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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又见画盘

电话是瞿红打来的。她驾车回到和丁老板的住处后,叫起了保姆,两个人一道将丁老板扶进屋去。

实际上丁老板在车上时就已经睡着了,睡了一路,此刻神志半醒,犹如僵尸。如果丁老板完全睡着了,别说是两个女人,就是两个小伙子抬他也绝非易事。丁老板的体贴就在这里,从不真的给瞿红添麻烦。倒在床上以后他这才放心地打起了呼噜。

瞿红走进洗浴间,打开热水器仔细冲淋。她洗了头,再吹干,在镜子前面看了又看。但这会儿的目光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张朝晖的。瞿红想象张朝晖是镜子外面的那个窥视者,而镜子里面的裸体才是她的真身。

这样观察下来的结果还挺受用,或者说评估不低:虽然年近四十,但身材姣好,皮肤更优。一对乳房虽然不再向上坚挺,但也没有向下耷拉,并且乳晕还是粉红色的。之后是一番涂抹工程,瞿红熟练地抓起大理石台子上的瓶瓶罐罐、乳液油膏,先挤在手心上,再两手互搓,最后上身。边抹边捏,那双手也非比以往,就像是张朝晖的手。

“张朝晖呀张朝晖,我替你瞧过了,也替你摸过了,货色不错,不比当年但胜似当年,这得看怎么看了。如果换了我就得抓住机会,机不可失……”

瞿红自言自语的时候手机就放在旁边。她既像是在对镜子里的人说话,也像是在对那手机说。在尚东会所的花园里,瞿红要了张朝晖的手机号码,并及时地储存了。后来她给张朝晖打过去,铃响以后对方掐了电话,并没有储存她的号码。但他的手机里是有她的号码的。当然了,因为顾忌丁老板张朝晖一直没有拨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会儿老丁已经睡得像个死人,就是放炮他也未必能够听见。

一番患得患失后,瞿红离开了洗浴间。她换了干净的内衣裤,身上套着一件睡袍,带着手机,经过漆黑一团的卧室走到房子外面的露台上。那儿有几把老式藤椅,还有秋千架,盆栽植物放了好几圈,不免郁郁葱葱。瞿红在一把藤椅上坐下来,屈起腿,点燃了一支薄荷烟。旁边的石雕栏杆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一只高脚玻璃杯,酒和杯子都是瞿红从露台上的酒柜里取的。

她不时地抿一口酒,抽一口烟,同时抬起头来看月亮。那月亮已经不在头顶上方了,飘得很远了,正在和西边的云层纠缠,眼看就要隐匿不见。丁老板的鼾声从对面的卧室里传过来,放肆而粗俗,让瞿红烦不胜烦。她站起身,将藤椅挪到露台的尽头,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丁老板的鼾声变得似有若无。但越是听得不甚真切就越是想要去听。就这样听了一会儿,那鼾声就像某种动力似的,让瞿红突然启动。

她放下藤椅上的腿,赤着脚,开了露台另一侧的门去了客厅。那客厅巨大无比,又有无数的门,瞿红毫不犹豫地推开其中的一扇,也不开灯,就在黑暗中摸索起来。她从那间房子里出来时带出一只盒子,然后,又进了一扇门,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外套,挎着一只大包,脚上则穿了一双松糕鞋。瞿红回到露台上,打开前面的门,轻手蹑脚地下到了院子里。

瞿红一面发动法拉利,一面将那只盒子塞进挎包里。将手机搁在旁边的副驾座位上,扣上安全带,那车就顺着车道滑了出去。

夜色已经很深,街道上几乎没有车辆,就是有车也都在全速前进。如此顺畅地在北京开车真的机会不多,瞿红的郁闷一扫而光,她快活得就像要飞了起来。那法拉利也的确是在飞,优越的性能暴露无疑,算是派上了用场。瞿红不禁想:就算见不到张朝晖,就这样在大马路上开开车也是值得的。她索性揿下了所有的车窗,风呼啦啦地吹过来,瞿红的一头秀发如旗帜一般地向后飘飘扬扬。

疾风混合着沙土吹干了瞿红半干的头发,也使她滚烫的心冷却下来。刚开始的时候,瞿红并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方向,张朝晖住宿的“长城长”只是一个心理上的概念,实际的地理位置并不确定。也就是说,瞿红并不知道也不关心所走的路线是否能通向张朝晖,但她的确已经离开丁老板了。离开了丁老板,自然就和张朝晖更接近了。

瞿红陶醉于此刻宽阔黑暗的马路,陶醉于劲吹不已的夜风。偶尔有一辆来车从左侧驶过,是一辆小车就呼啦一声,是一辆货车就哐哐啷啷几下,并没有车辆从后面赶超过去。她陶醉于此刻的速度中,一时间想无所想。

在一个十字路口上,瞿红碰上了红灯,被迫停下来。那红灯的时间特别长,静止下来的她又觉得不自在了。瞿红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过手机,拨给张朝晖,刚按了几个键想了想还是作罢了。瞿红改拨查号台的号码,询问了长城长大酒店的电话,然后打过去。当得知地点离此刻的位置并不远,她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一次突发奇想的串门,正好路过,岂有不登门拜访之理?

“谁怕谁呀!”瞿红不禁说出声来。她让酒店总机接通了张朝晖房间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接听。这时候红灯转成绿灯,法拉利不由得窜了出去,就像是不受瞿红的控制一样,远远地跑在了她思路的前面。

瞿红被她的车带动着,一路风驰电掣,但此刻已经不再是信马由缰了。该直行的时候直行,该右转的时候右转。张朝晖不接电话激起了瞿红的好奇心,隐约还有一点担忧:这么晚了,他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又能去哪儿呢?跟着常乐又能有什么好事?幸亏有那个叫大猫的在旁边,但没准他们把大猫先送回家了呢?也有可能张朝晖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但至于吗?身边又没有女人,别说这是在中国旅行,住在宾馆里,就是在纽约他自己的家里,张朝晖也没有女人呀……一时间瞿红思绪纷飞,犹如疾驶的车轮卷起的尘沙垃圾缠进了头发里。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一探究竟,开到长城长去,找到1727房间,就是敲门也要把张朝晖敲起来,然后问一句“你干吗不接我的电话”,得到答案后立马转身走人。

又是一个红灯,瞿红再次致电“长城长”,让总机接通了1727房间。这次张朝晖接了电话,有点出乎瞿红的预料。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了,虽然心虚,但口气依然坚定,“我是瞿红,找你有事,已经快到你酒店了。”

那头,张朝晖的声音很清晰,也很理智,不像是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可以在电话里说。”

瞿红想开一句玩笑,“为什么不让我去房间,是不是旁边有女人呀?”但终于没有说出口。她说的是:“说不清楚,见面你就知道了。就这样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红灯再次转绿,但瞿红的心里却亮起了红灯。这个电话打下来,她鼓起的勇气已经所剩无几了,真想掉头开回丁老板身边去算了。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每次瞿红总是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之后就听天由命了。这是她一贯的逻辑,至少是在和张朝晖的交往中出现过的逻辑。她是一个积极的进攻型的女人呢,还是消极被动型的,连瞿红自己都说不清楚。

酒店房间里,张朝晖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他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但也只是十秒钟,随后就彻底释然了:这个女人一向如此,倒也不是现在有钱了,傍上了大款。当年瞿红误入大王村,和自己一晚艳遇,第二天不也是不打招呼就把她的全部家当都搬过来了吗?

从某种角度说,张朝晖还是颇为欣赏瞿红的这种行事风格的。尤其是想到那之后的一年,真是不可复得,心里不免升起了一团暖意。然而此刻并不是缅怀往昔的最佳时机,瞿红马上就要进门,张朝晖的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在滴水。他是直接从浴缸里爬出来接这个电话的,房间的地板上还留着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张朝晖怪叫了一声,撤下浴巾,光着屁股直奔卫生间。跑进去以后一头扎进浴缸里,不免弄得水花四溅。他完全没有必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大约是心情激越的缘故吧,或者是想让自己振奋一下。胯部的那玩意儿居然昂然而起,张朝晖完全没有预料到。它就像一个先知,预测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或者说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箭头,将张朝晖的生活指向了一个可能的方向。

浴缸里的水是已经用过的,漂着泡沫,泡沫的间隙里水色浑浊。张朝晖已经来不及换水了,就这么在脏水里面匆匆擦洗了一番,重点自然是下面。然后他迅速地跨出浴缸,用浴巾猛擦身体,与此同时放掉浴缸里的水,检查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是否足够密封。张朝晖用用过的浴巾擦干卫生间地面,将梳洗台上的物品归位,又奔进房间里,拭去地板上的脚印,整理床上的被褥。从房间的壁橱里拿熨好的衬衫穿上已经没有时间了,就是套一条干净的内裤似乎也没有可能。

实际上,时间还是有的,但张朝晖要留着剃须刮面。他的那张脸,虽然轮廓没变,肌肉也没有松弛,但长出来的胡楂却已经是花白一片。这是他必须抢在瞿红进门以前修面的根本原因。当然了,也可能只是一个借口,张朝晖连穿内裤的时间都没有其实是别有用心。他在全裸的躯干上直接套上一件酒店提供的睡衣,扎上腰带,门铃便适时地响了起来。

瞿红走进房间里,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挎着一只沉甸甸的大包,身上的衣服显然已经换过了。这身衣服穿得一丝不苟,皮肉基本不露。再看张朝晖,穿着那件睡衣,下摆处露出细长的光腿,赤脚趿拉着酒店的拖鞋。睡衣的领口则半敞着,暴露出里面大片的胸脯,面积几乎直达乳头。

“你好。”张朝晖说。“‘长城长’挺好找的,离我住的地方很近。”瞿红说。然后两个人就没话说了。

张朝晖也没有请对方坐,因为他自己不能坐。他倒是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坐下,由于没穿内裤下面不免走光。由于张朝晖不坐所以瞿红也不好坐,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气氛显得颇为尴尬。最后还是瞿红采取了行动,毕竟是她要求和张朝晖见面的。

她从门边上经过张朝晖走到写字桌前面,将肩上的挎包取下,放在桌上,然后刺啦一声拉开了挎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只盒子。这盒子张朝晖是认识的,不是这一只,而是这一款。这款盒子是他当年用来装画盘的,卖画盘的时候附带赠送一只这样的盒子。当年在美国大使馆签证处,用来装“克林顿”的也是这样的盒子,只不过大小尺寸和所用的材料都有所不同,上了几个档次。

瞿红沉默无语地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只画盘,就是画着张朝晖自画像的那只画盘。那盘子犹如出土文物般地重见天日,暴露在宾馆房间的灯光下,上面画着的人儿却如此年轻。相形之下,现实中的张朝晖倒像是一件老古董。

瞿红将那盘子从盒子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这件事做完,她走到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前,不,是走到床边的床头柜前面。大床的两边分别安了一只床头柜,瞿红稍稍犹豫选择了右边的那只。她走过去,将柜子上的电话机、电视遥控器以及便签纸什么的向边上移了移,腾出一块地方,然后再走回写字桌前。从桌子上拿了画盘以及支撑盘子的塑料架,又走了回来。瞿红将塑料架在床头柜上立好,再将盘子架上去,十四年前张朝晖的那张英俊的面孔仰了起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做这些的时候,瞿红显得胸有成竹、十拿九稳,就像早就计划好的。其实不然,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开始的时候大约是为了避免尴尬,总得找点事情做,但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变得身不由己。

张朝晖并没有叫停,他始终没发一言。瞿红能感觉到他追随着自己的目光,先是追随她的动作,后来就是追随那只盘子了,追随他年轻时代的面容。张朝晖整个儿地被自己的青春容颜迷住了。

画盘安放好以后,瞿红后退了两步,开始打量,看看盘子是否放得牢靠合适。如果没有放好她打算再放一遍,甚至很多遍。没有人知道事情接下来将如何发展。

瞿红看盘子的时候张朝晖也在看盘子,此刻,两个人已经站成了一排,肩膀几乎碰着肩膀。然后,完全是不自觉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目光相接,眼神已然不同了,真的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张朝晖一把搂住向他转过来身的瞿红,很自然地就将对方带上床去。

直到开始交合,那件事还在进行,不是说他们做爱这件事,也不是从做爱开始的这件事。做爱也不是那件事的结束。我说的其实就是从瞿红放下挎包从里面取盘子开始的这件事,至此还没有结束。

因此,当瞿红被张朝晖压在身子下面,便有了某种双重进行的感觉。两种进行交叠在一起,不禁使她的快感递增,兴奋也是双倍的。她就像是被两个男人操着,不,是被一个男人和一个饱满欲裂的事实操着。当张朝晖奋力冲刺时,瞿红不由得伸出了她的右手,抓住床头柜上的那只盘子。她摇晃着盘子,绷直身体,上身自大椎以上(脖子、头)脱离了枕头。突然之间,两种进行都结束了,瞿红感觉到一个终极的抵达,一并而至,就像两粒子弹同时射中了鲜红的靶心。

张朝晖如一摊烂泥般地糊在瞿红的身上,后者感觉到了无比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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