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北京
壁殊娴拿着一瓶农药辛辛苦苦的爬上高峡谷,颤颤巍巍的站在悬崖边对着深深的大峡谷哭喊。
“你这个狠毒的男人,杀死我父母,抢我的公司,毁我房屋,偷走我家所有的财产。我诅咒你被蚂蚁分尸,死后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多污染空气。”旁边不知啥时候出现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一顶尖尖的大草帽坐在小板凳上拿着鱼竿在钓鱼。
壁殊娴哭的妆花了一脸。“大爷,你没看到我在发泄我的痛苦吗?”
“听到了,确实够惨的,要我早就自杀了。”
“呜呜,我现在就要自杀!”壁殊娴咆哮着大哭。
“既然自杀就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干嘛大老远跑到这么凶险的地方来。嫌自己死的不够惨跑这么高摔更惨吗?”
“我觉得喝完毒药会烧的死的很惨所以就想着喝完跳下去沉到下面水里。其坠落的过程有风然后下面有水,可以让我凉快凉快。”壁殊娴想的非常周到。
老头皱着眉。“既然怕烧为什么还有选择喝毒药?”
“呜呜,我这辈子就是太蠢太笨太善良才被被那个男人骗。我下辈子一定要做一个狠毒的女人,我要毒死把我踩在脚下的人!”
“那就别废话了快喝吧。我还着急走。”
壁殊娴觉得莫名奇怪,这老头为什么跑到这个高的地方钓鱼,着急就走吧为什么还有等她死。壁殊娴拧开农药盖子又突然挺住。“大爷,你不会是在这里这等报警吧。千万不要我可是一心想寻死啊。”
“喝你的吧。”
老头话一出,手不听话的把农药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只觉得农药到达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壁殊娴摇晃了一下坠入深深的峡谷…风肆虐她的长发,美丽的像一朵曼陀罗花旋转着走向地狱。
老头笑了。“想成为最毒的人?我会成全你的。”
公元前205年
郾城
庆光三年间
延高业坐位,丞相喜得一女。此女生来全身发黑,身中奇毒无人能解。丞相为保住此事不外露杀光得知此事的所有人,包括原配夫人。
十六年后
延凤宇坐位,年有二十二岁。
围绕皇宫方圆百里内坐落着各个皇家大臣之府。
其中丞相府位于皇宫东南方向三里地,虽算不上富丽堂皇,但气派庄严,别有风范。
刚打入夜,灯火阑珊。从丞相府千金壁殊娴闺房走出一个绿衣衫丫鬟,迈着小碎步慌忙的穿过七拐八拐设计精致的步步生花长廊,绕过荷花亭来到前院大厢房。
厢房门口守着两个小厮看到是她便放她进去。
圆桌前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抱着七岁大的小儿子着膳。“老爷,小姐练舞的时候把又脚给扭伤了。”
“脚扭了来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医生。”中年女人抱着孩子不耐烦的说到。
丞相拿起快鱼肉喂进小儿子的嘴里。“去请那个年轻的大夫过来,切记千万不要外扬此事。”
“是。”
“快打开门窗透透气,免得丫鬟把那毒丫头的毒气带到这里来伤害了我们儿子。那大夫都跑来我们府上好多次了怎么还没有治好。”待小丫头走后,那女人担忧的说道。
“夫人放心,别看那大夫年纪轻轻,他的医生可是郾城出了名的高。各个人称他为神医,据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能抵抗的住那丫头的毒性。”
“哼,神医不照样治不好那丫头的病。你不说到好,一说我就开始担心了。两个小年轻人隔三差五相聚在一块,可别出什么乱子。”
“放心,她没那胆子!”
层层纱帘后,壁殊娴躺在软塌上,苍白的小脸上沁出了一层珠大的冷汗。
“在下参见壁小姐。”一摸修长的白色身影匆忙的闪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壁殊娴疼的没有心思回应他,旁边伶俐的丫头开了口。“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礼数,我家小姐都快疼死了。还不赶快起来前去医治。”
白若卿一愣立马起身走上前去,蹲在床边。“请让在下为小姐看病。”
一只小脚从纱幔里伸出来,白若卿温柔的抬起他的脚脱去鞋袜露出红肿的玉足。剑眉微微皱起,拿出清凉的绿色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的地方。
小脚因为疼痛颤抖不已。
“在下明明说过多次,小姐情况不太好需要长时间休息再用花凉油每日搓揉三次。小姐为何不听在下的话,再也下去小姐的脚会废掉的。”
帘子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有轻轻的叹息,叹息。
白若卿望向那纱幔,很想知道,很想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心口上到底藏有多大忧愁,能让自己放弃身体置之不管。
“经过我们医学上的研究,人心理的病要比皮肉上的伤口更为严重。若小姐不嫌弃在下,有什么心事可以向在下倾诉,在下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壁殊娴透过纱幔望着朦胧的俊美容颜。而回答他的却还是叹息,叹息。
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丫鬟端着药走进来,张口就冲白若卿。“你算什么东西,敢向我们家小姐讨心里话。赶快治病开点药走。”
白若卿一下慌了神,收回握住她脚的手。又慌忙的想起自己是干什么的,拿出纱布给她缠上。
壁殊娴看那丫头是夫人身边的一下子明了了来者何意。“白大夫,我心里这几天日觉得很闷,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闷的更厉害。你说这是什么症状?”
白若卿也不是吃素的,一下懂得了她的意思。“心闷的时候是不是还伴随绞痛,发热?”
“嗯。”
“哦,那没事。入夏后人身体犯懒缺少锻炼造成的。小姐还是不要一直坐着,多动动吃点凉爽可口的食物为好。”
那丫头看到两个人乖乖的看病治病便放下药碗回去交差了。
白若卿松了口气,壁殊娴收回自己的脚。
“白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白若卿一听再也见不到她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