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出来混，总要还
两人按着地图上所指的路，兜兜绕绕总算是走出来了！
“唉！我们总算是出来了，太不容易了！”蒹葭一下子坐在地上喘气。
“是啊，不容易！哈哈。”司马礼弹弹一身的灰，“走吧，我们该回去算算账了！”
“算什么账啊？”蒹葭站起来与司马礼并排而行。
“你忘记红司了？”司马礼挑挑眉。
“没有啊，放你那么多血，还让我们被困在山崖那么久，是该清算清算了！”蒹葭咬着嘴唇点点头。
“放我血倒没什么，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你来威胁我！”司马礼摇摇头。
“什么叫放你血没什么？放血伤你身体不说，你不知道他们拿你的血有什么目的呀？”蒹葭一脸的不满，就像是被放血的是她自己一样。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司马礼凑近蒹葭的脸，挂上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蒹葭一下子反应过来，脸一红，一把推开司马礼：“臭狐狸，一天没个正行呀你！我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我懒得理你！”
“哈哈！”司马礼心情大好，“好了，不逗你了。其实红司就算把我的血拿去了，她也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蒹葭停下来问。
“因为，我的血里根本没有启动血祭之术的因子！”司马礼也停下来看着蒹葭，一脸认真，“长辈的血液里面拥有巫术的引子，后人也会有，这是巫神赐予巫族的礼物，世代沿袭。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传承只有一次，所以很多庶出的子女都被枉杀。”
蒹葭恍然大悟过来：“哦！所以，能催动血祭之术的是司马大哥的血液，而你没有！”
司马礼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看见他的动作，蒹葭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朝着司马礼冲过去，举起手就往他身上招呼。司马礼赶紧躲开。
“诶！诶！怎么不能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呀？”司马礼一边躲，一边问。
“既然你的血液没有用，你干嘛还那么听话放了那么多血呢？”蒹葭说着说着就蹲下来哭了起来：“你知道不知道，看见你脸色那么苍白，我都吓坏了！我不敢想象，你因为我死了，我会怎样过一辈子！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跟你一起去死！”蒹葭越说越委屈。
“哎呀，好了，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更要放血呀，如果他们知道了我身上的血液对他们毫无用处，那不是所有的兵力和危险都会朝着我大哥去呀？既然我有能力保全自己，为什么不为大哥分担一点呢？所以，我才会放血，让红司相信我的血液对血祭之术是有用的。”司马礼也蹲在蒹葭旁边为蒹葭擦着眼泪，一边安慰道。
“但是就算她现在信了，拿了你的血液，回去一试她不也会知道你的血液是没办法催动血祭之术的吗？”蒹葭渐渐平静下来。
“这个嘛，我不担心。首先，她拿了血能不能走出这个村子先不说，就算她侥幸跑了回去，他们没有符咒，照样没办法知道我的血液行还是不行！”司马礼眯着眼睛笑笑。
“真的是狐狸呀你！”蒹葭拧了一下司马礼的胳膊。
“啊！痛！”司马礼边揉着胳膊，一边向蒹葭追去。
两人打打闹闹回到村子。
还没进屋呢，就听见青衣哭哭啼啼的声音：“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们把整个山谷都搜索了一遍，都没看见小姐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不会回来了呀！”
白霜的声音接着响起：“别这么说，公子和月公主自有上天保佑。没见到他们就说明他们有可能还活着！”
蒹葭和司马礼相视一笑，司马礼扬扬头，示意进去。
“我们回来了！”蒹葭走在前面，朝屋子里走去，司马礼背着手带着微笑走在蒹葭身后。
青衣四人见了两人先是一愣，接着青衣和紫衣拉着蒹葭一番查看，接着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见的这几日我们每天都在找你们！可是我们就是找不到，我们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鹭、白霜虽然担心，但是也只是开心地叫了一声：“公子！”
司马礼看着痛哭的三人笑笑：“我们没事儿，你们去帮我们准备一下热水吧！太脏了。然后把红司押过来，等会儿我们来审问。”
接着大家都忙着为这死里逃生的两位主子洗浴梳妆。
蒹葭梳妆一番之后，也来到审讯的屋子里，司马礼已经早早地等在那儿了：“洗完了？”
“嗯，让你久等了！”蒹葭笑笑，坐到司马礼的旁边。
审讯开始了。
红司这几日被关在里面，精神看着没有之前好。但是说话仍旧是那么不客气，带着一种尖锐：“你们还真是命大呀！这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你们！”
“哈哈，你都没死，我们怎么会走在你的前面呢？好歹按照年龄，我们还得称你一声前辈呢！”司马礼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特质。
“你！”红司气得脸红了又绿。
“好了，难得和你斗嘴皮子。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撬你的嘴？”司马礼坐着理理自己的衣衫，就好像在问：“你是想吃东坡肉还是吃狮子头？”一般轻松。
“哼！无可奉告！”红司轻哼一声，扭头看着窗外。
“那，再给你一个选择怎么样？我问，你答？”司马礼见红司依旧没有反应，“那我当你默认了！”司马礼站起来在房间里游走：“第一个问题，你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
红司依旧不答。
“第二个问题，你们要我的血液准备做什么？”司马礼不理会红司的漠然的态度，“第三个问题，你们和玲珑阁有什么样的关系？”这玲珑阁蒹葭在洗浴的时候听了些汇报。玲珑阁是赢州的大玉器店，也是红司一直扎根隐藏的地方。
红司的眼神从惊讶慢慢地过度到了失望：“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
“哈哈！”司马礼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错，我都知道！但是我总得有人帮我证实吧？今天，我放你回去，传个话，别再打血祭之术的注意！你呢，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记住那句话，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司马礼，今日你不杀我，日后相见你必定后悔！”红司有些诧异，但是也不服软。
“你走吧！还是那句话送给你，好自为之！”司马礼挥手示意放人。
红司头也没回就出去了。
蒹葭跟着司马礼到院子里：“你放虎归山是为了消除他们的怀疑？让他们对你的血脉深信不疑？”
司马礼笑笑：“果然，知我者莫蒹葭也，哈哈！”
蒹葭学着司马礼挑挑眉：“你不怕放虎归山，日后她来报今日之仇？”
“怕就不放了！”蒹葭从侧面看见司马礼的坚定。
“狐狸，我想学一点防身术，我不想拖你们的后退了！以前不想学是因为没见过人心险恶，出来这段时间，特别是这次的事情之后，我觉得学武很有必要！”蒹葭拉着司马礼说道。
“嗯，其实你待在我身边没什么问题，我会保你周全的！不过，学一点也不错，可以自我保护嘛。”司马礼揽着蒹葭：“这样吧，你学这个！”说着掏出怀里的银针，正是之前在荒野里找到的：“你擅长用药，这其实是很好的武器！你要学的就是射击，明天开始我手把手教你！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累了这么些天！”
蒹葭点点头，笑得特别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