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飞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窗外的阳光透过蓝色的布帘照射进来,微微有些晃眼,白色的双人床上,一个男人正躺在上面熟睡,许是光线太过强烈,男子不满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不小心碰到床沿的柜子上,发出一声惨叫“疼”。也正是这个碰撞,男子微微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一手揉着碰到的额头,应如飞慢慢侧过身子平躺在床上,嘴里抱怨道“疼死我了,哎哟,好痛,一大早就撞脑袋,我去,怎么就这么霉呢”。
“咕、咕”肚子很不适宜地发出声音。
“现在几点了,我手机呢”说着便在床头柜上摸索起来,“怎么摸不到,算了,先起来吧!”
左手撑着床铺,右手抵在床上,应如飞慢慢的坐了起来,“嘶”,一声呻吟从齿缝间溢出。
“痛!”怎么回事,身体怎么这般疼痛,特别是腰和下半身,简直就像被车子碾压了一样。“难道我被打了?该死的,是谁,要让我知道了,我非得-”等等,昨天,发生了什么?“该死,头好痛,喝酒了吗。”
“对了,昨天是我生日,然后”头还是有些疼,“悦儿,我跟悦儿见面,昨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年纪念日,悦儿说要跟我分手”
分手!
“不对,分手!悦儿说她—腻烦我了”,腻烦,腻烦,悦儿腻烦我了,还说要分手!“这不是真的,这肯定是错觉,不行,我得给悦儿打个电话问清楚,手机呢,手机”坐在床上的应如飞像疯了一般掀开被子,翻找着手机,整个人如入魔般,把床上的被子枕头全部扔到地上,然而还是没有找到手机。
“手机去哪儿了”应如飞呆坐在床上,眼神略显呆滞,“对了,地上,地上还没找呢”说着,人马上又跑下了床,眼睛仔细地盯着地面,不放过一丝一毫。最后在靠近茶几的卓脚下找到了手机“手机”像如获至宝般捧着手机,应如飞立刻打开手机,找到悦儿的通讯录,拨打了出去“悦儿,快接电话啊”,焦急地等着电话的应如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而并没有等来温柔地回应,只有“你所拨打的电话忙,请稍后再拨、、、”
不死心的应如飞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然而还是一样的回应。他的眼神也从期待到毫无焦距。
突然手机响起一阵铃声,应如飞慌忙打开,短信,悦儿的短信!应如飞立马打开短信看了起来。
“咚!”手机掉到了地板上,然而坐在床上的人丝毫没察觉到。
“悦儿,真的要跟我分手啊。”应如飞双手掩面,或许是分手这个事实给他带来的打击太大,一下子还不能接受。
‘如飞,我们都分手了,该说的话昨天都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不合适了,你不要打我电话了,我不会接的,还有你也不必来找我,我不会见你的,祝你以后能找到更好的女孩。’
“说什么分手,你说分就分,都没考虑我的感受,而且还非得在我生日这天分手,还是我们的纪念日这天,悦儿,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连一天都忍不了,好,好歹也等我过了生日再分啊!”
不对,我为什么要如此这般伤心!明明是她抛弃我在先,我伤心个鬼啊!“哼,分就分,以为谁离了谁就活不了啊,我才不会伤心,分了才好,明天哥就去找女人,一定找个比你还美的女人,气死你。”
说归说,可是这心里还是难受的紧,毕竟在一起两年了,感情也很深,舍不得。最主要的是,我是被抛弃的一方,面子啊。越想越难受。“不想了,洗澡去”
站起身来,应如飞才发现异样,没穿衣服!全身****!还有下半身的不适感。刚刚因为悦儿的事,全然没注意到,现在脑袋空下来,才感觉到不对。“昨晚,好像发生了了不得的事,这情景,怎么好像被那啥了一样”
凌乱的床单,衣服裤子被扔在一旁的茶几上,鞋子摆放在门前,身上的痕迹。“我跟人睡了!”
思绪慢慢回到昨天,被女友分手后的应如飞,一个人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家酒吧,然后就跑了进去,本着借酒消愁的心情,一瓶一瓶的喝着,也不知为何,本来酒量不好的自己,突然间怎么也喝不醉,就在他脑袋有点晕眩时,一个男人跟他搭了话,两人边聊边喝,到最后意识就更加模糊了,好像那个男人说要送自己回家、、、
“回家?男人?等等”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是我房间,那这儿是?”
一旁靠近门边的墙上,刻印着四个大字。
“春风宾馆”嘴里念着这四个字,应如飞恍然大悟般“这是宾馆,那个男人是带我来开房的,原来是个男人啊,我还以为是个女、、、”
“等等,那昨晚和我上床的,是那个男人?”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和男人上床了?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幻觉”,应如飞伸手拍了拍脸颊,像是释然般说道“洗澡去了,洗了澡再去吃个早饭,然后回家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我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肯定还没睡醒”厕所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便被哗啦啦的水声掩盖掉了。
躺在床上的应如飞怎么也睡不着。出了宾馆后,他便直接回了家,回到家里,才发现自己还没吃饭,又跑到厨房下了一碗面吃,吃饱以后,感觉自己没事可做,只好跑到卧室去睡觉,可是躺到床上后,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无论怎么催眠,都睡不着。
“睡不着啊!看会儿电视,说不定瞌睡就来了,对,就这样”赤脚来到客厅,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到最大,遥控器被按来按去“怎么都是连续剧,还他妈这般狗血,这也太欠揍了吧,演的什么鬼,圣母白莲花,太恶心了吧!智障!弱智!白痴才看。”
关了电视的应如飞,立马又跑到里间书房去,在书柜上翻来覆去,“我去,怎么都是法律人文科学书籍,小说呢,武侠小说呢,修仙小说呢,跑哪儿去了?老爸,你要不要这般正经。”
折腾了一小时的应如飞总算消停了,然而
“没脸活了”
“天啊,让我睡过去吧,我已经不想再面对现实了,太残酷了,”
“谁能有我这般倒霉”
“昨天肯定不宜出门,”
“面子没了,连贞操也没守住”
应如飞,一个准大三生(现在是放暑假期间),昨天是他满21岁生日,也是他与女友交往两年纪念日,可谓是双喜临门。然而,世事难料,人心难测。本来好好的日子,却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痛。早上被女友甩了,晚上被男人上了,最可气的是,他连那个男人长啥样也不清楚。何谈报复。
“我守了21年的处男之身,竟然被男人给—”
“为了我男人的尊严,我还是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