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宋钱一脸的兴奋和诧异。
“怎么,我不能够回来吗?”云在天微微一笑,三年不见,自己的这位猪朋狗友倒是愈见发福了。
“哈哈,可以可以,你云大少想要去哪里,有谁敢拦住?”宋钱大笑,重逢以前一起作恶多端的朋友,他看起来很高兴。
宋钱是一个富商的儿子,云在天还是上一个灵魂的时候,两人便是一起为非作歹的猪朋狗友,当年也是人人唾弃的对象。
三年前,云在天解散「无天会」的时候,宋钱便哭得一塌糊涂,所以云在天对他的印象还挺深的,现在回到镇南城,云在天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他便不由来到这个家伙的家前,而刚好,宋钱外出归来,两人便碰上了。
“走,我们进去坐。”宋钱招呼云在天进屋,然而被云在天拒绝了。
“也对,我们兄弟见面,怎么可以没有花天酒地、风花雪月,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保证你满意。”宋钱一脸神秘,笑的很是猥琐。
宋钱将云在天带到一座青楼前,门上一副招牌「醉花楼」,左右一副楹联「巫山洛赋,愿得君王相顾」「闻琴解佩,挽公长醉花边」!
因为还是白天的缘故,青楼门前颇显冷清,连招呼客人的老鸨小二都没有。
宋钱似乎是这里的熟客,他领着云在天,径直走入青楼,门后是一张大大的屏风,绕过屏风便是大厅,大厅上摆满桌椅,然而却没有一个客人,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衣着鲜艳的老鸨。
“郭姐姐,你可想死小弟了。”宋钱非常熟稔,一见面就展现出老情人的肉麻。
老鸨身材颇为丰满,站起来一扭那肥胖的身段,云在天瞬间就傻眼,这个世界的风月场所看来水平不怎么样啊!
一边向两人走来,郭姐姐一边挥了挥手中的丝巾,口中‘呦’的啜了一声,“宋公子,一段时间不见,嘴巴怎么跟抹了蜜似得。”
“这不是想姐姐想的紧嘛。”宋钱肆无忌惮的在郭姐姐肥腻的臀部抹了一把,笑嘻嘻的说着。
“姐姐可不紧。”老鸨黄段子随口就来,她推了推宋钱的肩膀,妩媚的眨了眨眼,“不过保你舒服。”
云在天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把身体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两坨东西太恶心人了。
“哎呦,旁边这位公子眼生得很,以前没来过我们醉花楼吧。”尽管云在天衣衫褴褛,然而他与宋钱走在一起,老鸨自不会冷落他。
“这位云公子,是我的兄弟,郭姐姐找几位漂亮的姑娘来,将我这位兄弟伺候好了,本少爷重重有赏。”宋钱一副一赠千金的豪爽样,无愧‘送钱’的名号。
“哪有青天白日逛花楼的,宋公子也真是的,我家的姑娘们,都还没起床,要不姐姐我来陪陪你们。”老鸨掩嘴吃笑,还向云在天抛了一个媚眼。
云在飞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跳,却是被吓的,“不急,我现在脏兮兮的,郭姐姐先给我弄桶热水,洗个澡,换身衣衫。”
“没错,我们两兄弟也好久不见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聊聊,姑娘们的事不急,反正今晚我们就睡在这了,郭姐姐快去安排一下,弄一桌好酒好菜。”宋钱拿出一锭银子,往老鸨半露的胸脯上一塞,吩咐道。
……
云在天洗刷一番,换了身衣衫,整个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小二将他带到二楼的一处包间内,宋钱早已叫好了一桌的酒菜,等着了。
见云在天回来,宋钱为他倒上一杯酒,“来,我们两兄弟先干一杯。”
云在天接过酒杯,与宋钱碰杯,然后一口喝尽,没剩一滴。
“三年不见,你小子又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云在天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顺便调笑了宋钱一句。
“唉,别说了。”宋钱一脸苦逼样,“自你那件事发生之后,我父亲对我的管教便严了很多,不要说祸害良家妇女了,就是来趟青楼也得偷溜出来。整天不是给我讲行商的道理,便是要我学什么诗词歌赋,每天还要匀两个时辰习武,我都快要被逼疯了。”
宋钱天生一副野性子,显然这三年过得很苦闷,抱怨的话滔滔不绝。
“你父亲也是为你好,难道要做一辈子的纨绔子弟吗?”云在天淡然一笑,劝慰的话语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宋钱一脸见鬼了的模样,“这话是你会说出口的吗?你以前不是说要做一辈子的二世祖吗?什么纸醉金迷是我的追求,穷奢极欲是我的梦想,这些不都是你的口头禅吗?”
“人是会改变的。”云在天一脸认真的看着宋钱,“现在,三妻四妾才是我的追求,妻妾成群才是我的梦想。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远大的理想,美女不空,誓不成佛。”
说着,云在天还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拥有远大理想的高僧模样。
看着云在天一脸正经的说出这些话,宋钱简直要吐血,“这和你以前的梦想有什么区别?”
“纨绔子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也要人家愿意让你当。我现在是没有当纨绔子弟的资本了。”云在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突出自己云淡风轻、寂寞如雪的心情。
无耻,宋钱在心中暗骂云在天不要脸,同时,他也发现了,云在天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要是说起这些事,云在天总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狷狂模样,现在,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自己。
想起往事,宋钱不免惆怅,“当年你也是的,这么多人你不惹,偏偏惹上城主府的大小姐。林府可是我们镇南城第一大家族,就算再鬼迷心窍也不应该招惹她的。”
云在天并没有解析,反而问道:“对了,问你一件事情,当年我被逐出云家,是谁把我救出城外的?”
“嗯?不是你自己走出去的?”宋钱一脸的懵圈,“当年你出事,我父亲听到消失,便把我禁足了,你的事情我也是后来听人说起的。”
闻言,云在天不由得陷入沉思,当年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到底是谁?
“对了,你现在回来镇南城,是要做什么?”宋钱喝了杯酒,不由向云在天问道。
“总是要回来的。”云在天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眼中似乎少了份神采,多了丝阴翳。
见云在天这番姿态,宋钱想起某种可能,不由紧张道:“你不会是想要报仇吧?”
“你想多了,我这个样子拿什么报仇?”云在天轻轻将此事推搪过去,“我们是出来找乐子的,不高兴的那些事就不要说了,来,喝酒。”
云在天推搪之词却是让宋钱深以为然,自然,这件事便被他抛却一边,两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说起了以前遛狗作恶,调戏良家的事情。
当然,因为云在天是没有记忆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听着宋钱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