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摩萨山上
前往卡涅罗探索的队伍带着一神一使,满载着希望返回。
摩萨山中的人类城寨热闹非凡,斯夫纳吉放眼望去,那在山寨中的,大部分都是妇女儿童还有老人。看着这些,斯夫纳吉隐隐能猜出,在那队伍中为首的中年人似乎是这座城市城堡的主人,自灾难爆发城民聚集到这里之后,他就带着精壮的年轻男子们组成了探索队四处搜寻食物和必要的生活用品,也许有时候还时不时地找到一两个四处游荡努力生存的幸存者。
斯夫纳吉扛着魏岷被安排到了山寨中央那座最大的屋子,这儿是这群幸存者们的议事大厅。
“呕,之前一直太激动了,忘了跟您自我介绍了。”将斯夫纳吉带进屋子,中年人突然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着,道。“我是玛兹特.卡瓦夫,卡涅罗城堡的领主,国王陛下戴维特.卡瓦夫是我的堂兄。”
“玛兹特,待会儿你来这儿跟我说说现在卡瓦夫的情况,我想了解一下。”将依旧熟睡中的魏岷交给了这些来服侍他们的女人,她们将魏岷的脸擦干净换下了脏衣服,便由女人们将他送到大厅一侧的房间中的床上,看着一切完毕斯夫纳吉便回头对玛兹特说道。
“了解,女人们待会儿会送些水和吃的来。”玛兹特恭身道。“实在抱歉,我们也实在没什么能供奉给您和神使大人的了。”
“嗯。”
见玛兹特走后,斯夫纳吉从魏岷的行囊中抽出了之前在地牢大殿中找到的那本破书,坐在大厅中翻弄着。
这本书似乎是一个在押囚徒没事写的草稿,其中描述着许多在监狱中的所见所闻,甚至还写有卡瓦夫的风土人情,笔者就连家乡的一丝一毫也记录了进去,其中还有着许多写景致物的散文,还记述自己的经历。
“写这东西的人,不做个文学家真的可惜了。”将这本残破的手稿放在桌面上,斯夫纳吉轻叹一声。
看完这部手稿,斯夫纳吉大致将卡瓦夫的情况了解了一些。这里常年遭受着来自东面异族的军事及生存威胁,这笔者似乎是来自卡瓦夫最东面的城市——卡喀沙,卡喀沙在手稿中附带的地图上可是卡瓦夫王朝的军事重镇,守护整个王朝东面的入口。
在手稿中,笔者自诉,自己为了远离战争而背井离乡来到卡涅罗。为了生活,自己不惜一切的去想办法拼命抄书赚钱,就在此时,卡瓦夫王朝集结军事力量,集中了人类和矮人组成了一支东征军,意图抹除东面一个异族部落。笔者为了逃兵役,故意犯了法所以被关押在卡涅罗的地底监狱中。
按照手稿中的时间描述,王朝东征在一年前,而一年前也正好是这诅咒降临之时。
想到这里,斯夫纳吉开始有些疑惑。诅咒会不会是异族发现人类意图抹除他们,所以被逼急了而降下的?但是手稿中并没有太多关于这些方面的描述。
思索良久,女人们恭敬的呈上了一些食物还有这里所剩不多的红酒。玛兹特也带着一些人来到议事大厅,向斯夫纳吉行完礼便各自找了位子坐下。
“玛兹特,把这灾难开始到现在,将你们的所有情况请给我详细的说一下。”斯夫纳吉倚在凳子上,看也不看人们奉献来的食物,说道。
“大人,这说来也话长。”玛兹特清了清嗓子,道。
“一年前,大概就是一年前吧。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像过去一样的生活,但是有一天的晚上,无数的人不知什么原因暴毙而亡。那一晚,城里四处都是人们的哀哭和痛嚎。接下来的数晚也有着不少人相继离世。但是,也在那一段时间,我城堡下面的监牢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传来一两声兽嚎和无数惨叫,于是我派了一队侍卫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上来告诉我,牢狱里的人都在互相撕咬互相攻击,他们万般无奈下将监狱入口堵了起来。”
玛兹特表情略有些铁青,很明显,他不是很乐意回忆起当初灾难降临之时。
“起初我还很生气,认为这慌廖至极。当晚,我正准备再次派人下去时,城内突然火光四起,四处都是些全身满身血的人在惨叫在四散奔逃。我看见很多人,双眼猩红,嘴里那长长的獠牙令人感到恐惧。亡者们从棺木中爬出,当时我被吓坏了。我组织着卡涅罗卫军进入城区对这些人形怪物进行清除,因为当时正值王朝集中力量东征之时,城内守备力量空虚,我还连夜派人前往列剌平原向列剌骑兵团求助。”
“我带着我的士兵们熬战到了黎明,一千人也只剩下了一百多人。随着太阳升起,那些怪物也随之消散在阳光中。那个时候,我们以为灾难已经暂时离我们而去。当夜幕再次降临时,这些怪物再次出现了。我让所有城内幸存下来的人躲在我的城堡中熬过了一夜,随后我们发现这儿每夜都会出现无数的怪物,我们便离开了城区来到了城外的摩萨山上的村庄中避难。而我派去前往列剌平原求助的人,前前后后差不多已有二十多人了,至今都却杳无音信。”
“你们卡瓦夫不是集中了所有军力去东征吗?怎么那个什么列剌平原还有骑兵团?”听完玛兹特的叙述,所有在场的人表情都不是太好,那几晚的画面似乎还在眼前,看着自己已逝的亲人从墓土中爬出来企图撕裂他们,但是斯夫纳吉并没有顾忌这么多,道。
“不,在列剌平原要塞中的骑兵团是王族的禁卫军,也是如今整个卡瓦夫王朝的唯一部队。我们的人还在卡涅罗附近发现过侦察骑兵活动过的迹象,他们一定是来过的,但有着什么原因又让他们返回了。”玛兹特回答道。“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是无法独自安全前往列剌平原的要塞的,所以我们需要他们来护送我们到那儿去避难。”
“列剌平原的部队你们到现在都还没联系上,那麽那些去东征的军队呢?”斯夫纳吉叹道,听这情况,这儿的形势简直是糟糕透顶。
“那些去远征的军队,我想也许早已就全军覆没了。那么多的人,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打听到他们的消息。”玛兹特微微有着串泪水在眼中转动,道。“就连我自己的儿子也在远征军中。”
“事到如今,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凝视着悲伤的玛兹特,斯夫纳吉试探道。
“如果不是大人您的到来,我们怕是快要失去希望了。”忍下自己的抽泣,玛兹特突然匍匐在地,高呼着:“请斯夫纳吉大人和神使大人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看着玛兹特匍匐下跪,大厅内外所有的人皆是跪下祈求的望着斯夫纳吉。
斯夫纳吉见此便示意众人站起身来,道:“我们来就是为了帮助你们的,但是现在神使大人太过疲劳目前正在休息,待他清醒之后我们会做决定。”
在众人向着斯夫纳吉祷告一番后,便相继离去。斯夫纳吉独坐在大厅,再次翻弄着那本手稿,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