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封弋老师?千封弋老师?”逝炎梳妆完毕推门而出,只见千封弋轻闭双眸倚靠在窗沿,银色的睫毛弯弯上翘,银丝随风拂过脸颊,银色的睫毛微露出一丝丝深蓝色泽,缓缓睁开双瞳,深蓝的眼瞳清澈灵动,嘴角勾起一轮弯月。
“随我来!”
……
一股具大的元气包裹着的墨绿色钟炉呈现于眼前,炉内灵力烧得正旺,透过元气层与灵力层有清楚的看出炉中央悬着一颗浅绿色的灵石,周边的元气与灵力貌似皆源自于中央这颗小小的灵石。
“千封弋老师,这是?”逝炎疑惑的将目光转至千封弋身上,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这便是千古灵玉”千封弋轻轻抬起右手,稍稍运用灵力,炉内灵玉似乎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立刻收回元气与周边灵力飞向他的手中。
“来,把手伸出来。”
“嘶!”千封弋轻轻在逝炎指尖一划,她的手指便有鲜血溢出,被突然划伤了手,冷不丁吸了一口气。千封弋拉过她的手,将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灵玉之上,随即灵玉便发出一道刺眼的绿光。
“千封弋老师,这是干嘛!”逝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的血果然可以和灵玉起到共鸣,从现在起,你已和灵玉融为一处,保护灵玉便是你的责任了!”似乎一切都在千封弋的掌握之中。
“千封弋老师,你说什么?”逝炎惊愕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被划破的血痕,简直不可思议,可是这一切她却更加茫然了。
“逝炎,你是众弟子中灵域最高的弟子,没有致高灵力的弟子是无法接近灵玉的,除了我,普天之下仅你可与灵玉引起共鸣”
“千封弋老师,我还是听不懂!”逝炎脸上的困惑越发明显。
“千古灵玉是我玄门历代尊上持有的,每个散仙到一定的时候便会羽化升为正仙,如今我修行已然超尘,羽化升仙未剩下多少时日,我意欲将守护灵玉与玄门的重任交付于你。”
“千封弋老师,不,尊上,逝炎资质远不及各殿护殿使与师姐,逝炎怎可担此重任。”她微微蹙眉,这一切来得都太过急促,以至于她未曾有半点心理准备。
“尊上,此事非同小可,而逝炎自年前便一直找不到剩余两脉之灵力所在,修行自此阻断一直无法进一步得到提升,逝炎恐不能胜任”逝炎着急的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作揖,语速明显提快了许多,蹙着眉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千封弋。
“逝炎,难道你觉得我当初救你回来只是为了多一个守护玄门的普通弟子吗?我玄门弟子众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今将此重任托付于你,你却再三推辞,若是此等小事都无法完成,又怎能让修行进一步提升。”千封弋额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说话的语气不再那么温柔,变得坚毅刚韧,字字言中要处锋利如剑,让人答无可答,目光犀利的让人无处可逃。
千封弋甩过长袍,转身大步走向门外。
“尊上!”逝炎连忙站起身来,眼里含着泪光,意味深长的喊了一声!
“我愿用毕生修行来守护灵玉,守卫玄门。”玄门殿内四下无人进出,唯剩下两人身影孤立于诺大的玄门殿内,一字一句听得异常清晰,语气是那样坚定、果断。
千封弋转过身来,幽邃的双瞳满是欣喜的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女孩,嘴角勾勒出一道圆弧。
“可是,尊上,我现仍查觉不到余下二脉中的灵气所在,这可如何是好!”逝炎微微低头,话音略显柔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千封弋却爽声畅笑起来,“此事你不必担心,随我去见一人便全然知晓了!”“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尊上,还是同往常一样叫我老师吧!”
逝炎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些许,她从小便跟随千封弋修习玄学,自小之事已然忘却只是依稀残留些许片段影象,自进入玄门起一起是千封弋陪伴左右,待她如亲人一般,在她心里千封弋不仅是师父那么简单,那份感情胜过一切,就如同兄长一般亲切,只要是千封弋所决定的事,她从不会去质疑。
……
千封弋熟练的转动石门机关,一道亮光从石缝中渗露出来,四处一片空白,逝炎好奇的环视四周,却不见一尘一物。
“跟上”千封弋径直向前走去,身影渐渐消失于空白之中,逝炎见状快步跟了上去,正在她犹豫之时一道长长的悬石道呈现于自己眼帘之中,石道的尽头便是一座悬于半空的山崖平地,附着一个巨大的星座圆盘。
“是何人闯入我星辰古阁”耳旁响起一个悠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太过空寂。
“韩星子,别装神弄鬼了,还不速速现身。”千封弋逗趣的将自己的银丝捋至身后,习以为常的坐在一个悬空的盘龙座上。
一袭青纱从逝炎额前掠过,待逝炎反应过来之时一个身着青纱,腰系玄篱殿挂佩之人笔挺的站在星盘之中,此人行为极其古怪,脸上则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但可以料定的便是此人定是玄篱殿护殿使。
“弟子逝炎拜见玄篱殿护殿使”逝炎弯下身躯双手作揖以示恭敬。
韩星子转身看至逝炎,银紫条纹盘制而成的祥云头饰束于发髻之端,额前的紫玄灵石晶莹剔透,外围镶着一圈水晶银纹,柔顺的发丝在光芒的照耀下蕴育成浅紫色,轻柔的垂落腰线,些许发丝拂于脸侧,显得娇柔妩媚,灵动的紫色双瞳似在说话一般清澈,乌黑的睫毛翘出完美的弧度,玲珑玉峰将精致的轮廓衬托的无可挑剔,樱花般粉嫩的红唇光泽湿润,紫晶云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肩后银行披风为其增添了几分英气,全身上下散发着无上的灵气,超尘脱凡。
“这女娃娃可比这个师父懂礼数多了,一看便是不俗之人。”韩星子习惯的挥过拂尘,他向来不受拘束,平生最喜琴棋书画,参其天星八卦。
“呵呵,护殿使说笑了!”逝炎将纤纤玉手放至颉前,有种涩涩的害羞之感。
“别一口一个护殿使,听起来难听死了,管我叫师叔便可。”韩星子挥手示意让其入坐。
“是,师叔”逝炎俯身不快不慢的悄悄坐下来。
“韩星子,可还记得我日前与你提及之事?”千封弋微微蹙眉,料想世间除韩星子,有谁人会知晓此事竟是为何?
“逝炎自年前修习御剑之时发现查觉不到二脉中灵力所在,至今仍阻碍了逝炎进一步提升自己的修行,还请师叔指明一二。”
“事出必定有因,你自小于玄门中成长,想必此事定涉及你前世所因,并非今生之造。”韩星子同千封弋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便是每次在思索问题之时都会习以为常的用左手捋捋自己的发丝。从两人的语言动作方面方可看出两人兴致相同,均向往自由,以致两人成为挚友知己亦非不寻常之事。
“韩星子,别卖关子了,你有何方法便明说。”千封弋已然得知韩星子必有解决之法,便催其尽快告之。
“你这急性子,不知是怎么教出逝炎此等脱俗弟子的。”韩星子似乎胸有成竹的再次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要想了解此事到底为何,便需探知逝炎前世究竟发生了何事。”
“如何才能探知前世?”逝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无法查觉二脉中灵力。逝炎的灵力乃是众弟子中灵域最高的,有着精奇的仙骨,自小修习玄学便无须千封弋挂扰,连玄学致高的玄术亦轻松领悟,可最基本的御剑却一直停滞不前,但玄学最高的精妙便是以运气御剑为基本,以至于致高的玄术无法轻易使用。
“需以元引之术方可得知前世之迷。”
“元引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