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兆薄还是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公寓里,如果不是狗吠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人间。
过分的安静,公寓外树木影影倬倬,时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听起来阴森森的。
她从未住过这么大的一栋房子,真心不习惯。
前半夜,她接了好几个单子,一时加班晚了很多,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这一晚,她又开始做那种羞羞的梦,梦里那双手特别的用力。
梦里的男人,她还是没法看清楚,可这一次,相较于上一回,更为猛烈,也要得更多,一晚上,她宛如海浪上的浮舟,摇曳无法落定,一次又一次处于神魂颠倒中。
很多回,她都想要清醒,可却无力反抗,沉沉的脑袋怎么也唤不醒。
第二天天亮后。
阳光丝丝缕缕照射了进来,屋子里金黄色一片。
夏棠梨第一反应依旧是去摸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恙,跟她睡觉之前一模一样。
她狐疑地皱起眉头。
哎呦!
坐起身来的那一刻,下身一阵阵的刺痛。
卧槽,这梦境未必太真实了些。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
客厅里,司兆薄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妇女正在忙着做早餐。
“夏爷,您起来了!快过来吃早饭。”妇女低声喊了一句。
夏棠梨狐疑地看了看她,微微点头,说:“稍等一会儿,我去洗刷一下。”
说完,她转身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自始至终,司兆薄那道清冷的背影都不曾回首看过她一眼,孤高后背挺得笔直笔直的,不留一丝悬念。
等到夏棠梨从里面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走到餐厅里,坐了下来。
司兆薄慢条斯理地端着一杯现磨咖啡在喝,手上看着一份报纸,似乎没瞧见她过来一样。
“司少,早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试探性地问。
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司兆薄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冷冷扫了她一眼,嫌弃道:“睡得跟猪猡一样,喊都喊不醒,云嫂还问你想吃什么早餐。”
这时候,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笑道:“夏爷,你可以跟少爷一样喊我云嫂,我早上啊,还去敲过你的门,想问问你的口味,最后没见你回答,只好煮了南瓜粥,炸了油条,不知你喜不喜欢吃甜的。”
她搓着手,一脸讨好,看向夏棠梨时,也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夏棠梨说她不喜欢吃。
“云嫂,您还是喊我小夏吧。我喜欢吃口味偏甜的。您做的,我很喜欢。”夏棠梨微微一笑,接过云嫂手中的鲜艳可口的早餐。
云嫂从未见过这般白净,气质干净的男孩子,特别是夏棠梨笑的时候,给人特别暖心的触动,她憨憨一笑,道:“还是喊夏爷吧,少爷吩咐过的。你喜欢吃便好,便好,那你们吃,我先下去做家务了。”
“好的。”夏棠梨尴尬地笑了笑。
看向司兆薄时,恨不得狠狠瞪他一眼,但正眼转向他时,却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