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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驹的愤怒

在烨一行人转身离开检疫厂区的时候,甲铁城号检疫口突然冲出一名全身没有穿衣服的,仅仅穿着兜裆布①的男人。惊恐的推开挡在检疫口的武士,疯狂的冲向检疫厂区内部。

这时一行人停下脚步,四方川城主转身看到这一幕,大怒道:“挡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检疫厂区内的维修工人都转身逃离这名疑似卡巴内的男子。周围的武士也纷纷端起枪口对准发射,更加惊吓到这名男子四处乱窜。由于太过惊慌,这名男子在逃离的过程中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这时周围的武士纷纷包围过来。

“杀了。”

“围起来把他杀了。”

“注意包围好,不要让他跑了。”围上来的武士纷纷大喊。

倒地的男子颤抖着身体,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惊恐的喊道:”不是,我不是卡巴内,求求你们放过,不要杀我。“

“啊,我真的不是卡巴内。”

“我真的不是卡巴内啊,不要杀我啊。”男子边哭边疯狂的喊道。

就在武士端起枪口正要处决这名男子的时候,原本在车底维修的生驹大喊道:“住手。”

武士诧异的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武士对生驹斥责道:“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那个家伙说他不是卡巴内。”生驹毫不畏惧的回答道,并且爬出了车底,走向武士。

武士把枪口压低对那名男子,大声骂道:“这种鬼话怎么能够相信。”

生驹看到连忙冲向武士,伸出双手,挡在那名男子前面愤怒的说道:“住手,懦夫。”听到生驹的话,准备开枪的武士不禁一愣。

“疑似卡巴内的人,也要关上三天来辨别真伪,怎么可以这样随意处决他。这不是你们这帮武士定下的规矩吗?”生驹毫不畏惧的向武士怒吼。

“闭嘴,废物的平民。”一旁觉得武士尊严被挑衅的武士扬起枪托狠狠的向生驹砸去。

“这不是你们这种区区的蒸汽工匠所能多嘴的事情,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四五个武士将砸到一边的生驹拳打脚踢,发泄着心中的怒气,以及被生驹所说中的耻辱,那就是懦弱。身为武士,因为害怕卡巴内,所以要将疑似卡巴内的所有人类杀死。这种懦弱像毒蛇般刺激着武士的心灵,所以他们只好把这种恐惧尽情发泄到生驹身上,靠殴打别人来获得安慰和慰藉。

“我是在说,你们搞错了,该用枪指着的对象应该是卡巴内,而不是我们。”即使被人群殴,生驹还是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父亲大人。”四方川家的菖蒲小姐看到这里有些不忍,忍不住开口向父亲求助。可是四方川城主丝毫不为其所动。

看到这里,烨心中想道看来这位四方川家的小姐还真是有些善良。至于烨自己的想法嘛,就是毫无想法,在他看来这个世界除了桔梗之外,这个世界其他人的死活跟他毫无干系。无论是在哪个地方,都会存在不公平。自己原先的世界是这样,卡巴内的世界也是这样。如果自己看到一个人就要救一个人,那么自己不得累死。最重要的是自己貌似不是人类,人类的死活对于自己来说真的重要吗?

就在武士对生驹拳打脚踢的时候,其中一名武士猛力一踹,将生驹踢飞。生驹原先放在工作袋里面的卡巴内颈组织裂成几块掉落在地上。生驹看到后,慌忙的碎块捡起来塞进工作袋里,这可是他重要的研究素材。

就在不远处的蒸汽修理工看到这一幕,纷纷惊恐往后退。

“真恶心,这是卡巴内的。”

“为什么会带着这样的东西啊。”

“他是不是疯了,卡巴内的东西,他是不是想要变成卡巴内啊。”

围在生驹的武士看到生驹将卡巴内的颈组织捡起来塞进工作袋,更为恐慌,全部将枪口对着生驹,喊道:“说,你为什么会带着这样的东西,你到底想要干嘛。”

在不远处原先抱头,缩成一团疑似卡巴内的男人看到武士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连忙爬了起来,跑向远处。

听到脚步声的武士,转身喊道:“站住,不要跑,再跑就开枪了。”没想到逃跑的那个人听到之后更加奋力的逃跑。

“砰砰”“砰砰”“砰砰”

逃跑的人连中数枪之后倒地身亡。“不要。”生驹看到这一幕之后阻止道。

“死了吗?也就是说不是卡巴内?”躲在远处的蒸汽修理工在心里想着。因为如果是卡巴内的话,没有打中心脏,是没有办法杀死的,而现在被杀死了,也就是说被杀死的那个人不是卡巴内。

杀死的逃跑的犯人之后,开枪的武士也没有心情和生驹继续纠缠,纷纷转身离开。

跪倒在地的生驹愤怒的向转身离开的武士质疑道:“你,你们不觉得羞愧吗?什么东西都在害怕,精神都不正常了。你们都疯了吗?”

“混蛋,你想要找死吗?那我成全你。”被骂的怒火中烧的武士转身对准生驹抬手一枪。

“失礼了,四方川总长大人。”烨右手按在前胸,微微躬身对四方川城主致以歉意。左手施展巫术【防御式结界】为

本来必死的生驹挡下了那一枪。至于为什么就救下生驹嘛,一来是看到桔梗拜托的眼神,桔梗是肯定不愿意看到生命的消逝,先前那个逃跑的男人因为可能携带卡巴内的病毒,所以他也不好伸手相救。二来最重要的这个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还会收集卡巴内的组织,这倒是让烨心中不禁有所疑问。在这个畏惧卡巴内如虎的世界,居然会有人想要去了解卡巴内,这让烨感觉到非常有趣。他不禁想看看究竟会怎么发展下去。

看到烨随手轻松的施展阴阳术②将生驹救下,四方川总长大人不禁瞳孔微缩,据他所知,能做到像烨这样举重若轻的施展阴阳术的人实在不多见,大阴阳师③也不过如此。想到这里,四方川总长也只好随他意去,反正左右不过只是一个蒸汽工匠罢了。

“既然如此,就饶了他的小命。”事已至此,四方川总长也只能答应下来。

“真是说大话,你身在武士的保护下的安全地区,怎么说都行。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押入监牢。”四方川总长走过去对生驹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句话似是警告烨不要过多插手显金驿的内部事务。听到这里,烨毫不在意。反正他对显金驿本来就毫无企图,随手就下生驹不过是答应桔梗的要求和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不是的,我也是能战斗的。”生驹听到四方川总长说的话站起身走向四方川总长反驳道,他要让别人知道他也是可以战斗的。

“来栖”

“是”

“还差一点,贯筒就可以。。。”生驹话还没说完,就被来栖枪扬起托砸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拖下去。”

“是,总长大人。”

①日本兜裆布叫做褌,日本读做Fundoshi字典解释为有裆的裤子。兜裆布所用的都是日本最好的布料,吸汗性极强,可以让裆部保持干爽,可以预防湿疹、外痔等各种疾病,还有按摩的作用。在日之国是不可缺少的衣物。

②阴阳术:阴阳术是日本古代很盛行的法术。当时的人们常常请阴阳术士来为他们祈福、除灵。直到现在,在一些古刹里还能找到关于阴阳术的轴卷。阴阳道(日文:おんみょうどう)源自古代中国的自然哲学思想与阴阳五行学说,传入日本后,逐渐发展成富有特色的一门自然科学与咒术系统,成为日本神道的一部分,同时也是日本法术的代名词。在大灾变时候,阴阳术也为解决卡巴内做出很多努力。所以在日之国,阴阳师的地位非常尊崇。

③阴阳师,起源于中国,广泛流行于日本,并形成其独特的日本神道的一部分——“阴阳道”。阴阳师是占卜师,亦或是幻术师。

他们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

为了消除天、地、人、鬼间的矛盾,身着狩衣的“阴阳师”们大显身手。他们借包罗万象的卦卜和神秘莫测的咒语,驱邪除魔、斩妖灭怪,成为上至皇族公卿、下至黎民百姓的有力庇护者!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生存,阴阳师必须熟稔一切风雅事,和歌、汉诗、琵琶、笛,还有香道或者茶道,样样都要涉猎。此外,还必须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及不泄密的职业道德。所以能成为阴阳师的,俱是当时一等一的俊彦之才。在大宅变时期,很多阴阳师为了解决那种可以摧城拔寨的卡巴内,纷纷选择禁忌法术,以生命和灵魂作为代价,彻底净化卡巴内。

从本质上而言,烨施展的巫术和日之国原有的阴阳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在阴阳五行之中。只不过烨施展巫术的代价是利用死魂之力或者是桔梗的巫力,而阴阳师则是使用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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