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望着从自己身体穿出的血红长刀,大头艰难的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瘦小士兵,这个和自己同生共死多年的战友竟然背后放冷刀,他吐了一口鲜血,缓缓的倒了下去,两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瘦小士兵才不顾这些,一脚将大头士兵的尸体踹开,捡起地上的金叶子和银票,趁着众人还未发现匆匆的消失在黑夜中。
而与这相似的一幕在郑国的军营不断的发生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会飘来钱财,他们只知道自己许久没见到过金钱,为了从天而降的金钱他们不顾手足之情,开始互相残杀,更甚者,许多两处不同营下的将士开始大肆厮杀起来。
钱帛动人心。
而在郑军军营不远处正安静的潜伏着一支上万人数的军队,他们藏身于茂密的草丛中,就像一头耐心等待猎物的猛兽。而这上万军队哪来的,只不过是镇远军的障眼法,南方根本没有三万,西方也不足四万,只是造成加起来有七万多的现象。
一新兵惊讶的看着郑军军营发生的一切,震惊的目瞪口呆,这少将军也太厉害了吧,只用些虚假的金钱银票就让郑军相互残杀,他偷偷的向一旁趴着的老兵问道:“老兵头,这,至于吗?不就是一些假票子,郑军都疯了。”
“一个新兵蛋子关心那么多干嘛,留着精力待会好杀敌。”那老兵教训着。
其实说前者是新兵蛋子又不是,他可是在镇远军待了八年之久,但对比后者已是入伍二十年的老兵,那他还真是个新兵。
老兵眯着眼睛,心中有些活跃,凭借自己多年的目光,他敢保证这些天上漂落的金钱全是真的,要不然郑军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是便宜了那些郑军士兵。
混账,自己想什么呢,这些东西都是有命拿没命享的,还是想想待会怎么再立功吧,自己的军功也快可以升到伍长了。
“那你说少将军这招撒钱计有什么用呢?就算郑军互相残杀,那又能死多少,待会肯定就会被镇压住,凭我们只有一万多人也杀不过呀。”
“要是我能明白,我早就去当将军了。”老兵骂道。
“那两个不要说话,小心军法处置。”一伍长低声训道。
两人也不敢说话,继续乖乖的趴着等待命令。
寒****了闻空中从正军军营飘来的血腥味,自言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那些大家伙也该发威了。”
“昂~”
就在这时郑军军营传来一道大象的叫声,接着一声接一声,无数的大象昂叫声响起,这是郑军从后部调来克制贪狼军的嗜血象。
嗜血象,一种特殊的凶兽,食肉动物,长相与其它普通大象一致,就是长着血红的皮毛,性格乖戾嗜血,力大无穷,有一奇特点,平时很是温顺,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发狂。
所以郑国有人就利用这点驯化一些嗜血象来组成特殊兵种,在战场只要往前一排,再让它们狂化,可以在战场横冲直撞,力大无穷无人能挡,简直就是战争利器。只是发起狂来的嗜血象敌我不分,经常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这个问题郑军一直不敢大肆使用这支特殊的骑军,将其限制于后方做苦力,但这些体格庞大又力大无穷的嗜血象对付凶煞的贪狼军又有奇效,因此它们再次被派到了这里。
大肆内乱的郑军军营显然忘记了这些嗜血就发狂的嗜血象,嗜血象因为嗜血发狂的特点,一直是被郑军安排在军营的中心,这样可以保证不会轻易闻到外界的血腥味,宽大的军营驻扎地再加上一些有效的措施,是可以保证到既然外面营外发生战斗,中心也不会闻到一丝血腥味。
但郑军始终无法预算到的是这次血腥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们自己内部,而且处处都是,避都避免不了。
四处厮杀的郑军开始弥漫着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渐渐地,那些嗜血象眼睛慢慢的变红,急躁不安起来,片刻后就失去理智的发狂,挣脱锁链,踩死了看守人员,冲烂了栅栏,一头又一头嗜血象跑了出来,在郑军营中横冲直撞,足足三千之多。
这些发狂的嗜血象踩死不计其数的士兵,无数郑军将士正在营帐中睡觉,然后一头嗜血象冲了过来,连人带营帐一起踩成稀巴烂。
本来正在相互争斗厮杀的郑军将士看到横冲直撞的嗜血象全都吓得一哄而散,他们可是知道嗜血象的厉害,上去都是被一脚踩扁的命,谁还傻乎乎的冲上去,还是乖乖的等这些嗜血象累了平静下来再说。
就这样,郑军军营发生这么神奇的一幕,无数的将士躲避横冲直撞的嗜血象,还得提防来自身边战友的冷刀,可以说郑军现在就是一片混乱,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没有秩序的他们只有慌乱。
寒广见时机成熟,手一挥,传令全军出击,得令埋伏许久的万余镇远军开始冲锋,片刻就冲到了郑军军营,一上去就一顿砍杀,乱套的郑军对上配合如一的镇远军几乎无反手之力。
“不好了,镇远军杀来了。”
这句话像瘟疫一样在郑军中传播,本来就混乱不堪的郑军更是炸了窝,一个个像没了方向的蚂蚁到处乱跑,只希望自己不要碰上嗜血象和镇远军。
不得不说,比起楚军来,郑军的战斗力简直是不堪一击,要不是仗着四十多万大军驻扎在东面,镇远军早就从东面突围了。
但这又不能怪郑军,比起兴楚两国,郑国土地浅薄,人口也稀少许多,所以综合国力比起两国来那是相差一大截,从常年克扣不发军禄就可以看出一二。
再加上五年前寒飞城曾多次率领镇远军屠戮郑国大军,从而导致接连几年郑国一半军队都是新兵,而这些新兵还是听着镇远军恐怖威名长大的,见了镇远军哪还有反抗之力,要不是仰仗楚军怎么可能打得赢,可以说镇远军就是他们的噩梦。
镇远军在大肆的屠杀着郑军,但游动的范围都是边缘,但始终不深入,因为中心地带还有嗜血象群在蹂躏郑军,同时他们在等。
而此时在南方和西方战斗的镇远军同时受到了信号,他们不约而同开始撤退,两边的楚军见镇远军撤退当然是追击。
双方一个追一个逃,就这样一路追到了秋明城,利用事前设好的障碍和陷阱镇远军与楚军拉开了一定距离,等楚军追到城下时镇远军已经进了城,而迎接前者的只有冰冷冷紧闭的城门。
两支镇远军在进了城并没有停留,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东门,出了东门后又继续向东方赶去,而秋明城城外的楚军却一点也不知情。
直到一道急令传到明达王的手上,他才直到东面郑军发生的战乱。
“追,传令三军,全都赶往东面。”气急败坏的明达王咆哮着下令。
明达王急得转圈圈,如果被镇远军逃了,那这一个月的心血就白费了,而且还要面对镇远军的复仇,“混蛋,那郑辉祖是****的嘛,四十多万兵马竟然被万余镇远军打乱阵脚。”
“王爷,郑国的大将军郑辉祖死了,醉宿营帐被嗜血象活活踩死。”刚得到情报的手下接话道。
“废物,死了也好,既然都联盟还一直在暗中和我作对,要不然早就可以灭了镇远军。”明达王不但一点也不同情郑军大将军的死亡,还破口大骂后者的无能,有这么无能的首将,要不是有强劲的镇远军在,他早就挥兵直下灭了大郑国。
不过越想越气,他感觉自己被耍了,被寒广小儿耍了,这哪是声东击西,这明明就是暗渡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