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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痛哭、温馨

天就快亮了,一夜无眠的夏侯伤还是没有一点睡意。他只记得那天正是他25岁生日,原本要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己连选择做男人的资格都没有就被扔到这里来了。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原本的骄傲现在变成鼻涕虫了。

想起那熟女姐姐那温润的小嘴,灵巧的舌头,夏侯伤心里就悲呼痛骂。

“夏侯伤你个白痴,打个雷你都能从山顶摔下来,你还真有出息啊!居然还敢和我一样叫夏侯伤,活该你该死,你个倒霉蛋,自己死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就算连累我你也等我入巷了呀,知道啥叫男人不?

缺德,你就缺德吧你!活该你从小就被抛弃……”

夏侯伤是越想越悲伤,骂的话也越来越毒,可是没有一句是自我反省或是给自己的。尤其看着他那条小小的小白蚯蚓居然还是硬硬的,禁不住泪眼汪汪。

唉!小鸟无毛飞不高啊!哪怕你就是秃鹰也好啊!居然是小鸟,慢慢等吧!总会长大的不是?

火红的太阳慢慢的从远处的山峰上升起,一缕缕霞光穿透云彩照射下来,树叶小草摇曳着身姿吸收着那一丝丝温暖。

昏睡了七天七夜的夏侯伤并不觉得饿,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不饿,但是却想吃东西,正当夏侯伤想起来找东西吃时,夏侯财端着托盘里的一小碗素粥和两小蝶夏侯伤不知名的但是却散发着清香的小菜推门进来。

夏侯财已经快70岁了,但是人还是很精神,在这个世界,凡人通常都能活过百岁,而夏侯财在夏侯家族也算小有身份,平时补品什么还是不会缺少的,所以他虽然已经快70了,但是人显得和50左右的中年人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现在的夏侯财看上去却显得很憔悴,稍微发白的头发凌乱无章,两眼布满血丝,眼眶深陷,显然是多日没有睡好。青色的衣衫上似乎还粘有米粒,想必是煮粥时不小心给粘上的。

短短几天时间就显得老了一二十岁。

夏侯财推门进来,看到夏侯伤已经醒来,激动的手都在打哆嗦,口里不停的念叨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原本浑浊充满血丝的双眼也禁不住的湿润起来。而他本人也三步两步赶到床前,将手里的托盘‘嘭’的放在边上的矮桌上,此时夏侯财整个人那里还有之前的死气沉沉、步履沉重之感。

待将夏侯伤瘦小的身躯扶了起来,全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伤痕,眼睛口鼻也无恙,但是还是不放心,连忙叫人去请药老头过来。

药老头和夏侯财都是老一辈的人,从小玩到大的老伙伴了,而且两老的关系很好。只是药老头勉强能修炼,现在七八十岁了也不过是练气4层,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给他们看看病配点药还是可以的。

“孩子!饿了吧?来,先喝点粥,这可是用数十年分的白须参和通心枣熬了三个多时辰才熬好的,你药爷爷说了,这个不仅补气,而且药性温和,最适合你现在喝。”夏侯财回过身将矮桌上的那碗粥端起来,用汤匙舀了点起来,见温度正好合适。

“来,孩子,温度正好合适,凉了效果可就要差上许多了。”夏侯财遂又重新舀了满满的一汤匙以碗接着喂到夏侯伤嘴边。

夏侯伤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嘴,此时他又有些懵了,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眼眶居然不争气的有些湿热。

夏侯伤知道,这个叫做夏侯财的老头对这个身体的主人夏侯伤非常好,完全是自己的子孙般的疼爱。可是那只是一个个片段,看到了,知道了,也感叹过了,然后消失在心间,自己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但是现在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眼前,而且对象还是自己。

尽管作为一个已经有了25年生活经验的大龄青年,对很多事情都能理解并且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与见解,但是现在这一幕,彻底让夏侯伤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连说话的本能都失去的。

这个老人让他既陌生又亲切,他知道,或许是因为那个已经逝去的小孩的灵魂在影响着自己,又或者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已经淡忘的关怀和照顾,因为老人刚才的举动而瞬间冲击了自己的心灵和头脑,导致自己的判断有些失措。

尽管夏侯伤从来不缺少家庭的爱,也不缺乏关心,但是这一刻,是永恒的!它——不同!夏侯伤知道,这一刻已经深深的烙印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不可磨灭。

一口、两口、一口又一口!

粥是什么味道,夏侯伤不知道,这也根本不重要。他只是模糊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然后下意识的张嘴,一口口的将喂过来的粥一滴不落的全部吃下,两股热流缓缓流下混在粥里也同样被自己吃下去。

“孩子别急!别噎着了。慢慢吃,还有,如果不够爷爷再去给你端来。”夏侯财见到夏侯伤吃得有点快,怕他噎着,连忙出声。

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将矮桌上的筷子拿起从其中一个玉碟里面夹起一片青绿色的小巧叶子,同样以碗在下接着喂了过来。

“唔、唔!”夏侯伤这次吃出味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尝一番。

叶片一入口,立刻就化作大股的气流,夏侯伤感觉到自己喉咙以下都暖暖的,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鼓鼓的,然后他就感觉到这些气流散入自己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身体各处。

夏侯伤惊奇的看了看老人,又偏头盯着矮桌上的玉碟,玉碟不大,里面分别只有几片青绿色的幼圆叶片,以及几片褐红色的细长的柳叶般的叶子。

待肚子恢复原样,夏侯伤觉得自己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劲,更加吃惊的看着老人。

“再吃点这个,这可是小姐命人送来的,就这么几片叶子可就值三块灵石(下品)呢!”夏侯财又从另一个玉碟里夹起一片那柳叶般的叶子喂了过来。

见到夏侯伤吃的很香,夏侯财顿时幸福的喜笑颜开,感觉自己腿不哆嗦了,气也顺了,精神也好了,自己好像年轻了三十岁般。

夏侯伤吃完一片,等肚子一恢复原状,夏侯财又立刻夹起一片叶子喂过来。

眼看玉碟里的叶片就快被夏侯伤吃完了,这时,药老头赶过来了,一看到夏侯财喂夏侯伤吃的东西。

吓得‘嗖’的冲了过来,一把将夏侯财手里的筷子抢下,也顾不上手是否干净,就往夏侯伤嘴里掏去。

“你个老杀财,你个老王八蛋,你想让小伤死是不是?”药老头眼睁睁的看着那片恐怖的柳叶般的叶子被夏侯伤吞下,气的指着夏侯财大骂。

夏侯伤知道,这是药爷爷,在这里是除了夏侯财外对夏侯伤最好的人。但是现在这一幕又让夏侯伤糊涂了,他知道,爷爷不会害自己,但是药爷爷这么说肯定有理由。

不知不觉中,这两个老人已经成为了夏侯伤心目中的爷爷,而不再是老头或者是老人。

夏侯财被药老头骂的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个死药鬼,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小姐命人送来的,难道小姐还会害人不成?”尽管夏侯财的声音很大,但是却显得很没有底气。

他知道,药老头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只好搬出‘小姐’这个身份来为自己加油打气。

“哼!谁说是小姐的问题了?咱们小姐聪明可爱,善良乖巧,怎么会害人?”药老头两眼一瞪,似乎对于夏侯财说出这等无边际的话很是不满。

“哪?”夏侯财这下心里松了口气,暗道不是小姐就好,虽说小姐的确可爱乖巧,可是那也是对其他人不是?一想起在小山脚下那不断跳动的身影,夏侯财就禁不住哆嗦了两下。

但在与此同时,心里却越发没底了,既然不是小姐,那是怎么回事?这下他是彻底懵了,张着嘴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药老头。

“唉!悲哀啊!拿着无知当有趣,平时让你多看点书,多学点知识,你还不听,居然还敢说我成天看那些书没用,甚至还嘲笑于我。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无知了?”

药老头这下可谓是神气十足,趾高气扬,一张泛着皱纹的老脸向上仰起四十五度,一双精光四射的老眼斜斜地鄙视着夏侯财。

“你个老药鬼,还有完没完了?你倒是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再跟我鬼扯,信不信我把你的那些个破罐子全给你砸了?”

听药老头这么一说,顿时就急了,哪有心思去和他争论那陈年的老调,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危害到夏侯伤。

听到夏侯财追问,以及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药老头认为这是夏侯财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算是认可自己的观点了,立刻就如斗胜的公鸡般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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