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轩说到果然做到,他说第二天给他教别的,教的竟然是隔山打牛。刘妙音觉得好神奇啊。
“女人,像我这样,集中精力,力提丹田,然后把内心的那股热凝聚在掌中,朝着你想打的地方拍去。”北堂轩以身说教的示范给她看。
刘妙音多试了几次,便能把握住了,她不断地往不远的假山处拍去,虽然远隔几十米,啦啦的往下掉。
可是那假山不断的传出啪啪啪的声音,还把石头给打开来,比放烟花炮竹的场面还要轰动。
“女人,再拍下去你给我搬石头砌回来。”北堂轩冷瞄了她一眼道。
刘妙音吐了吐舌头,也不敢造次,只往上面的树枝拍去。一下间,院中的树木纷纷断枝,啪“啊!”一根树枝正落在篮子头上,她手里捧着一盘洗好的衣物,怎么的就中了招。
“啪”一个鸟窝掉落在北堂轩头上,还盖在他头发,活像一顶帽子。
呃!刘妙音自知惹祸了,她愣头愣脑的站在一旁不敢动。
“死女人。”北堂轩一把扯下鸟窝,该死,鸟窝里还有一个鸟蛋,鸟蛋破了那蛋黄沿着额头流下来,像倒油一样。
惨,跑!刘妙音拨腿便跑。可北堂轩一手一掌的用掌风拍断树枝,还是她头上的树枝,不管她跑到哪里,头上的树枝都毫不客气的掉落下来,啪啦啪啦的响着,像是有眼一样跟着刘妙音掉落。
呜,人家不是故意的!刘妙音抱头鼠窜。
一下间院子里的树七零八落的,像是经过一场自然灾难般。刘妙音没处可逃都抱着头要投降了。这大爷是小气鬼!
“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刘妙音带着哭腔求饶。
“哼,多加练习内功,你火力太弱,成不了气候。”北堂轩这才收手,背着双手回去洗头。
“是,你火力猛,看来这院子今年都不会有小鸟来了。”刘妙音看着这院子里满是光秃秃的树说。
“女人,还愣着干嘛,快来给爷洗头。”
呜——
除了练习气功,北堂轩每天晚上还让她弹琴,就弹那把他让她从家背上的古琴。
如同是天簌一样,琴声清而不杂的从指下间飘散,快时如同千军万马从不远处齐般气势磅礴,时而如雷声轰隆,在天际间拉开天幕般。
这大爷似乎是很嗜血,总是让她弹些节奏快的而且有振撼力的曲子。刘妙音一边弹一边偷看着躺在西施椅上闭眼享受着的北堂轩。
“好,就刚才这几首曲子,以后你还可以自己创作类似这样的曲子的。”北堂轩说道。
连续几天,白天拍树,实在没树可拍了就去后山拍,晚上就练琴和吐纳气息,这不但是一个严师,他罢明就是一个变态老师。
魃来的时候,北堂轩正躺在西施椅上,听着刘妙音弹琴。
“主人。”魃喊了声。
“嗯,事情进展如何?”北堂轩问。
这家伙真无礼,看都不看来人,还那么傲慢。刘妙音眼睛乜了他一眼。却让北堂轩手一拍,“啊!”刘妙音手一缩,受痛的叫了声。赶紧专心弹她的琴。
“主人,家里的女人开始乱起来了,真如你想的那样,已经有人认定你已经崩龙,朱相国胁令老佛爷,必须尽快选出下主。”魃如实汇报着。
说得糊里糊涂不知道他说什么,刘妙音瞪了一眼这打着哑谜的二人,才一分神手又中招了。
“好,按计划,你让人去起哄,就说兵符掉了,看他下一步怎么走。”北堂轩弹着手指说。
“好。”魃答了一声又不见了。
不用几天,就得回家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北堂轩看了眼刘妙音,顺便把这烧火的丫头带回去。
“你,集中精力,把气凝聚于指间,沿着琴声溢出。”北堂轩走过去按停她的琴道。
“魔琴?”刘妙音想到在某个电影上看到过这样的,太厉害了!太帅了!好,马上试验。
难怪他让自己弹些节奏比较强的曲子,或许那杀伤力也会比较好些吧。
起音落调,眼前的杯子先爆开来了,跟着便是茶壶,花盘、、、、、太夸张了吧?刘妙音感觉有些不可思疑。
“气还没有控制好,你得好好练。”北堂轩道。他每次指点都很简单扼要,对她是这样,对影子团的杀手也是这样。
有别于以前,他这回抓得比较紧,就像魔鬼训练一样,好好一曲弹下来,院中的器具能爆的都爆了,而她竟然觉得头好晕啊。
等曲停,一看地上,篮子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天!
练了几天,北堂轩便交待她自己好好练习,走出那么久,他是时候回去拉网了。
可是,她难道就留在这里吗?刘妙音看着这院子,这平时是住有些黑衣人,但是也难得见到,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怀疑这里是大爷的太空中转站。
大爷走后,刘妙音本是想像没王管一样散懒,可是魃与魉不时的来督促她,让她好生郁闷的。不过还好,与魃和魉这二人混得熟了,好歹也是在这远古时空交到的朋友了。
只是刘妙音一点都没听说过这“北堂皇朝”的名字。在她读过的历史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这个朝代。
平时除了练功外,刘妙音喜欢往外跑,还要带上篮子一起去。篮子在她的悉心教育下,也学了点气功啥的,只是她感觉为何篮子学起来,总没有她学的好?莫非真的和师父有关?
晚上喜欢抱着琴,跑去学学劫富济贫救救人啥的,凶器就是她手中的琴,想打贼人哪里就能打到哪里,真酷。
一下间她的“天簌魔音”便名声大振,没想到她来到这里后,竟然还能出名。以前她老爸老妈逼着她去学琴,无非也是为了各种荣誉称号罢了。可是她拿了那么多的奖状,都只是当时有些光荣感,过后便觉得也没什么了。
但这个“天簌魔音”可是救世侠女啊。刘妙音今天又出去行动了,她也学着魃一样蒙着脸,身穿黑衣服,抱着她那已经让弹得快破了的古琴出发。
今天,她的目标是皇宫,她已经作过分析了,在这世界上,最有钱的就是皇帝了,她去劫点钱,金子银子啥的,给贫困户们施舍点,看电视上影的《美人心计》《金枝欲孽》里的皇宫,以及皇后妃子,哪个不是穿着奢侈华丽的?
正在值班的魃,在刘妙音一踏入紫禁城,便发觉了。这紫禁城内,无不是影子团的杀手,可是她是爷的人,于是他吩咐下去,所有人不能伤害到她。
以至于刘妙音进入皇宫时,只感觉到无比的容易,怎么那么大的一个皇宫,里面却是连个守卫都没有呢?有一些卫队路过,她赶紧躺在假山背后,待卫队离开后再出来。切,没想到这里的士兵都如此无能。刘妙音不由得有些自满起来。
按着这宫殿的最中心一直走,必定能找到这皇帝的。刘妙音跟着卫队后面轻轻的放往,躺在柱子后面,假山后面,树后面,像青蛙一样跳来跳去的。
站在屋顶一路跟着的魃抱着双手,哭笑不得的看着这移动着的黑影,一路跟着,往爷的宫殿走去。
最近她可是很活跃啊,在外面糊闹不够现在还打上了爷的主意了。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今天晚上最后的戏轨。
刘妙音跟了卫队一阵子,走到一分岔口自己跑开了。可是一路上的大大小小的宫殿,怎么看起来都差不多啊?刘妙音转着转着不由得有些头晕了,难道是走进迷宫了?
可魃似乎是有意为她引路一样,直把她往皇上的方向引去。他用隐音传到卫队队长耳里,让他们直往尚书房引去。而傻傻的刘妙音自己转了一阵走得有些头晕,想了想又跟回那卫队走。
“尚书房”三字,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正门刻着,那蓝色底金色字的很是醒目。啊!这便是皇帝的书房?刘妙音等卫队离开后,她悄无声息的潜进尚书房去。好想看看这里的皇帝长得怎么样的,电视上把皇帝都格式化了,全是身穿明黄色龙袍,头上还有一个吊着很多珠宝的头冠。
轻轻一闪进去,这尚书房很安静,外面是连个护卫都没有。看来这个朝代的治安很好啊,刘妙音想。可这傻瓜不知道,让人感觉最放松的地方其实就是最紧张的局势。
这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书房,四周的墙全是书,用书架码起来,一层一层的,那还有一个阁楼,阁楼还有一把梯子,周围的书全码得整整齐齐。这里的书比得起市里的图书馆了,做皇帝可真累人啊。
一左边一个小阁楼下,有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人,正在背对着她手捧一本书,一副专注认真的样子。莫非这就是皇上了?刘妙音躺在门外一根大柱子后,偷偷观察着,等人转过身来,看下是不是穿着龙袍?必须得确定清楚,不然就搞乌龙了。
在刘妙音等得都快长蜘蛛网时,看书的人终于是转过身子来了。刘妙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闪身落在他身后,说:“别动,举起手来。”对,这正是在她无数的电影所总结来的效果最显著的方法。
六王爷北堂轻捧着一本《治世方略》,站定脚步,还真听话的把手举起来。他知道这人在外面守了好久,还以为是哪个宫女太监,可她一进来便如此大胆,看来是遇到小贼了。
“抢劫!”刘妙音喊道。只是人家是用枪,她是用琴。
“姑娘,先把琴放下来好吗?摔坏了本王可不负责赔偿啊。”北堂轻笑道说。
“你是皇帝?”刘妙音问道。
哦?原来是认错人了。北堂轻有点想笑。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刘妙音又道:“现在,我要抢劫国库,你马上带我去,不许耍阴,否则有你好看。”在她个人认为,那些皇帝都是软弱无能的而且手脚无力。特别是看了《铜雀台》后,她就更加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疑似“皇帝”手无捕鸡之力。
好大的胃口,竟敢异想天开的要抢劫国库?看来这是碰到一个刚出道的小贼了。只是她是怎么逃过影子团的?北堂轻好笑之外满是狐疑。
北堂轻身子转过来,说:“姑娘,你鞋子穿错了。”
刘妙音低头一看,妈啊,一只公一只母了,估计出来时急急忙忙穿错了。她用力一顶琴把说:“关你什么事,你,快带我去国库。”
北堂轻捂着嘴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他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实在太欢乐了。
那肆无忌惮的笑惹得刘妙音恼羞成怒了,真想一掌拍扁他!可是她还没有动手,却看到了一个她最害怕见到的人。
“你好大的胆子!”北堂轩一声低渴的,他站在刘妙音跟前,双手背着,铁黑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
“大,大爷,你也是来抢劫国库的吗?”刘妙音没想到还遇到熟人了。
“噗!”这下北堂轻笑得更是放肆了:“哈哈哈——”整个尚书房都是他的笑声。
“刘妙音,谁允许你来这里的?不在家好好练习到处乱跑,胆大妄为还想抢劫国库了!”北堂轩咆哮如雷的,气愤得想把这女人吞掉。
明黄色的龙袍,还戴着皇冠!妈啊!大爷竟然是“北堂皇朝”的皇帝!大爷,你实在太坑爹了吧!刘妙音的脸一下红一下白一下绿的像唱太戏变脸般,好玩极了。
“大爷,我不是故意的。”刘妙音一手抱琴一手捂着耳朵细声地说。
那边一直在上头偷看的魃和魉,已经是忍不住笑喷了。可没开心两下,北堂轩便渴令让他们下来了。
“下来。”北堂轩冷冷地道。
魃与魉马上如以往般冷着脸的出现在北堂轩跟前,主人好像很生气,难道玩大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刘妙音想玩这个的。早知道她要抢劫国库便不放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