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赵铁匠家的院门,宁邪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审问赵铁匠的结果让他始料不及,不过既然张府也参与了进来,宁邪握紧了拳头,瞳仁里杀意波澜,也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如此想着,宁邪便招呼起趴在门口等待的小狼,一人一狼朝着镇子的最中央,张府的大宅子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
“咦?”
宁邪暗自惊讶着,自从经历了山上发生的种种事端后,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强化,即使是像如今奔跑了近三里的路也没有出现气息紊乱的现象。他还来不及细想这事,便听到身旁小狼轻轻叫了一声,宁邪驻足一看,张府大门已经隐隐出现在视野中。
宁邪抱起小狼,从旁边的小路绕了过去,避开了门口守卫的目光,来到了张府的后门的位置。
面对着四米多高的高墙,宁邪抱起小狼,不由得有些发愁,不过联想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宁邪没有犹豫,当即气沉丹田,开始凝神运起气来。
令他喜出望外的是,虽然丹田里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气流,但自己的身体却是顿时轻松了许多,宁邪屏住呼吸,抱着小狼,双脚在墙上交错踩踏着,竟是飞跃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是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宁邪有些高兴,也有些奇怪地呢喃着。不过容不得他细细思索,远处突然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远远地还能看见点点火光。
宁邪见状立刻躲到一旁的假山后面,伸手捂住了小狼的嘴。不一会儿,只见两个穿着相同衣服的男子来到这儿,四处张望着,原来是张府内巡夜的家丁听到了声响,提着火把前来查看。
“看到什么人呢吗?”家丁甲向身边的人问道,
“哪有什么人啊?”家丁乙不以为然的回应道,“我说你太敏感了吧,说不定只是只野猫呢?”
“哎,老爷现在在陪贵宾在东厢房吃饭,让我们机警点,出了什么事我俩可承担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冻死我了”…………
“啊——”
两个家丁走了没一会儿,假山后面传来一声极力压抑住的惨叫,“我说你这死狼,怎么就知道咬人呢!还专咬我!”
宁邪压低声音对小狼教训到,可小狼头撇到一边,对他的话不理不睬。
“算了算了,我跟这家伙记什么仇,”宁邪回想着刚刚家丁说的话,“东厢房是吧?”
热闹华丽的房间里,暖意融融,摆在房间中央的红木圆桌上放满了山珍海味,各色佳肴。约有七八个人围坐在圆桌旁在品尝着美食,各各衣着华丽,都是承风镇上有名的地绅富豪,而斜靠着坐在主座位置上的人,不用说,就是这偌大张府的主人——张布仁了。
“张兄,在下敬礼一杯。”
圆桌旁,一穿着紫袍的老者站起身来对着张布仁举起一杯酒讨好般地说道。
“赵会长客气了,我的商队还指望赵辉长多多关照呢!”
赵会长的敬酒无意中打搅了张布仁的兴致,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发作,只能从身旁面色通红的丫鬟的衣襟里抽出手来斟酒回敬道。
“不过,”圆桌旁的另一位富豪发问道,“张兄今日为何突然想起来要请大家来贵府做客??”听他这样一说,大家也来了兴致,都停下筷子望向张布仁,等待他的回答
“哈哈哈——”
张布仁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张某人今日请各位大驾光临,是因为我喜事当头,而且是双喜临门。”
“哦?”另一位乡绅不禁发问道。“有什么喜事,张兄不如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好!”张布仁好不犹豫地答应了,“这第一喜事嘛,是我最近收购了一颗宝珠?”
“宝珠?”珠宝行的孙行长忍不住发问道。
张布仁就等着有人这样问,好让自己能够好好炫耀一番,“这宝珠通体漆黑,入手冰冷,放在房中可保一夏屋内凉爽清透,放到水里短短半柱香便可凝水成冰,还有啊,”张布仁故意停顿了一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宝珠更有驱赶蚊虫乃至猛兽的奇特功效!此珠的上一位主人出行遭遇猛虎拦道,多亏有这宝珠在手中方才化险为夷,那人从此便对此珠珍视万分,若不是前几****暴病而亡,我哪有机会入此奇宝?”
“如此倒也奇特,”众宾客不由得赞叹道,“那第二件喜事呢?”
张布仁喝了口酒又继续说道:“不久我要派商队远去南国经商,便找到以为半仙帮我算上一卦,结果却是大凶!”
“啊?!”
此言一出,在座的就有几人几人沉不住气了,因为这次经商活动他们也是参与其中,投了不少资金,“张兄,这大凶怎么是喜事呢?”
“各位别急,”张布仁出言安慰道,“我仔细向那半仙询问,他说是因为附近有灾星出没,惊扰了盛气,只要除去灾星,便可化大凶为大吉,所以,”张布仁非常自豪的说道:
“我已经雇了镇南的赵铁匠烧了灾星的家,诸位大可放心,此行现在可是大吉之行啊!”
“咔嚓”
正当张布仁说着,房顶突然塌了下来,一人一狼从天而降,降落在房间的桌子上。
“张布仁!”
几乎是怒吼着说出,宁邪体内的怒火达到了极点。面目狰狞的如同来自地狱的魔神。
“你这混蛋!竟然为了一个江湖骗子的无稽之谈烧我房屋!毁我药方!”宁邪一把把张布仁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这,这,这,我……”
任谁都知道来者不善,张布仁心中是恨死赵铁匠了,他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找上门来了?他想向别人求救,没想到宾客们早就夺门而出,整个房间里就剩下自己二人了。
“咚!”
宁邪把张布仁摔在桌子上,在张布仁的求饶声中一脚跺在他肚脐眼下三寸的地方,张布仁支吾一声,顿时昏死过去。宁邪拿出刀来,还准备在他身上留下些纪念品,不料突然浑身一僵,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强大气势。
宁邪顺势举起张布仁当做肉盾,一掌而至,两人竟顿时飞了出去,不过宁邪的情况却比张布仁要好很多,至少还没像那家伙一样口吐鲜血,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放,放开我家老爷,”来者本想偷袭宁邪,没想到被他暗算,伤了自家老爷,看向宁邪的目光不由又冰冷了几分。
“凝气境!”掌气外放,宁邪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目光暗暗收缩,没想到张府里竟然还有如此高手,这下是捅了大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