了。”
老潇躺在椅子上很疲惫的摆了摆手,我架着胡涛出了小区,准备找家旅馆过夜,却听见胡涛在说话,我把耳朵凑到跟前,就听见胡涛虚弱的说着:“如烟、如烟,别走,如烟...”
如烟?
这么古风的名字在现代很少见,我想起了那个阴灵打着墨色纸伞和她红色衣袍上绣的流云牡丹花纹,如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是她的名字。
我摇了摇头,算了,管他呢。
好不容易找到家宾馆,环境也不错,就这么住下了。随手把胡涛扔到了床上,我坐到另一张床上喘气,重的跟猪一样,累死我了。
看着胡涛的脸色我觉得有点不对,怎么这么苍白。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我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了回去。
看来这次阴灵事件让胡涛受损不轻,浑身冰凉冰凉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动不动的躺着,要不是还有呼吸真跟死了没啥区别。
给胡涛盖好被子我随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很混乱,一会儿是阴灵精致妖娆的面容,一会儿又是冒着黑气的血盆大口,一会儿又是胡涛满脸是血的追着我,问我要如烟。
一个晚上下来比不睡还要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一觉睡起来胡涛脸色好了不少,吃完早饭,跟老潇打了声招呼我们驾车就回去了。
坐在车上我打着瞌睡,昨晚实在没睡好,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睡得正香,结果车子突然猛地一晃我就被被甩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后视镜,我整个人一惊,差点跳车了。
坐在后面笑眯眯看着我的不是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