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老头手里的短剑,我心头就顿时一亮,凭我的阴阳眼来看,这剑虽然锈蚀不堪,但剑身阳气很旺,应该是好东西啊。
忙接过来打量一遍,剑长约有三十公分,看样子是纯铁,上面铁锈很厚,但刃口完好无损,尤其是这个剑柄,是木头做的,上面阳气似乎比剑身还旺。这东西可能有些年头了,我估计死在这剑下的活物应该不少。
我满意地点点头,对老头儿说可以用,然后转身负手往村子里走。我出来有两个目的,一来看看其他病人状况如何,二来趁着晚上,顺便去观察一下地洞有没有什么动静,明天好下手。
现在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村子里反倒有了生气,家家户户都开着灯。这里的人家基本就靠在一排绵延不绝的大山脚下,对面也是一排大山,形成峡谷之势。而对面就是黑漆漆的山林了,那里没有人家居住。
我打开手电散步一样在村子里瞎逛,引来无数犬吠声,这声音在山间回荡着,就跟一个瓶子里一样显得特别低沉,让我感觉心里毛毛的。
前面是一排木瓦房,此刻还亮着灯光,我慢慢走到这家门口,想敲门问问其余病人在哪,结果刚要开口,就听见里面忽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喊,接着又有女人的叫骂声。
“把我脑袋安上,把我脑袋安上可不可以?不安我就杀了你!”
“别说了死鬼……我听不懂……呜呜……”
我眉头一皱,抬手就“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里面那女的大声问是谁啊?我说是村长请来的医生,叫他开门。
她带着哭腔“哦”了一声,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大概三十岁光景,身穿白色真丝睡衣,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将半个身子探出门缝外。脸上粉底涂得有些厚,看起来倒是白净。红嘟嘟的小嘴,在手电光芒下,跟鲜血一样鲜艳,特别是她吊带睡衣太短,不能完全遮掩下身的春光,那皮肤太白嫩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心头一阵惊讶,心说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如此招枝花展的女人,难不成是城里人,被拐来这儿的?
她看着我,抹抹泪珠子,娇滴滴地问:“怎么,你想要我身子?”
我勒个去,我知道了,她肯定是下海女人转正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口,我能肯定。我摇摇头:“能进去看看吗?你丈夫病了吧?”
她点点头,扭着腰进去了,我紧随其后,进屋后又听见一阵铺天盖地的叫骂,女人带我走进卧室,这才看见床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光景的男人,看他皮肤以及相貌还可以,应该不是干农活的人,哦,我知道了,是个打工仔吧,难怪搞个下海似的女人来做老婆。
男人双目无神,呆滞地看着墙壁自言自语:“你们把我脑袋安上可以吗?求你了,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听见这话,我心头顿时感觉阴森森的,这声音沙哑低沉,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再看他眉宇间隐隐有团黑气,我大概明白了,是中邪,应该就是老头所说那个胡说八道的病人了。
女人哭哭啼啼地躲在我身后,竟然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已经半个月没理我了,天天晚上都在那儿胡说八道,医生……我好……”说到这儿,她开始呜呜呜地哭泣,就跟死了丈夫似的。
我把她的手拿开,这种女人我知道,男人半个月不理会她,估计是寂寞了吧?这种妖艳女人,肯定是不干净的,凭我家看相的方法就可以肯定。而这类人,那个不是天天有那啥,突然间停下,肯定不习惯……额,有些扯远了。
我屏气凝神地看着呆滞的男人,待他说完那句话时,就开口冷冷地问:“你的头在那里?”
这时候,男人突然顿住了,眼睛瞪地更铜铃差不多大,动作僵硬,表情木然地回头看着我,开口缓慢的说:“在古墓里,在……古墓里,你……能帮帮我吗?把我头捡回来……”
说实话,我此刻心里非常紧张,但也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硬着头皮又问:“你是怎么死的,头怎么掉的?”
“倒斗……被机关砍的……”
我心里打了一个突,原来这死鬼是个盗墓贼,被机关杀死的,难怪那么渴望别人帮它。据说古墓里,一般都有防盗机关,并且还有一种封印阵法,是防止里面陪葬者下地府告墓主的,死在里面的人,永世不得超生,极其痛苦。
我正想问问他里面什么样子,好帮忙它,谁知男人那句话说出口,身后的女人突然吓得“嗷”一声尖叫,竟然一把抱着我,说她害怕!
这下可好,男人被这声音震得浑身一抖,突然瞪着眼睛恶毒地看向女人:“我……要杀了你……”说完,竟然速度奇快地朝这边扑了过来!
我心头当即一紧,把女人推开,抬脚踢在男人肚子上,把他踹得一个趔趄,踉踉跄跄的从新坐回床上去,豪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提起手里的短剑“啪”一声敲在他脑门上!
接着,男人眼睛一睁,一股黑气从他眉心钻出来,极速飘出窗外去了。男人立即昏迷,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姥姥的,让它给跑了!
我看着黑气飘去的方向咬牙自责一声,接着坐在床上,把男人放倒,给他盖上被子,摸了摸额头,嗯,鬼上身频繁,导致长期昏迷,我估计这半个月里,白天他都昏迷不醒,只有晚上被那东西附身后才会醒过来。
“医生,我丈夫到底怎么了?”这时候那女人已经缓过气来,竟然跑到我身边矮身看着男人,而实质上是把双峰死死抵在我肩膀上!
姥姥的,我只感觉到软绵绵的,热乎乎的,心里虽然一阵心烦,但下边儿,还是忍不住有动静了……
真不要脸!我连忙起身,不想跟女人胡扯,就打开背包想取张巫符贴在男人额头上,要不然那东西被我打跑,今晚很有可能会来报复这对夫妻,搞不好还会大开杀戒。
结果竟然没巫符了,我艹他二大爷的,上次去蓝家寨几乎用光,怎么还给忘记了画了,真麻烦!
“你去弄点热水给你丈夫擦擦汗,我给他开药。”我对女人说了一声。心里却很紧张,这女人此刻脸上红润润的,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对劲儿。
她白嫩的脸上作出一副不愿意地表情,但最终还是捂着高高隆起的胸口,进厨房去了。我勒个去的,这女人好像……太他妈风sao了吧?我最恶心这种人,得赶紧画张符搞定男人,然后扯呼。
走到客厅,这里条件还不错,有窗帘,还有沙发。画巫符不能让山精水怪看见,这是一种扯淡的规矩,必须在一个密闭的地方,所以有窗帘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