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你吃了什么东西,怎么变这么大了?”
林枫再次吃惊地望着眼前的豆豆,可这的确不是他记忆中豆豆的样子。以前的豆豆迷你可爱,她和林枫的双脚同时立在电动车的踏板上,位置都不显得挤,可是现林枫眼前的豆豆,真是不一样了。虽然她现在的体积比不上水牛,但是绝对不会比成年老虎小。
“汪、汪……”
豆豆回应了林枫两声,摇着头,摆着尾,一副兴奋的样子。
“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林枫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下来。林枫太想念豆豆了,每次想起她,心里都仿佛被瞬间掏空了一般,更何况这次是亲眼见到了,林枫终于还是第一时间哭了出来。
“等等……你的颜色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林枫首先发现的是豆豆的体积,但当他擦去眼泪再次仔细观察时,他还发现豆豆的颜色现在完全是一片洁白,毛还是那种蓬蓬的感觉,越看越有种想拥抱它的冲动。
豆豆是流浪狗,毛色如果不杂,那还真有点说不过去。试想一下,如果它漂亮得厉害,又会有谁会扔下它呢?因为毛色原因,林枫还一度想给它取名字叫‘小花’,但想来想去,还是取了它体型的特征,给它取名‘豆豆’。至于小花?这名字实在不怎么上档次!
“汪、汪……”
“你特么怎么什么都不会回答?你倒是回答我啊!”林枫揪着它的大耳朵问着它,一肚子的问号。
“汪、汪……”
“呵呵,我是不是傻?我简直是高兴地疯过头了!你是狗,你怎么可能讲话?”林枫自嘲,无奈地甩甩头。
也许是喜悦的缘故,刚才林枫还僵着不能动的腿现在一下子感觉灵活了,先前经过长途奔跑的疲倦感也一并消失,林枫现在能动了。在感觉自己的变化后,而林枫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冲上去抱住了豆豆。
林枫的眼泪流得更凶了,鼻涕也跟着下来了。但好在有豆豆柔软洁白的皮毛在,而且这毛犹如卫生纸,还特别地吸水!
“豆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没事不要舔人的脸,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耳朵长哪里去了?”林枫擦完眼泪就开始习惯性地教训起豆豆来。这是林枫的习惯,虽然平时林枫很宠着它,但是它做得不对的地方,林枫仍然会略施教训。如果放任豆豆个性地发展,那么万一咬了别人,那可就真不好玩了。
林枫教训豆豆的方法也很简单,一手叉着腰,一手拎着豆豆的一只耳朵,犹如老师教训学生、家长教训孩子一般。
“更何况,你刚刚还舔了我的菊花,又来舔我的脸!我说你这‘狗改不了****’的坏毛病就不能改改吗?”
虽然豆豆现在已经变得很大,但在1米78个子的林枫面前,四肢着地的豆豆仍然比林枫矮上一截。只不过,现在豆豆更像是一个小孩子,高度也更顺手了。以前因为豆豆迷你,林枫训斥豆豆时,可是得蹲下来才能够得到它的耳朵。
“最让我生气的,你居然装鬼来吓我。你知道吗?你大爷我差点给你吓尿裤子了,你知道吗!?”
最后一个‘你知道吗?’,林枫喊的声音特别大。因为生气,林枫甚至觉得一只手揪耳朵已经不过瘾,另外一只叉着腰的手也一并用上。两只手360度地拎着豆豆的耳朵,这让豆豆一阵哀叫求饶。
“哈哈哈……”
惩罚的过程中,林枫又突然笑了,因为找回了豆豆,这让林枫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连惩罚也格外地用力:
“我连让你不听话!我让你装鬼吓人!你知道吗?自从你死了后,我是多么想你,你知道吗?”
等等……死了?
“对!豆豆,你不是死了吗?”林枫一把放开豆豆的耳朵,身体也本能地吓得后退了两步,这是一种生者对死者本能地恐惧,林枫照样也没有办法去控制这个动作。“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了来?那天还是我亲手埋的你……”
“难道我也死了?这白白的一切说明我们都死了?”林枫再次追问。不是林枫敏感,可周围白白的一切,真的会让人有一种天堂般的恍惚的感觉。
“汪、汪、汪!”这次豆豆连续叫了三声,似乎要急着解释什么,但它就是说不出来。然后她又‘嘤嘤’地叫了两声,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也许是太急的缘故,这次,她居然又蹦又跳,到了最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立在那里。
林枫以为它要像电视里的那些妖怪一样,站起来,然后变成一个彻彻底底地人类,然后跟他说话,可是林枫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幕。豆豆还是狗,只不过是立在那里而已。
林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豆豆突然的变化,一股防御的本能再次提高到红色警惕的程度。
“豆豆?豆豆?你这是怎么呢?”
林枫试探性地问它,可是豆豆没有回应,只是仍然稳稳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迹象。
“汪!”
“又特么是狗语,你就不能说些人话吗?”林枫无奈地说道,要是现在自己是一只狗那该多好?林枫眼睛死死地盯着,心疼、高兴、害怕等情绪混成一团,让林枫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枫很爱豆豆,但豆豆现在的表现又让他有点害怕。特别是它那恐怖的体积,它站起来的高度已经稳稳地超过他了,林枫有种面前是头北极熊的即视感。如果豆豆现在愿意,林枫丝毫不怀疑它一爪子就能把自己撕碎。好在,豆豆的眼神里并没有恶意,仍然充满了兴奋、友好的光彩,只不过它现在是站着而已。
“豆豆乖,不要吓我。快点下来,站着多累!”林枫试图安慰它,让它回复正常。豆豆也这么做了。可是,豆豆做不到,因为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让它落下。
在林枫的仔细观察下,直到现在,林枫才慢慢地注意到,原来豆豆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精致的黄金项圈,项圈上还有漂亮的绿色藤蔓花纹。
“你……你勃子上的项圈是怎么回事?”林枫吃惊地望着这隐藏在浓密白毛里的漂亮的项圈,一头雾水。戴项圈是一件难受的事情,自从林枫收养豆豆开始,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要给她戴项圈,因为那样太难受了。可是现在,豆豆的脖子上,就有这么一个金项圈,虽然名贵,但它仍然是项圈,是奴隶的标志。
林枫绝不允许豆豆成为一个奴隶,被人拴在身边当宠物玩。动物也是生命,豆豆也需要足够的自由,绝不能成为人的玩物。
更何况,这个人还不是自己!自己是豆豆的主人啊,如果真的要加项圈,也只能是林枫给它加上。
林枫怒了,他越想越气。
短短的时间内,林枫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恐惧、喜悦、悲伤、愤怒,林枫自己都有点懵了。但是现在,林枫真的是恕了。
“豆豆是我的,谁也不准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