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后花园,中年人另一只手便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击打在肖炼的后颈,一下子将肖炼击昏了过去。
随后中年人将昏迷的肖炼,递给身后的两位所谓的护法,冷哼一声:“关押到水牢,另外派人去将董三和他的家人拖到大街上剁碎了,当街喂狗”。
身后两大汉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低声应了一声,正欲拖着昏迷的肖炼离去。
突然后花园的上空零落下红色的花瓣,起初只是稀稀疏疏的落在地上,肖炼的身上,以及中年人与两位护法身上。
中年人眉头微皱地看向天空,随手弹向身上的花瓣,却只觉指间微微一麻,凝神看去,但见指肚被看似柔软的花瓣划开一个小小的伤口。
而此时,外面坊中的上空也下起了零碎的花雨,正在那些赌客惊讶之间,花雨逐渐变大,越来越急,掉落在堵客身上,不时带起阵阵血花。
眨眼间,坊中哀嚎连连,众堵客推搡着,想离开赌坊,却见赌坊大门前的花雨骤然凝成一堵花墙,触者即被花墙上的花瓣射杀。
盏茶的功夫,赌坊里便静的可怕,鲜血染红了整个赌坊,漫天的花雨的也渐渐停了,再见后花园中,肖炼身边的两大汉已死去多时,至于那中年人正匍匐在地面,身上的衣物零碎不堪,身下有摊鲜红的血水,血水上零落这些许花瓣,徜徉在其中。
中年人挣扎着起身,颤抖着右手指向肖炼的位置,忽然一道红光闪过,便见中年捂着脖子,口中发出一声不干,倒地而亡,而中年人的脖子大动脉处正深深镶嵌着一瓣红色花瓣。
后花园中一下静了下来,不知何时起了风,带着地面的花瓣打着旋,飞向仍在昏迷的肖炼,渐渐在肖炼身下凝聚成一层小小的花海,托着肖炼升空,飞出赌坊,飞出王家镇。
这一日是王家镇镇民永生难忘之日,不久后,一个仙人的传说在王家镇诞生:一个年轻的神仙路经王家镇,惩恶行善,只身深入虎穴,斩尽奸邪,而后又驾花云翩然离去,为此王家镇镇民还为肖炼塑像,可惜只有一个离去的背影......
当然此时的肖炼已身在王家镇百里之外的小树林中,天色渐渐变黑,日暮渐临。
肖炼只觉的头昏脑涨,抚摸着额头挣扎的起身,睁开略带沉重的双眼。
入眼处,是闪动的火焰,只是有些重影,耳中是‘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肖炼甩了甩酸痛的额头,再次凝神看去,只见眼前是一堆正在燃烧的篝火,火堆旁有一个人正埋头摆弄着篝火上的一个树枝,树枝上正叉着一个金黄的,散发着阵阵肉香的烤兔。
肖炼不争气地蠕动了一下喉咙,想挣扎的起身。腿又一软,倒了下去,依靠在树边,原来是昏迷的时候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腿部发麻了。
而篝火边的那人,听到肖炼的起身的声音,微微抬头,轻笑道:“肖公子,醒啦”。
肖炼一看那人,刚欲再次起身的身体,一个颤抖,又一下跌倒,依靠在树边,引得对面那人发出银铃般的轻笑。
肖炼尴尬地挠了挠头,略带羞赧道:“原来是花姑娘”。
对面那人,起身拿起篝火上的树枝,撕开一块肉扔向肖炼:“给,肖公子,叫我盈儿就行”。
肖炼接过喷香的兔肉,觉得满满的爱,只是肚子不争气的适时响起‘咕咕声’。
肖炼尴尬的看向对面的花千盈,一口咬向手中的兔肉,顿时觉得满口香:“盈儿姑娘,这是兔子哪块肉,好香啊”。
花千盈轻笑一声,白眼了肖炼一下:“兔屁股咯”,随后慢条斯理的从兔腿上撕开一个肉丝,放入口中。
正吃的香的肖炼,一听‘兔屁股’突然觉得有东西卡在喉咙里面,肚子中一阵不舒服,看着花千盈的手中的兔腿,一下觉得黑色的夜晚更加黑暗,刚想吐出来点东西。
对面的花千盈的冷冷道:“怎么,我烤的兔子不好吃嘛”。
感觉到花千盈那冰冷的语气,肖炼仿佛觉得夜晚的空气也冰冷了些许,又回想起,金陵的那几个耳光,脸颊一阵抽动,干笑道:“我这是想再到口中回味回味”,而后狠狠地咬向手中的兔肉,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
随后抚摸着肚皮,微笑着装出一副很满足的样子:“盈儿姑娘,这烤兔真香,真好吃”。
“嘻嘻,你要是这么喜欢吃兔屁股,以后都归你了”花千盈笑着拍拍手中的烤兔。
肖炼笑容一滞,随后仿佛像想起什么事情似得:“盈儿姑娘,我不是在王家镇嘛,现在怎么......”。
花千盈‘噗嗤’一笑:“在王家镇装大侠,然后被人家......嘻嘻”。
肖炼尴尬地挠着头。
花千盈走近肖炼,一拍肖炼的肩膀:“勇气可嘉,就是功夫差点,本姑娘当时正好路过,顺便把你救了”。
“那?”肖炼刚欲接着问。
花千盈赛了一个兔腿到肖炼口中:“既然本姑娘烤兔好吃,好吃你就多吃点”。
随后单手捏着拳头,发出骨头间摩擦的咔咔声,‘凶狠’道:“你是第一个吃本姑娘烤兔的男人,你要是敢浪费,后果自负”,言罢娇哼一声,跳到一个树枝上,荡着玉腿,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肖炼抬头看向花千盈,喉咙又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刚刚花千盈靠近自己的时候,只是觉得幽香扑鼻,也没多想,现在仰视着花千盈,看着花千盈雪白的玉腿在眼前晃动,一时间心绪翩飞。
树枝上花千盈看着树枝下肖炼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翘:“呆子”,随后眼珠一转,两腿晃了几下后,在空中一个翻转,而后整个人慵懒地侧靠着树干,曲着腿坐在树枝上:“肖公子,吃完烤兔记得守夜,本姑娘先睡觉了”。
“啊”正在想入非非的肖炼,一张嘴,口中兔肉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