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羽回到房间,就见苏明远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知道他没睡的刘清羽也没有惊讶,默默地爬上了床,很快地睡着了。
苏明远这次到没有吵醒他,但他也没有睡,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刘清羽醒来,自顾自地拿了衣服去了浴室。苏明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下了床,走进了浴室。刘清羽看见他,很是惊讶:“你怎么进来了?”
苏明远撒娇道:“我也要洗澡。”
“好吧,你过来。”刘清羽很是无奈地说,然后帮他洗了澡,又找了一套他的衣服给他换。
洗完了澡的两人下楼去吃早饭,餐桌上已经有了很多人。除了刘清莲之外,每个人神色都变得有些奇异。
两人身上的衣服颜色差不多,样式也差不多。这样的两人站在一起,面目居然有五分相像。
其实两人的相貌本就有五分相像,但他们平时的穿衣风格不同,发型也不很一样,再加上冥冥中某种力量的阻止,竟没有多少人看出来。
“吃饭吧。”刘坤看着众人怪异的脸色说。
刘清羽和苏明远两人也坐下了,刘清羽开始吃早饭,苏明远仍然什么也没有吃。
刘清莲看着苏明远,疑惑地但是好意地问:“你怎么不吃?”
众人动作都顿了顿,苏明远面无表情地说:“我吃过了。”
“哦。”刘清莲眨眨眼睛,像是接受了这个说辞,没有再说话。
于是这顿早饭就在苏明远的极度不爽中度过了。
吃完早饭,高程和刘湘带着刘清莲告辞,刘钧和许兰回了卧室,刘坤在书房看着刘清羽和苏明远两人做作业。
刘清羽与苏明远、于榛、康忱等人都是同岁的,现在在昕园大学读小一。
昕园大学取得就是“杨昕园”的“昕园”,刘坤是校长,这学校据说就是他为纪念亡妻而建的。昕园和希园在外人看来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名字相似,但其实昕园的课程安排和希园非常相似。要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希园只收孤儿,昕园的生源就要广很多,所以希园的学生不收学费,甚至其他的费也一律没有,但昕园就要收费了。最最不同的是昕园的学生之间并没有哥哥弟弟的制度。
因为课程安排相似,或者说背后的人相同,安排给学生的寒假作业几乎一模一样。
两人做着同样的作业,苏明远每做完一项就会看看刘清羽的,要是他没有他做的好,就会很开心,要是他比他做的好了,就会臭着脸。刘清羽就不得不安慰他,或者跟他玩一会,总之要把他哄高兴了才能解脱。两人写写作业闹一闹,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
今天午饭要吃饺子,刘清羽主动去帮工,苏明远就捣乱地往他脸上抹面粉。
刘清羽眉毛都没皱,一动不动地任由苏明远动作。
苏明远因为捉弄到了他有些开心,却在众人开吃时脸色又阴沉下来。
好在刘坤给了他一个羊绒玩偶让他玩,他才没有烦刘清羽,但是,饭后那玩偶被他揪的没了毛。
下午两人又是写写闹闹地过了,晚上还是睡在一起。
如此这般,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刘钧、许兰两人在刘家住到初六就走了,苏明远住到十六才被陈彬接回去。
然后,新学期很快地到来,又很快地过去了。
小一们下半学期的课程安排与上半学期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晚上两个小时的阅读被分了半个小时给新闻联播。小一结束后的暑假也多了一个特殊的作业,看新闻联播,每天都不能漏,还要求做笔记。从此看新闻联播成了寒暑假都有的一项作业。
小二和小三在小一下半学期的基础上,把晚上的看电视改成了法律常识。
小四开学前学校开展了一项调查,让每个人写下各自最想从事的职业。此时的学生们大致对每个职业有了了解,又没有太多的功利心,大多数都是凭着他们的兴趣来选择。
康忱、苏明远和齐淳都选了医生,于榛和徐光烨选了律师,秦南江选了建筑。
学校根据职业选择情况进行了一次分班,但平时还是按照原来的分班来坐。
小四开学后上午的练字课被取消,前三节课语数英、科学、社会、思想品德轮流安排,最后是一节职业常识课,此时会按照职业分班,各个职业到属于自己的教室去上课。
想当医生的学医学常识,想当律师的学法律常识,想学绘画的学绘画常识……。
下午的前两节课也改成了职业常识,第三节课是副科,音乐、美术和体育留了下来,其他的都被取消了,最后一节还是法律常识,只不过学法律的不与其他人一起上课了。
各个职业的常识课上完以后,就会进行更精细的职业划分,比如医生也分为内科和外科,内外科也各有别的类别,律师也会有专攻方向,音乐也有乐器和类别的不同……
各个职业所需要学的常识不同,进行更精细的划分的时间也不同。
常识课上完,再进行划分之后,职业常识课也会变得更精细。
初中的上午前三节课换成了初中课程,其余的没有变化。
高中时上午三节课也换成了高中的内容,下午的课程变成了职业应用,比如说学绘画的此时的课程会只是绘画,不给任何的框架,让他们随心所欲的发挥,而学医的将要开始进行虚拟手术。
初中正式放假的后一天,学医的这批人被客车拉到了仁和,进了手术室,然后愕然地发现手术室里躺了一个人。
带他们来的一个大四学生说:“开始手术吧。”
他们面面相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明显是领头的大四学生有些不耐烦了,把手术刀塞到了康忱手里,推了他一把:“去给他肚子上开个口。”
“什么?”康忱想要拒绝,大四学生却把他推到了手术床前,他咬咬牙,轻轻地在那人肚子上划了一刀,血顿时流了出来。围观的人中几个胆小的顿时尖叫了起来,康忱也有些颤抖,那些大四学生却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小孩子呀。”
有好心的提醒他们:“那是假的。”
假的?受到刺激的初三学生们看向那人,却发现那个大活人慢慢地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这是造假术,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的。”领头的大四学生说着,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苏明远,刚刚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无聊。”苏明远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领头的大四学生倒也没有生气,他甚至还笑了笑:“走吧。”
解放的学生们立即跑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康忱才缓过神来,然后感到了一种挫败,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碰到了转回来找他的苏明远。
“你还好吧。”苏明远面上虽然冷冷的,但还是能看出关切的问。
“没事。”康忱把心里的异样情绪压下,强作镇定地说。
但苏明远还是看出他在逞强:“你不用在意的,任何人初次碰到这种事都会惊慌的。”
可你不会,康忱在心中说,面上却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我知道。”
“那就好。”苏明远松了一口气,和他一起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