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杜仲笙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用拽着衣角的手一使劲,白欣月猝不及防,跌去了杜仲笙的怀里,一脸吃惊的抓住杜仲笙的衣服,缓不过神来;而被撞个满怀的杜仲笙用另一只手揽住白欣月的细腰,凌空一个旋转后稳稳落地。满怀的欣月花香也让杜仲笙微愣。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而就在他俩刚刚站的地方,一辆马车飞快驶过,那马儿像是受惊了一般,不受控制,原来他方才拽住她,是怕她被驶来的马车撞到……
插曲闹过以后,白欣月回过神来,推开杜仲笙。掩饰性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杜仲笙但是随意的笑笑:“白姑娘但是入乡随俗,‘男女授受不亲’这等言到是由一只活了几万年的大妖说出来,倒也让鬼都耳目一新,你说是不?”。白欣月自知理亏,刚刚差点冤枉了好人,不对,好鬼,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埋下脑袋只当做没听见他的嘲讽。好在杜仲笙也没有得寸进尺,及时转移了话题,化解了尴尬。“现下去皇城定然做不到齐妩菱,不如去白雪楼碰碰运气,兴许能碰上秦易安在那里买醉也未可知了。”
白欣月垂着脑袋:“听你的便是。”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俊男美女总是最耀眼的。一路上有不少人投来关注的目光,当然不乏有关注白欣月的人,这让杜仲笙隐隐有些吃味,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你知道战王的事了吗?”杜仲笙首先开口,打破了蔓延在他们之间的宁静。
白欣月:“咦?你知道?”
杜仲笙:“你还不知道?你这阴司服务令怎么做的?这皇城里不是天天都有新八卦么,留心听一听就知道了好不。”
杜仲笙伸出食指戳了戳白欣月光洁的额头,由衷的赞美道:“手感还不错。”“嘶,好痛,不知道轻一点啊,一个大男鬼好意思留这么长的指甲么?”白欣月揉着被他戳疼的额头,嘟囔着嘴抱怨。
却听杜仲笙继续说到:“战王爷秦易安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一位少年英雄。虽贵为皇子,自小就混迹军营,少年时更是随军征战沙场,履历奇功,立下赫赫威名。”他顿了顿又说:“就连当今的圣上都夸他,说是‘秦国有易安,国之便安逸’。也就是说有他秦易安镇守秦国,可保秦国万年泰然。”“很高的评价呢!”白欣月附和着。
杜仲笙望了她一眼:“。是啊,很高的评价,但是后来不知为何缘故,秦易安自愿抛弃战功盔甲,甘心留驻做一个闲散王爷。有人说他呀是因为皇帝赐婚,得了美人,所以无心朝政,无心军营。美人祸国,生生折了一位将军的气概,皇帝想来也十分的懊恼。没过多久,这位美人下了堂,后来听说秦易安又娶了一位美娇娘,旧人犹病在塌,新人已入洞房。”
白欣月问:“后来了?”
杜仲笙答:“后来就传闻下堂王妃的死讯。”
“啊,下堂的美人是王妃。那岂不是下堂王妃是齐妩菱!”白欣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弄的杜仲笙抽了抽嘴角:“你还能在蠢一点么?狐族有你这样的前辈,也真是……苦了她们了!哎,以前你是怎样修炼在现在这步田地的,有秘籍什么的说出来一起分享一下。”“切,你走开。”白欣月满不在乎的朝杜仲笙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那齐妩菱也是一个痴儿,遇到这样一个薄情郎,死了以后连做鬼都放不下。委实可怜之极。”。
“行了,别在那可怜了,走吧。”杜仲笙一挥手,潇洒的抬脚走了。“哎,等等我啊。”,白欣月说道。杜仲笙:“……”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白雪楼,。白雪不问仙,醉骨也生香。白雪楼的花骨香有一段传说,相传白雪楼的楼主本事天上的神仙,用九重天上的天水量制了一坛子美酒。开封之际,酒香醇厚,很是得凡人喜爱,后来仙人便将花骨香流入人间。此时传开以后,更快,九重天上的那些个老顽固知晓了,老顽固们认为那位仙人定是偷盗了天庭的秘法,实属穷凶极恶,非善类。遂剃了他的仙骨,削去了他的仙籍,押他上了锁仙台……虽然白雪楼的主人陨灭了,但是这花骨香却流传千古,也算是照福了一方百姓。
白欣月闻了闻扑鼻的酒香,心情大好:“你知道花骨香的传说么?”。杜仲笙略微思索一番:“白雪不问仙,醉骨也生香?”。
白欣月轻轻的将酒杯放下:“你说……白雪楼的那位仙人何苦要去用天水量制这样一坛酒?”微微叹息了一声“最后还落得如此下场……可惜了一位仙人,不过这花骨香的味道确实举世无双。”。
杜仲笙凝目而忘:“或许在你瞧来他是受了世间极苦,兴许在他自己瞧来何苦有之?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不定乐在其中也未可知。”白欣月突然来了兴趣,单手撑着下巴,眼睛如铜般睁的特园:“方才你说你也是一位仙人,那这则传闻是不是真的?”。杜仲笙轻笑,却没有回答白欣月的问题,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比较靠角落的某一个位置,轻声说了一句:“战王爷,秦易安。”果不其然,成功的转移了白欣月的注意力。顺着杜仲笙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白欣月看见一名男子,长相俊美,正襟危坐,身边已然放置了十几只空酒坛子,脸上却不见一丝醉意,冰冷无比。
他摇了摇手中的酒瓶,往嘴里倒了倒。然后将它丢弃在一旁:“又没了。”而后从容不迫的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捏在手中,唤了一声:“店家!再来一壶好酒!”俨然已看不出一名战功凛凛的战神模样。
店家主人从后堂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