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时,那凤千到场了,玉狐分身紧随其后,在不远处为其设置的座椅上坐下,正午时,玉狐分身摇了摇尾巴,随手就将一块刻有死字的木牌扔出。
禹天见势,冲出人群,手臂一甩奈隔紧紧握在手中,凤千欲出手,不过被玉狐分身伸手拦了下来,仿佛早有预料。
禹天见此嘴角微微上扬,剩下几个周围的武卒官兵,离他最近的官兵,见其手中匕首,开了白色武门,竟是白虎武门,苦练的柔刚岂不是会反被其制住。
哪里知晓那个官兵根本没把禹天当作一回事,大意之下被禹天手臂缠上,禹天顺势一扯,手中奈隔在其小腹上留下了一道手指长的伤痕。
那官兵反应倒也不慢,身子一闪,躲掉了要害,禹天本就无心杀他,脚下疾驰上了圆台,只见狐首嘴角一裂,大阵顿时亮了起来。
禹清大惊,禹天便到了其身后奈隔划开了身上绳索,天空银雷乱窜,台下人都被禹天刚才的动作震惊了。银雷凝实的就要冲出云层,一股来自内心的恐惧,仿佛天大怒,雷霆的声响就欲让人跪下等待死亡。禹天见天雷将出,口中大吼,虽被雷声压制,但响彻在所有人耳边,天上雷霆声炸的天灵盖嗡嗡做响,在禹天耳里却变的像求饶一般,到了此界,定要逆天。
手上速度快了起来没有停留的从戒指中取出两米余长手指粗细的铁棍,开武式一打,武门一开,天雷将至之际,禹清将眼睛闭了起来,玉狐的狐狸脸变的不知该如何形容。
铁棍直插地底,台上碎石飞溅,禹天向后一滑,成半蹲姿势,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在铁棍上,庞大的电流全都被导入地下,铁棍上的蓝弧好像在挣脱似的,不时弹出几条小雷电。
只见其又取出一根铁棍朝圆台附近掷去,周而复始,片刻功夫铁棍成一包围圈,凤千终于是坐不住了,武门一开,双翼一凝,急速飞来。
禹天从戒指中取出几枚用兽皮所制的水球,朝凤千的位置扔去,纷纷炸开来,水引得天雷再次扩散开来,凤千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天雷牵连,几个霹雳就受了不小的伤,一部分天雷连在周围的铁棍上,被引至人群中。
禹氏二兄弟在雷电圈中,周围人群因雷电的扩散,变的混乱起来。“哥哥,我们现在趁乱逃走。”禹天嘴角微裂,周围的人可不下千人,混乱的场面可想而知,禹清被封住了武门,禹天瘦小的身体将其背起,禹清倒也不重,行动起来勉强自如。
只见一块椅子大小的石头朝圆台飞来,禹天先是一惊,将禹清放下,却发现其目标并非兄弟二人,而是圆台上导着天雷的铁棍,顿时松了口气,手中还未用完的水弹,瞄准一扔,天雷一击之下便炸裂开来,瞟见台下的狐狸,礼尚往来的给了个水弹。
只听玉狐镇定的喊了一声“凤千,该出手了吧。”说完险险的躲过水弹。只见凤千高悬雷罩之上,禹天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了,把手中的水弹扔了过去,却不想雷电直接穿透了过去,难怪玉狐会如此大声,似是在提醒禹天,原来不过是想引禹天中计。
圆台上铁棍在禹天失神间,已不知去向,没了这铁棍,雷霆失去了方向,就像脱离了缰绳的野马,狂暴不已,一下化做数十条,击的地面条条痕迹碎裂数寸深。
禹天眼珠猛的一缩,昨夜根本未想到对策,也没有预料到,天雷一击之下弹射了几米远,皮肤被巨大的能量蹦裂,血还未流出就已经蒸发了,破裂之处变的焦黑,身体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简直是生不如死,雷电蔓延在全身,持续的雷电中,渐渐的没了知觉。
禹清身上同样也连着一条天雷,或许因其是武侯境界,勉强还可行动,其用身体为自己的兄弟建立起一道保护,双手撑地,禹天就在其双臂间。
身体被天雷击的不受控制,开始抽搐,武门乱闪,见其气势大涨,无疑是在雷电下突破了境界。“弟弟,为兄能为你做的仅此而已,啊!”雷电的剧痛下禹清忍不住叫了出来。自己的兄长,在雷电下几乎没了模样,不知是因为雷电还是如何,昏迷的禹天,眼角竟可见泪点流动。
天雷在禹清身上跳跃,因距离太近,雷电透过禹清,将二人连在一起,圆台早已面目全非,青龙阵愈发暗淡,乌黑的云也开始分散。
禹清身体中所出天雷竟带有屡屡青丝注入禹天体内,禹清察觉到了此点,泪在眼眶中打着转,看似喜极而泣“不知道天地是如何对待人的,为何对我一家如此不公,倘若留下一个,定要反了这不公的天,弟弟活下去!啊!!”空中天云散尽,禹清竟生生被最后一雷击成虚无,只剩禹清一人在台上,身体不停抽搐,玄武武门闪动间,出现一小光圈,震到了在场众人,竟是青龙武门。
玉狐见状,立刻感觉不妙,冲上台去,乌黑的妖爪抓向禹天血淋淋的颈脖,凤千背后双翼一抖,将其挡下,让禹天逃过一劫。
“凤千,若不阻我,日后定有好处,若敢再碍,休怪本玉尊,虽不能杀你,打成重伤也没人敢说何!”威胁的意味深长。
凤千未理会玉狐分身,提起禹天就欲走,但听“本尊三日后必到,若是让我寻到你二人,莫说他连你也一并杀了。”
玉狐分身气急败坏的道凤千自知其不过是在胡说话,双翼一展,飞至空中,居高临下的道“抹杀武卒境界之下的双武门者,定遭双武会诛之。”
“你不说,我不说,何人能知?”玉狐还不死心,正要对观望的众人出手。只见凤千冷笑一声“怕是连我也不会放过吧?”说完,便化做火光,飞走了。
玉狐气的直跺脚,眼珠子一转,刚才让它对禹天有了个印象,仅仅是个开武者就可以凭智伤一个武王,况且还只有十余岁,现在还是双武门者,日后前途更是无可限量,怎么想都是个隐患,不除掉睡觉都不安稳,看了看火光的方向,跟了过去。
“刚死了禹清,又来一个双武门者,这如何是好。”追赶的路上玉狐大愁不已,一丝后悔之意油然而生,心里暗想若是自己连个开武者都杀不了,岂不是成了笑话,狐眼微微眯了一点。
禹天醒来时,身处一木质马车中,虽一片漆黑,但在移动中,还是可以感觉到的,手被绳子束缚着,一时也挣脱不开,戒指被取走,但并未和心神断开,勉强知道是在马车外,身上的伤还没好,鲜血凝固的疤痕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裂开。
凤千将禹天带到官府中,勉强保住其性命,就派了一辆囚车来运送禹天,自己走另一条路线来用武王气息来引开玉狐本尊。
就这样过了几日,知晓了共有三人运送自己,一人官兵,另外二人是马夫,日夜分工赶车。
几日间在车里也没闲着,熟悉武卒的力量,意外的发现体内有另一股力量帮助自己愈合,正是青龙门,青龙阵有破而后立的说法,经历雷劫身体破损最严重时才有可能注入龙气,不知为何禹天开启青龙武门,身体里就会窜出电流,疼的难受。
适应了几次这莫名雷电,发现自己的境界提升了两重,也算是开武镜四重了。
除了一些大疤痕留下片片血伽,多亏了青龙门,否则现在能不能动还是个问题。知晓自己活了下来大半原因是禹清,现在连兄长是否还尚在人间都不知。
正思索着,不想竟听见“玉狐大人,人在里面,小的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凤千大人相信自己。”不用想都知道,那官兵是玉狐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