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合纵连横
地球另一边的青岛的明朝众人在为了新式装甲的事情还在撕逼不已的时候，在英国朴茨茅斯，舞会结束后的朱少铭还没有来及感叹自己终于脱离苦海，就要连夜和英国海军的代表ZJ，L们回见了，毕竟舞会什么的只是一个幌子吗，接下来的才是重中之重。
“朋友，你知道……”阿姆斯特朗船厂的代表一见到明朝此次访问团的成员便十分激动的拿着自己产品的列表上前来强势推（AN）销（LI）自己船厂的得意之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整个十九世纪90年代英国人卖出去的各种阿姆斯特朗型巡洋舰有一打以上！在原本的甲午战争中，中日双方先后投入的阿姆斯特朗型巡洋舰就有包括“致远”、“靖远”、“浪速”、“高千穗”、“吉野”、“和泉（原智利‘艾丝美拉达号’）”在内的6艘！几乎是双方参战的主力巡洋舰的半壁江山！可以说，在整个19世纪末，最畅销的装甲巡洋舰估计是加里波第，但是最畅销的防护巡洋舰绝对是阿姆斯特朗型穹甲巡洋舰！不过现在这种新式的防护巡洋舰才刚刚出世，还没有什么订单呢。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和后世暴力安利某卫星漫天飞吃枣药丸的手游虫群一个德性的代表，朱少铭耸了耸肩，将之前国内刚刚决定采购的军舰订单递了过去。
“请您冷静一下，我们相信大英帝国的造舰能力，所以您不用给我们进行没有意义的推销了，我们对威廉·怀特爵士设计的新式巡洋舰非常满意，所以如果价格合适的话，我想我们就不会去法国和意大利了。”
“南达”号的舰长徐旭有些傻眼，没见过太子您这么谈生意的啊，而且内阁都说了是要用订单拉近和英国人的关系，怎么又扯到法国和美国了？难道是为了压价？
“太子殿下，您知道，我们海军部和阿姆斯特朗船厂是报了十二万分的诚意的，你说的怀特爵士的新式巡洋舰当然在我们出售订单上，这些不过是给贵国更多的选择而已。”费舍尔在一旁帮腔道，“价格上的优惠要看贵国订单的分量。”
“1艘7000吨级的主力舰，4艘3000吨级左右的防护巡洋舰，我想这是很大的一笔订单了。”
“性能上有什么指标吗？”费舍尔的眉头舒展开了，看得出来海军方面很满意，至于船厂代表更是双眼放光。
“相信您知道，俄国人在和我们前不久的冲突后既想增强太平洋舰队的实力，又不愿意削弱波罗的海舰队的实力，黑海舰队又出不来，就从德国人那里购买了3艘船要布置在远东，2艘二等铁甲舰和一艘岸防舰，还准备自建3艘巡洋舰在未来也布置在远东，所以我们的7000吨级主力舰性能必须要压倒‘萨克森’级铁甲舰，航速也要可以和我们的巡洋舰编队，不能低于16节。”朱少铭泯了一口桌上的红茶，虽然真心觉得味道不咋地，但是这个时候总不能吐出来吧，在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后，觉得味道下去了些，便接着说，“巡洋舰可以直接从怀特爵士的新式巡洋舰设计中选择一个，我记得怀特爵士的新式巡洋舰在不同的吨位有不同的版本，对吧。”
“您的消息很灵通。”费舍尔不置可否的说道，联想了安琪儿和眼前这位不同一般的关系后，费舍尔认为朱少铭是从妹子手里“**”到的消息，不过这种消息无伤大雅，根本算不上情报，对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我想知道贵国大致的报价。”徐旭还是对价格很在意的。
“7000吨级的主力舰62万英镑，3000吨级的巡洋舰28万英镑。”阿姆斯特朗船厂的代表张口就来。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可以走了，这个价格太离谱了。”听到这个报价以后朱少铭立刻表示拉倒吧！往后几年外贸版加里波第级巡洋舰也不过这个价，人家可是用的是新式的硬化装甲哎！要知道一艘船价格最大头在哪？动力和装甲！现在这船你最多用镍钢罢了，动力系统我们最低16节8000HP的动力，能和加里波第20节上万的动力机组比？！要知道历史上德国人卖给清朝的定远不过才140.9万两白银差不多37万英镑而已！虽然这是德国人用清廷当小白鼠加希望打开中国市场所以可以说是基本上比成本价高不了太多，但是也绝对是赚的，算你这艘船40万英镑的成本价，外贸的利润这个时代一般在百分之20，那么你买50万英镑也就顶天了，至于3000吨级的穹甲巡洋舰，要知道历史上吉野也不过30万英镑，人家可是4600+吨还有23节高速的防护巡洋舰呢！坑谁呢你？！
“太子殿下，这个我们的盈利空间已经很小了…….”阿姆斯特朗船厂的代表脸上还是挂着笑脸，一边坐着的费舍尔则在专心的喝着咖啡。
“这几乎是百分之55的利润了吧！难道阿姆斯特朗船厂觉得英国只有你一家船厂还是我们一定在你这买船？”朱少铭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费舍尔上校，您是皇家海军的代表，那么您也知道我们为甚么要外购军舰，本来定海级战列舰和福号战列舰外购订单本来应该是我们最后的大型船只订单了，我们现在也有战列舰正在上海的码头施工建造，我们不是没有自己建造的能力，这纯粹是为了应付那头北极熊南下的步伐！我想这一点我们和贵方是一致的，大明是一个大陆国家，俄国人南下我们只要在陆地上挡住就可以了，至于他们在海上的扩张我想是贵国首相和贵国海军大臣头疼的事情，我们这既是为我们自己海上安全的应急之举也是有利于英国在远东的利益！”
费舍尔心里早就问候了英国的这些船厂的老板们和海军部某些官员的女系亲属一万遍了，英国人现在的造船工业和相关海军部门的水很深，有各种肮脏的**交易！这也是他日后执掌皇家海军以后一系列变革的原因。
至少在费舍尔看来，船厂赚钱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明显是双方一个互利的交易，英国人赚到钱并且打压俄国佬，中国人扩充了军备拉近了和皇家海军的关系，结果现在被贪得无厌的厂家搞得一团糟。
阿姆斯特朗的代表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太子对自己家船厂的底细这么清楚，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见现场气氛尴尬，费舍尔不得不站出来了。
“太子殿下，抱歉，价格的问题可以慢慢商量我想我们会达成更多的共识让双方都满意的。”费舍尔出来打圆场，英国人来说，“毕竟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其实现在英国海军部对俄国人在远东的扩张也有些头疼，虽然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英国海军的重心毕竟是在欧洲本土和地中海，远东地区就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毕竟现在的英国除了在马六甲有个新加坡要塞，在整个远东可几乎没有多少地盘，历史上英国人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现在可是人家大明南洋舰队的一个重要港口，要不是因为自己在远东有大量的贸易和自己小伙伴荷兰的利益，英国人都不想过多掺和远东的事情。
“费舍尔上校，我可以透个底，我们可以接受的价格是7000级吨主力舰不超过50万英镑，3000吨级巡洋舰23万英镑。”
“殿下您还真是会砍价，不过这个价格，估计我们是很难接受的，毕竟对国内的企业来说这样赚的太少了，您也知道，现在英国的船厂不缺订单，而且说到底我们连准盟友都算不上，我想海军部也不会在这方面为这笔交易做工作的。”费舍尔表示很为难，“说实话，船厂接订单那么必须有足够的收益，如果赚的少那么占用的船台和时间也是损失。”
“50万英镑不少了，这笔单子总和接近150万英镑，我想这应该是阿姆斯特朗船厂这几年最大的外贸订单了。”朱少铭对费舍尔的话不以为然，“我们是抱着和英国人做朋友的态度来到这里的，我们已经释放了我们的善意，大英帝国对我们的态度决定了我们日后的关系。”
“说实话，太子殿下大英帝国最不怕的就是威胁！”费舍尔眼神冰冷，“我们确实是应为不想太麻烦而在远东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这个能力。”
“费舍尔上校，现在没有旁人只有我们两方你就不要说笑话了，大英帝国确实独步天下，但是，维多利亚时代毕竟正在走下坡路了，这一点您是比所有人都清楚的不是吗？如果大英帝国真的强悍无敌的话，那么您大可让海军部再组建一个堪比地中海舰队的远东舰队在太平洋横行霸道啊。”朱少铭有些讥讽的针锋相对道。
“我想我们不用再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了，殿下，您的这个价格我们实在很难接受，7000吨级主机舰55万，3000吨级巡洋舰25万。”
“还是我们原来的价格，所有火炮由我们自己提供安装！另外，我们希望购买几门阿姆斯特朗公司最新式的6寸速射炮和4.7寸速射炮，价格另付，这是我们的底线！”
“成交，那么，可以商讨进一步的细节了吧？”
两个小时后朱少铭和一同来的人员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会议室后，在晚会的大厅门口遇到了一直等在这里的安琪儿，在一行人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安琪儿直接走上来接过朱少铭手里的外套，两个人直接在安琪儿身边一个壮汉的陪同下走向了路边停着的马车。
“哎我说，”徐旭扭头看着一边同样在门口等着的习雨芊和刘十三，“我说你们两个不是太子的护卫吗？！就这样让太子和这个女子随便离开？！”
“徐大人，得了吧，前几天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了，住的地方都在一块……”
“什么？！”显然传统的徐大人很是不能接受这种聊斋的设定。
“太子要联络感情，俺们远远跟着就可以了，不会让殿下出事的！”刘十三给了徐旭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不过这是真冤枉了我们的主角大人了，人家虽然和漂亮妹子在同一个房子里一起睡了两晚上，但是绝对没有做禽兽的事情，两个人纯粹是为了保密而讨论一些不方便讨论的事情而已，比如现在。
“你不是想和费舍尔拉近关系吗？怎么还弄得这么不愉快？”
“一码归一码，第一，我不可能为了拉关系而当冤大头，第二，费舍尔不是说两句好话就可以拉近关系的人，他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我表现出坚定地对抗俄国的态度，自然会收到他和以他为中心的少壮派的好感，而且，无论我怎么做，英国人都不会很大程度上支持我们，内阁的作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在英国眼里，只有我们和俄国人同归于尽才是最好的，别忘了，在远东，大明才是真正最强的海上力量，前世的清朝远东舰队所谓的远东第一也是除去英国远东舰队的第一罢了，英国人不可能不提防我们的。”朱少铭叹了口气，“有日本和俄国最新的消息吗？”
“我的人最近确实刚收到了一个消息......”安琪儿笑了笑，“日本海军的代表在今天抵达法国了，算算时间他们在你出发以后也就马上动身了呢。”
“法国？”
“是的，看来，人家现在被你揍过以后要发愤图强了呢。”
“切，不会再弄一个三景舰那样的笑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