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修真界外家以形体筑基以求通天,而内家则以食气为己用,百年前,乃是内外两家双雄争霸,各领风骚,如今外家风头正劲,内家却早已不复存在,一切只因天地灵气困乏,内家功法为天地所不容,是为逆天而行,而外家求通天之道,乃是以体调天地灵气为己用,以体为媒介,沟通天地灵气,来操控强大的法力,是以时常得到上天的眷顾,修真一途,路漫漫而道远,吾辈必将上下而求索。
在那终年云雾缭绕的红日山上,有一道观,没人知道它何时而建,因为红日山从山脚看只能看到云雾缥缈的不知是顶还是腰,那缥缈的云雾缭绕在山间,时而发出五色琉璃的光芒,从山间直到山顶都有这五色琉璃的包裹,为这红日山平添些许神密,然道观的周围却没有这些雾,也不知是何故。
老师,观里的道经我以通读,并以不忘,少年立在崖前,他身只单薄,仿佛并不俱这崖前吹来的山风,虽以入春,可山顶依旧是有些凛冽,山风吹起他的长衫,随风飘逸。
泽恩,道经既以通读于心,何不筑基,以求通天之道,老头不知何时立在少年的身后,只是老头儿的这幅扮相,着实不敢苟同,身着这一袭不知是何材质的一袭?呃,着实描述不出来的颜色,是灰还是黑的长衫,到是扎了个发髮只是到了这凌乱的份上,您老觉得您扎这发鬓,会显出您得道高人的形象。
泽恩转过身来,对老头儿这般的出场他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已习惯这个老师的如此形象,和神不知鬼不晓的来到你的身边,老师,我打记事起,您就让我看道经,如今有十四个年头了,可我自读道经的前三个年头开始,就已经开始筑基,只是始终都不能沟通天地灵气,来个小周天,道经里说过,若不能感应天地灵气则被视为不能修行,可我能感应,只是每当一接近,想要纳气于身,完成筑基时,却怎么也走不了一个小周天,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行?
泽恩,你可知道天地万物为何人为万物之灵长?又可知为和道经第一卷第一章的第一句话为和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说罢,抬起手臂,轻轻向前一掌,这一掌,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时间就此停留,这一掌好像打破了时间,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历代大能为证道,不顾一切,有的甚至为之付出生命有的却堕入魔道有的却能朝闻道夕通天,这道观里的道经仿佛有所感应,竟然映射出道法自然,四个字。
泽恩,观此四字,一会深锁眉头,一会舒展,仿佛遇到了,很痛苦的事,道化一,一生二,二生三,三化万物,道法自然,原来生命曾以不同的形态出现,但不管哪一种都是我们现在或是曾经所追逐的,当时间静止,所有的生命的停止,一切又归于混沌,天边好似有无数似有若无的细线,与泽恩连接,时间静止,大地苍茫,仿若是在诉说人的一生,从牙牙学语,到暮鼓晨钟。
时间并没有停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或是几年,或是几个时辰,泽恩慢慢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醒来,睁开双眼,那眼如天际最璀璨的星,似能看透人心,望向远方,山依然是山,只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站在红日山颠,竟油然而生一种抬头可傲世天下笑看红尘,俯首可为乡野闲夫,这是心性,亦是道心自然,这么些年从初入道观观经书,整整十四个年头,终于筑基大成,可谓是厚积薄发,十四年的日夜里终日与经书为伴,不停的推理,立证,有推翻,如此繁而复使的整整十四年,正是崎岖道途疑无路,一朝点破筑基成。
身后老头儿早已不见了终影,泽恩心下暗腹,筑基这么大事,您老人家就扔下一句话,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老师,满满的全是怨念,好在早已习惯,从入观开始就把我丢在观里看经书,整整十四年,偶尔来说上几句,无非就是问我有没有做他的饭,老师,我该不是你请来的橱子吧,想着泽恩微扬着嘴角信步走向观里。
庭院深深,观里很是幽静,斑驳的围墙偶有些朱红,历经岁月的侵蚀,它仿佛在也不复往昔的雄壮,院里与观门遥相呼应的大鼎,缈缈几许青烟,仿佛都在诉说它的苍凉,周遭石板里夹杂的青草,似乎也在阐述它的古老,那琳琅雕栋如今也只剩下斑驳,飞宇詹兽,极目远眺,似乎不忍这里的荒芜。
有一处地方名为食天下,因为年代久远,岁月侵蚀,牌匾上的字倒是还在,倒是谁提的字可就完全看不清了,只有依稀的笔划,老头早以做在那里等他,破天荒,有一桌的饭菜,记忆里,老头不爱做饭,可为数不多的几次特别让人记忆犹新,不是味道特别好,而是因为每吃一次都会睡上好几天,想想都好可怕,吃饭也能吃醉,在泽恩的百科全书里早已出现,老头每次是这样说的,徒儿啊,能吃能睡,才能修真。这都什么逻辑,难怪您老人家每次出现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肯定是吃了太多,睡了太久,不过有些事不能言谈,只能意会。
嗯,还不错,不但筑基成功,还大成了,老头儿满带笑意的看着泽恩说到,
老师,我如今虽以筑基大成,可我怎么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可又像多了点什么,泽恩满腹疑问眉头深锁的问到,
泽恩,你入观十四载,可曾想过下山,老头儿答非所问似笑非笑的看着泽恩道,
老师是要我下山吗,可我道业未成,现在下山岂不弱了老师的名号,泽恩充满疑问的说道,同时心里也在想这十四载,虽然老头挺不负责的时常还让自己当劳工,可毕竟是老师,虽然没有受业,可整整14载的寒暑也有再育之情,突然就要离开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舍,虽然早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和道经里的世界有和不同。
名号,哪里来的名号,我生来就是山野散人,自不图虚名,你此次下山,国都再过几月便有登科试,登科榜前三甲更可入经海观经七日,对你来说实则是受益无穷,老头儿如似说道。
可是。。。。。泽恩心中充满了疑惑,到了嘴边却只有可是。
泽恩,我知你心有疑问,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这的经书你以观完,而经海里是历代能人异士所著,历经沧桑,在经海观经的前辈高人都有书写自己的感悟,对你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我懂了,老师,您是让我观百家之长,来圆我的道,泽恩恍然大悟的说到。
果真是孺子可教也,老头儿捋一捋胡子,老怀欣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