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点点头,抿嘴微笑,忽而道:
“祝道友,说说吧!你的来历!”
补充道,“友情警告,不要说谎哦,这涉及到我今后对你的感观!”
铁奴愕然,勉力尬笑,
“不敢,在下一定如实供述!”
秦寿额首,微笑示意继续。
“在下以前是名结丹修士,道友方才所封的便是在下的金丹。”,说到这里,抬眼偷看秦寿一眼,见对方脸色未变,越加忐忑。看来对方见识不低,否则小小年纪如何有这般养气功夫。
继而道:
“只是在数年前与仇家斗争,被毁掉了躯壳,不得已才上了此身。还望道友恕罪!”
秦寿冷哼一声,抬起一只拳头,伸出一跟手指。
“撒谎第一次!”
铁奴变色,急道:
“冤枉啊,在下所言句句属实,道友明鉴啊!”
“我自有办法测出你所言真假,无须多言!继续说你的来历吧,来历!”,秦寿漠然道,加重了语气!现在的祝煌,金丹法宝被夺,任他拿捏。
铁奴大为惊慌,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密术吗!苦道:
“在下原是天罗国御灵宗的一名长老,在四年前在贵国被一位高人重伤垂死,逃到嘉元城时已经不行了,遁出元神,只来得及携裹金丹法宝,择人夺舍。”
秦寿点点头,“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具肉身夺舍的?”
铁奴见他对自己魔道身份不为所动,反而去关心怎么夺舍,感到很惊奇。心想莫非此人不是七派修士,乃是散修,所以才没多少正义感?
压下胡思乱想,继续回道:
“我当时凭借金丹期的神识,找遍嘉元城也没寻到一个修士,但却发现一处凡人府邸里有不少人散发着微弱灵气。我当时还以为是几个低阶修士的聚集地,却不想均是凡人没有灵根,只是修炼了某种邪道密术,借小鬼间接使用法力而已。但又察觉里面有一具炼尸,魂魄早已破碎,却是当时现场唯一有灵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入住了下来,感应到其间有一妇人身上有克制我之物,只好凭借本能逃离,期望在此静修几年,之后便遇到了阁下了。”
说完,抬头看向秦寿,述说的同时也理清了自身的思路,自然明白既然这具炼尸是对方,那么那些邪术八九也是他传的。看来此子是个邪道野修,而且野心不小。眼珠一转,主意到:
“我还有一件大秘密要告诉您,可为您避免不久的祸乱,甚至也许能救您一命!”
秦寿一笑,“说来听听。”
“那能换取阁下放我离去。”,祝煌哀求道。
“不能。我需要你,一名结丹修士,若能在修为上提点我一二,也很不错啊!而且你所言我也能猜到一二,无非你们魔道六宗即将开始入侵越国吧!”,秦寿淡然道。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也是我们潜伏在这里的暗子?”,祝煌大惊怪道。
秦寿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说说你们接下来的计划吧!”
祝煌恍恍惚惚,半信半疑道:
“道友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果计划未变的话,我们天都六宗便已经开始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姜国和车骑国两个小国的修仙界。之后整顿半月便要一鼓作气进攻此地越国的修仙界。道友若不想参与这场危险的大战,不如与我一起闭关修行,明哲保身。”
“这个暂且不论!你的储物袋呢?”
祝煌眼睛切不可察地一抖。斟酌道:
“我的储物袋一应还在原来的躯体身上。”
“具体在哪?”,秦寿语气有些不耐,怎么问一句说一句。
却不知祝煌误以为他有密术可以测谎,所以很慎言。抱着跟着你所问而答的想法,你没问到的我就隐瞒。隐瞒总不能算说谎了吧!等你因消息误判身死,便是我自由之时。
“被我放在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随后又把地点详细说了出来。
秦寿似笑非笑道,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祝煌大惊失色,急道:
“道友手下留情,日后若有需要旦请差遣!在下好歹曾是结丹修士,对道友肯定能有助益!”
秦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问话,让他误解。以为自己见他没了价值,要行灭口。笑着解释道:
“祝兄误会了!你对秦某还有大用,若你真能为我做成一件事,我承诺会放你自由的!”
祝煌稍微安心,随即试探问道:
“不知道友,需要在下做什么?”
“如果给你一口灵泉,现在的你能否把它提炼成灵泉之物?”,秦寿略有期待问道。
祝煌眼睛一亮,心头微热。不由想到,若自己有口灵泉,将大助我恢复修为,起码能缩短十余年时间呐!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命!嘴上不慢,回道:
“这确实只有结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的事!只是我金丹内剩余法力不多,不知还能否足够提炼灵泉之眼。不过如果让我修炼回一点法力,应当就能够的!”
“那我要等你修炼多长时间呢?”
“三年最稳妥,哦不,一两年就够!”,祝煌见对方脸色越来越难看,心知不妙,连忙改口道。
秦寿还是不太满意,这老小子太贼了,事到如今还如此奸猾!自己此前多番心计铺垫都没起到什么效果,果然能修到结丹的都不是好易于的。
自然清楚他在自己的测谎恫吓下,隐瞒了他们魔道御灵宗和灵兽山的秘密关系。在最后还隐瞒了他原身的灵兽袋里蹦出来的四阶顶峰大螳螂,那可是相当于筑基后期的灵兽啊!自己也都不跟他计较了,现在连提炼灵泉之眼的请求,还支支吾吾,还没干活就想着吃饱了!太可恶了!本来心想若能做成这件事,就真放他一条生路!
“罢了,此事日后再说!,我先去替你取了储物袋,你在此等我,不要乱跑!我手上有你元神的本命金丹,又有你这具身体的本命法器,就不要有什么逃逸的念想了!”,说完便拔外围阵旗,留下祝煌在原地连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