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绝哥哥,你怎么了?求求你,不要吓我好吗?”少女娇嫩的声音已被浓浓的哭腔所遮掩。
?“不……不……要……过来……”
?又有了断断续续的男声,听起来儒雅斯文,可战战兢兢的颤抖终究破坏了。
?如惊弓之鸟。
?易悦已寒心酸鼻,经历了什么风浪;让已往的莫绝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他”让她感觉还疏远陌生。
?李醉轩感觉现在的莫绝就像那些说书的白日梦话中的角色,找到莫绝后的感慨其词全部烟消云散;剩下的,是怎么也没想到的心灰意冷。
?“声音也没有区别。不可能啊。”钟离璟珺满脑子的问号,即使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不用连声音都毫无区分吧!
?莫绝笑了,如果声音不同;即使容貌再神似,易悦也不会认定“他”是“莫绝”的。
?“走吧。看来莫绝是疯了不假。”长孙妄言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好吧。”钟离璟珺一副好戏没看够的无趣面孔,伸了个懒腰,说道,“哎,差点忘了,明天的七行阁组织去留曦寺听佛经清根静心;你别忘了。”
?“噢……嗯?”长孙妄言心不在焉的敷衍道,反应过来,却不见钟离璟珺的身影了。
?“忍着吧,莫绝;我会帮你夺回你该拥有的一切,是一切。”
?“我静候你的佳音。”
——竖日清晨——
?不料,准备出门的长孙妄言推开玄关却看到了颜近玉和钟离璟珺。
?颜近玉清爽明朗的笑容,与昨日羞怯无措的模样全然不一,清澈得不沾微尘。
?钟离璟珺则着了身素色的常锦衣,玄紫色的宽腰带束着不及盈盈一握的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明珠生晕,美玉生莹;未施粉黛的眉眼中竟透出一股书卷的清气;却姣若太阳升朝霞,异常明媚。
?生的一副妖骨,钟离璟珺岂止会成为祸国之水?
?常人或早已看得头晕目眩,但长孙妄言不同,他面对钟离璟珺的异类风格,无杂念一笑:“早。”
?与钟离璟珺媲美的容颜,却不含阴柔;颜近玉的双颊绯红,四肢踌躇。
?“早。出发了,集体去。”钟离璟珺回以一笑,双方都已经对对方有了免疫功能了。
?——留曦寺,新鲜洁净世间稀,隔尘劳是非;一尘不染。
?早训戒律时,长孙妄言就溜了。佛经实在难懂;包容仁慈,大慈大悲,还不是他这个该有的理念。
?一座不错的庭院,敞着大门;长孙妄言提步走进:
?不能言语的美。
?合抱粗的银杏树,飘散下令人眩目的金色树叶,顺风贴着地面卷动;铺成一地锦绣,“满院尽带黄金甲”。
?石凉椅上,纹理生动的石凉椅上,是一个正憩息闭目的杖朝之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