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界、慕国、帝都』
“我啊?我叫绒克,新的第十魔使。”那男子扭过头微笑着说。
严绝死死盯着绒克,他拼命控制着自己,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说:“第十魔使是狄秋。”
绒克朝远方努了努下巴说:“喏,他已经死了。”
“你……再说一次试试。”严绝面如死水,声音低沉地说道。
“你,不过是第十二魔使而已,还想威胁我?”绒克哼哼着,他邪魅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充满了挑衅。
严绝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双拳紧握,看着冷笑着的绒克,抿着嘴不说话。
“所有人现在随我一同返回。”一边的荆棘说道,随即,他和王冕同时消失不见。
而其他魔使,也都接二连三离去。绒克洋洋得意的叹了口气,“第二魔使说的话真好呢,天生内心充满怜悯的人,不配成为魔使。”说罢,他消失不见。
秦晓晓同样没有离开,她呆呆地站着,轻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飘扬起来。西堕看着只剩下秦晓晓、严绝两人没有动弹,朝秦晓晓道:“晓晓,你也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太过伤心。”他的声音少有的柔和。
严绝看向秦晓晓,秦晓晓微微点头,也消失不见。西堕走到严绝跟前,他发现严绝的眼睛变得通红,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让他的眼睛都有些晶莹。
“严绝。”西堕眼中散发着决绝,他一手放在严绝肩上,认真地看着严绝,“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西堕,我现在不想听任何事情,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要去为狄秋收尸。”严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西堕道:“这是一个阴谋。”他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个泄露我们魔使机密的万明山,没有女儿。”
最后四个字如同雷霆霹雳一般,直轰严绝脑袋,“你……你说什么?”
“那个被狄秋误认为是万明山女儿的是审判会的人,他们利用狄秋,企图打入我们魔使的内部。”西堕道。
“审判会是什么?”严绝问道。
西堕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也有和我们近似的能力。看起来他们野心不小。”
“你说……他们要打入我们内部?又是什么意思?”严绝急忙说道。
“控制亦或是毁灭我们,我不知道……总之,他们利用狄秋的是,已经顺利地将一根刺扎进了我们这里。”
“你……你是说……绒克?”
西堕点点头道:“他们是一伙的。”
严绝自顾自的摇摇头,问:“你为什么不告诉荆棘,而是要告诉我?”
“审判会就在风雪城,你去找到他们报仇吧,绒克我会亲自将他杀掉的,另外,狄秋我会把他葬在他的家乡,蛮国西疆。”西堕没有回答严绝的问题。
“风雪城么……我知道了,谢谢你,西堕。”严绝身体从钟楼顶端跌下,然后在半空中稳住身形,朝一方离去。
西堕半隐半现来到了狄秋身边,将狄秋的尸体扛在肩上,他喃喃道:“为什么不告诉荆棘?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也想让狄秋死啊,谁让狄秋知道了你的秘密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你而再次触犯我的禁忌。”
他远远离去,没有回古董屋,而是去了南方,蛮国西疆。
狄秋和提良都生活在蛮国西疆的一个边陲小镇子中,以前也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让小镇上的所有人讨厌。
在狄秋、提良都满了十八岁的时候,二人走出了小镇,他们立志要成为一个能够保家卫国的将军。但同样让小镇里的人不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做到了。
当西堕背着狄秋的尸体回来的时候,小镇上的居民都出来看着。
西堕亮出了自己的令牌,大声对着小镇的镇长道:“狄秋!蛮国将军!战死!”
将狄秋风风光光下葬后,西堕立刻了西疆。
蛮国攻打慕国的珠峰防线,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但在不久前的一场攻坚战中,从珠峰山脚下,无数头魔兽纷纷苏醒。
慕国、蛮国都非常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一致地隐瞒了这件事情,并将战争搁置在了一边,开始对此事进行密探。
慕国帝君慕伦亲临蛮国表达诚意,同蛮王萨拉丁有了一致的意见。
调集重兵,抵挡珠峰的魔兽。
『东界、慕国、风雪城』
严绝走在街道上,他四处寻找着审判会。根据西堕告诉他的地方,他很快找到了那座府邸。
看起来审判会守卫森严,严绝没有轻举妄动,他先是观察了一阵子,他发现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有几个看起来是管事的有那么一点点源力波动。
严绝心中不由诧异,这些人怎么能像天使、魔使一样和源力产生共鸣呢?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对面一股和他不相上下的源力波动吸引了他。他不禁调动起源力,准备伺机而动。
“不可小觑!”严绝暗道,看起来对方也有能和自己实力相媲美的人。
与此同时,审判会堂内的夏福也感应到了外面有一股和自己不相上下实力的人。他面色一寒,立刻派人冲了出去。
严绝暗叫不妙,审判会的人已经将他包围,严绝哼了一声,冷视四周的审判会成员。
“就派这样的人么?那么估计来多少都不够我杀,都给我滚出来!今天我要灭掉审判会,为狄秋陪葬!。”严绝朝那股强大的源力处大喊道。就是因为这个审判会狄秋才会死。更何况按照西堕的说法,这个审判会对他们魔使有着企图。
“你是魔使?”严绝只闻其声,却没有看见那个对自己有最大威胁的人出现。
“东之第十二魔使,严绝!你只会偷偷摸摸做个小鬼吗?有种就出来!”严绝毫不迟疑地说。
“哦,我还以为是排位有多高的一位魔使呢,原来是一个垫底的啊。”那人似乎不再畏惧严绝,而是走了出来,不屑地看着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