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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吴庆德和吴宝才叔侄俩顾不上打个盹儿,二人商议出来本村比较可靠的二十个人手,分头串人去了。虽说早已分家过日了,吴宝贵好吃懒做,日子过得甚是恓惶。为了帮衬一下兄弟,吴宝才把胞弟吴宝贵也拉了进来。吴庆德嫌吴宝贵嘴大舌头长,容易走漏风声,对吴宝才说:“你爹活着的时候嘱咐过你,不让宝贵干这行当,你咋忘哩?”

“这是刨地挖宝,又不是扒坟掘墓,再说了,这活儿不是要找自己人干才可靠吗?”

看到吴宝才坚持,吴庆德也就点头应允了,虽说东西在自家地里埋着,可毕竟是吴宝才打探到的。

分家单过之后,吴宝贵和他的哑巴娘住一块儿,吴宝才进门后顾不上到厢房看他娘,就直接进正屋找吴宝贵。日上三竿,吴宝贵抱着一床破棉被还在死睡。吴宝才扯掉破棉被,跟赤条条的吴宝贵简单说了一下来龙去脉,让他养足精神晚上干活儿。吴宝贵顿时醒了觉,他兴奋地坐起身来,从壁龛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一荷包漠河烟叶,给哥哥吴宝才捻到烟袋锅里,说自己就剩下精神头了。吴宝才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管住你那张破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光是飞来的苍蝇就能把咱们给吃哩。”

吴庆德和吴宝才,心怀忐忑地熬过这个白天,那对衣衫光鲜的日本兄妹竟然没有出现。看来是活该咱们发这个偏财!吴氏叔侄信心满满地套上两匹骡子的大车,装上木梁和绳子,天刚刚擦黑就进了北洼地。白天串的二十个精壮劳力,早在他们之前就到了,吴庆德分派一下活路,众人便热火火干起来。二十个人轮班挖土,挖到一人多的坑深后,就算安阳机场的探照灯扫过来,都不影响坑里面干活。加上头天晚上挖了一遍,回填土又松又软,仅用了一个多时辰,一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巨大铜器现身坑底。吴庆德下到坑底,吴宝才给他点上一支油火把。火光照在铜锈斑驳的铜器上,映在现场所有人的瞳孔中,泛出铜锈一般绿油油的光泽。吴宝才让三叔吴庆德估个价,吴庆德摇了摇头,说怎么也值一万块现大洋吧。听得众人连连咂舌。吴庆德在火把上燃了三根香,插在铜器前的土里,二十个人呼啦啦一齐跪下去,行了出土礼。吴庆德嘴中呜呜噜噜念念有词,最后开声说道:“曹丞相上天有灵,保佑这个大炉子出土后,没有血光牢狱之灾,让俺们顺顺利利找到下家,赏俺们老少爷们几个活命钱。”

跪在地上的吴宝贵悄声问吴宝才,三叔不拜观世音菩萨,怎么拜曹丞相?吴宝才说,曹丞相是盗墓人的祖师爷,每次从地下取货时都得拜一拜。行完出土礼,拜完曹丞相,众人用三根木梁在坑口搭好支架,拴好划子,套上绳子吊铜炉。十二个精壮汉子使出吃奶劲儿,铜炉竟然纹丝不动。吴宝才把坑底绑绳子的五人全都招呼上来,合二十人的气力才堪堪拉动绳子。铜炉离地刚刚半尺,安阳机场的探照灯便扫过来,吴庆德喊一声停,大家手里死死抓住绳子,原地立住一动不动。待探照灯扫过,吴庆德轻声喊着号子,再次拉铜炉。半个时辰过去后,铜炉被提升了五尺。众人已经被累得通身冒汗,眼看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二十个人全都仰面摔了出去。原来,麻绳吃不住铜炉的重量,断了。就在众人尚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一束电光照射过来,随即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麻绳怎么能提起来这么大的宝贝,赶紧回去取牛皮绳子来。”

吴宝贵喊了一嗓子抄家伙,众人抓起身边铁锹镐头,挡在土坑边上。吴庆德从裤腰里拔出马牌手枪,悄悄顶上了火。这把枪是去年秋上,用一只铜簋跟一个南京文物商人换的。刚才,大伙儿把精神头全部用在吊铜炉上,忽略了周边动静。这时抬头看去,南边呈扇形围拢上来十几个黑影,手里都端着一水儿的自来得短枪。手电筒照在吴庆德的马牌手枪上停住了,刚才说话的黑影又说道:“一把马牌顶不住十八把自来得,赶紧把枪收起来吧。”

吴庆德收起了手枪,冲着黑影一抱拳,高声答话:“离日本人机场这么近,端着枪都是吓唬人哩,俺们在自家村口自家地里挖个破铜烂铁,就不劳诸位好汉帮忙哩。”

黑影说:“这么大的家伙,麻绳吃不住劲儿,你们几个人也独吞不下,俺们兄弟几个来搭把手帮个忙,入个小股,如何哩?”

吴庆德:“若是吃不下,再吐出来,也不耽误,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安阳人罗宝驹。”

“久闻罗爷大名,失敬失敬。”吴庆德冲着黑影再次抱拳。

罗宝驹将两把自来得插入腰间,冲着吴庆德抱拳回礼,嘴里应付着江湖套话,径直走到了坑边。他用手电筒照着坑底的大铜炉,愣了半晌后,说:“这么大的东西,不是招财就是招祸哩。”

吴庆德凑到了罗宝驹跟前,问道:“那罗爷还要不要入股哩?”

罗宝驹说见了面就是缘分,这个股入定了:“俺都知道文官村出了宝物,日本人和警察局的眼线比俺还多,他们迟早也会知道。俺们兄弟人多枪多,帮你们把这个宝贝卖个好价钱,俺也不要多,就要四成,怎么样?”

“日娘个信球!俺们自家娶媳妇,你插进来硬要日一下,跟你们日球拼了!”吴宝贵举着铁锹扑向罗宝驹。罗宝驹低头躲过劈下来的铁锹,右手顺势一推,把吴宝贵摔在地上。吴宝贵挣扎要起身,罗宝驹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后背,说:“不让俺日一下,俺就把新媳妇抢走,让你连个臊味都闻不着。”

吴庆德急忙上前劝解,拉开罗宝驹,说:“只要能卖出好价钱,四成就四成,罗爷你先给这宝贝估个价。”

罗宝驹下到坑底,拿着手电筒仔细端详一番铜炉,说:“至少得值十万现大洋。”

罗宝驹估价一出口,入股就算谈妥了。接着,罗宝驹让吴庆德换支架木梁和牛皮大绳,并询问东西出土后在哪儿存放?吴庆德说运到他家马棚里,坑已经挖好了。罗宝驹拧着眉头琢磨,说铜炉现在肯定运不出文官村,安阳城大小路口都有日本人把守。二人正商议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铃声,宋小六推着一辆自行车跑过来,他呼呼喘着粗气对罗宝驹说,警察局已经得知文官村挖出大铜炉的消息,邱连坤连夜向龟田次郎汇报了,宪兵队和警察早晨六点出发,现在估计已经在路上了。罗宝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做了一个跟吴庆德昨晚一样的决定,就地掩埋铜炉。众人一齐动手填土,罗宝驹望着远处一座新坟,他问吴庆德是谁死了?吴庆德说是村中一个外来户赵小二的老婆,常年头疼熬不过去了,五天前喝了卤水。罗宝驹从荷包里掏出二十块现大洋交给吴庆德,让他找赵小二商议“借坟”,并找几身孝衣来。吴庆德说用不了这么多,给那个穷鬼五块钱,他就能应。罗宝驹说时间来不及,就给二十块吧,我们这就把坟子移过来。吴庆德应了一声,转身进村找赵小二。吴庆德觉得罗宝驹这个人做事情挺场面,不像传闻说他是个打家劫舍的混子。而且,关键时刻临危不乱有条有理。看来,没有这么一个硬茬,大炉子真是凶多吉少。想到这一层,吴庆德心里登时稳妥起来。

刚刚把赵小二老婆的新坟移到大铜炉上面,村口便传来汽车马达响声。罗宝驹让自己手下弟兄们撤出北洼地躲避,他和吴庆德、吴宝才还有村里几个人穿上孝衣,装作出殡,围拢在新坟旁。此刻,文官村已经被日本宪兵和伪警察包围,另一队人马则直奔北洼地而来。来北洼地的这队人马很是奇怪,远远看上去,有的扛着枪,还有的扛着洛阳铲。待走近后,才发现扛枪的是日本宪兵,扛着洛阳铲的是安阳周边的几个有名的盗墓贼。其中一个,罗宝驹认了出来,就是前不久苟耀才给的消息,自己带着安顺子和宋小六,从他家抢走三件铜器的辛家庄的辛把头。罗宝驹在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应对,突然,他发现队伍中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井道山。罗宝驹心头紧了一下,他把孝帽子往下扯了扯,尽量把脸遮住,随即低声嘱咐了吴庆德和吴宝才几句。

龟田次郎和井道山走在队伍中间,两个人用日语一边交谈,一边对着北洼地方向指指画画。根据井道山圈定的大概范围,二鬼子翻译让辛把头等六个扛洛阳铲的人分散开来,凭自己的经验打探洞。辛把头是这一行当的老手,他打量了一下北洼地四周,抬步就往罗宝驹等人这边走来。辛把头抓起一把地上的新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后看了一眼新坟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吴庆德等人,说:“又不是将相王侯,至于埋这么深?把老土都翻出来了。”

罗宝驹本来蹲在坟前,听到辛把头的话后,他站起身来迎着辛把头往前迈了一步,利用辛把头的身体作掩护,他撩开孝衣一角,露出了自来得的枪把。这时,辛把头也认出了罗宝驹,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罗宝驹双眼直勾勾地瞪着辛把头,压低声音说:“俺上个月去过你家哩,娃儿没受惊吓吧?”

辛把头的眼神闪烁不定,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道:“不知道是罗爷家办丧事哩。”

罗宝驹说:“黄泉路上没老少,谁家啥时候办丧事都没准。”

辛把头脸色愈发难看,迟疑了一下,准备转身走开。罗宝驹说:“别走,就在这里下探杆。”

“那……那万一探到物件,俺咋说哩?”

“就在你的脚下打探杆,探到了物件算你走运。”

辛把头看着罗宝驹的眼神,确定是真的要他下探杆,这才稳住心神,打下了第一杆。远处的龟田次郎似乎觉察到了辛把头和罗宝驹嘀咕着什么,加上一座孤零零的新坟看着就让人起疑,他招呼着井道山一起走到了新坟跟前。龟田次郎问井道山,前天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这座坟墓?井道山摇了摇头。龟田次郎挥手叫过来二鬼子翻译,让他把坟前几个穿戴孝衣人的良民证检查一遍。翻译看了罗宝驹的良民证后,向龟田次郎汇报,说他不是文官村人,是安阳城里的人。龟田次郎拿过良民证,比照着罗宝驹看了一眼,走到他跟前问道,坟子里埋的是你什么人?罗宝驹指着吴庆德,说是他老婆。龟田次郎又问道,你跟他老婆是什么关系?罗宝驹说没有关系。龟田次郎问道,没有关系为什么穿着孝衣?罗宝驹又指着吴庆德说,你问他吧。龟田次郎看着吴庆德,吴庆德脸上竟是一脸愤怒,指着罗宝驹说:“日他娘的信球货,俺老婆到安阳城卖核桃,他就把俺老婆糟蹋了,女人家脸皮子薄,回家后喝了卤水死了,俺们爷们几个就去安阳城把这个信球绑来戴孝。”

这时候,井道山认出了罗宝驹,他对龟田次郎说:“我认识这位罗先生,他在通宝街上救过樱子的命。”

龟田次郎狐疑地看着井道山,井道山便把事情的经过向他讲述了一遍。龟田次郎走到罗宝驹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如此说来,你是日本人的朋友,但是你的品行不够检点。”

“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罗宝驹一脸惶恐地回道。

龟田次郎笑了笑,挥手喊过来几个日本工兵:“把坟子扒开,我要看看罗先生喜欢的女人是什么姿色。”

吴庆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龟田次郎:“太君,太君,我老婆跟我受了大半辈子苦,刚刚入土为安……”

两个日本宪兵走上前来,把挡在坟前的吴庆德架着胳膊拖到一边。五六个工兵手持铁锹军镐,没用一袋烟工夫就把一口薄板新棺材挖出来。龟田次郎示意工兵把棺材撬开,吴庆德再次扑上来抱住棺材,宪兵也再次上前把他拖回原地,并踏上一只脚。棺材被打开了,龟田次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丝帕捂在鼻子上,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又扭头瞅了瞅罗宝驹,说:“你真是个浑蛋!”

井道山摘下眼镜来擦了擦,也凑上前去观看,发现棺材里竟是一个苦干瘦小的女人,看上去至少有三十多岁年纪。兴许是临死时异常痛苦,棺材里枯干女人的面孔略显扭曲,显得凄苦不堪。井道山转过头来,也对罗宝驹投去鄙夷的目光。龟田次郎摆了摆手,退了回来,日本工兵也懒得再去倒腾棺材,跟着龟田次郎退到一边。二鬼子翻译把良民证还给罗宝驹,让他们把棺材重新合上,重新掩埋。吴庆德继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着,哭就哭吧,他还时不时腾出擤鼻涕的手来抽打着罗宝驹,浑如丧妻状。

罗宝驹等人磨磨蹭蹭把棺材合上盖,刚刚填埋好,便看见警察局长邱连坤带着苟耀才和孙发贵一路小跑着过来。邱连坤跑到龟田次郎面前,规规矩矩地立正敬礼,说是村子里面搜查完了,没有发现异常情况。龟田次郎脸色有些不悦:“你们的消息可靠吗?”

邱连坤堆了一脸谄媚,谨慎回道:“龟田司令下过命令,凡是有出土、倒卖铜器一类的消息,马上上报,所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对这个消息进行鉴别,就先上报给您了。”

龟田次郎似乎不怎么待见邱连坤,任他直挺挺一副等待下文的站姿,就转身走开了。龟田次郎走到井道山身旁,指着散落在北洼地四处打探杆的人,说:“井道君,你可别小看了这些盗墓贼,鼠有鼠路,贼有贼道,他们的洛阳铲比我们的金属探测器还管用,明天,我再给你多征集一些盗墓贼来,只要东西在这一片儿,肯定找得到。”

还未等到井道山答话,就听到远处一个打探杆的马脸汉子吆喝道:“有了有了。”

龟田次郎和井道山等人闻声,急匆匆奔着马脸汉子跑过去。马脸汉子把洛阳铲铲头伸到了龟田次郎面前,只见锋利的铲头上出现了一个锃亮的豁口。井道山脸上显出兴奋之色,他问马脸汉子会不会是石头之类的东西,马脸汉子大嘴叉子一撇,说干了一辈子,一看铲头印子就知道下面是什么物件。龟田次郎召集工兵过来,就要动手开挖,却被井道山拦住,说考古挖掘是个系统工程,野蛮挖掘会遗漏很多信息。龟田次郎了解井道山的倔强脾气,只好任由他东南西北扯线、标记出一个个方形探格,然后在图纸上标好了地形和探格比例,这才让工兵进行挖掘。

天色已近正午,罗宝驹等人不敢再在坟前逗留,以免引起怀疑。于是,一行人押着罗宝驹,一路上踢踢打打,往文官村走去。日本人一到,加上警察在村里又折腾一遍,此刻文官村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刚刚进了吴庆德家院子,吴庆德便抓住罗宝驹的手,说:“罗爷,俺刚才对您不敬了,您可不要见怪啊。”

罗宝驹笑道:“没有见怪,佩服倒是有的,不承想文官村还有您这等厉害角色,放心吧,俺罗某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哩。”

吴庆德说:“中中中!铜炉子的事儿,咱们几个就全凭罗爷把舵了。”

“只要弟兄们信得过俺罗宝驹,那俺就主张了。”罗宝驹接过吴庆德递过来的一大白瓷碗甜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他抹了一下嘴巴子,说咱们不能全窝在屋里,你们再叫上几个老老少少到村北口,就当看热闹,盯着北洼地那边的动静。吴宝贵说,村里人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去看日本人热闹。罗宝驹说,日本人是畜生,但不是疯狗,不会逮谁咬谁,你们就远远瞧热闹好了。

傍晚时分,吴宝才回来了,说是日本人和警察全都回城了。罗宝驹问日本人挖到了什么宝贝?吴宝才说,他们挖出来一个铜镜和三把铜夜壶,被那个戴眼镜的日本人当宝贝似的,全带走了。罗宝驹说:“今个晚上,一定得把铜炉子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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