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美皇后的话,穆音音也觉出味儿了,看来自己死的绝对是冤枉的。古代的天花比较尴尬,而一种方法就“过病气”,就好比我好感冒,我把感冒传给别人,自己就会好了,纯纯的谣传。
“你怎么赔我?”穆音音声音也阴沉黑暗了,房里没人了,说话方便了。
莫宇浩自然知道自己理亏,死一个还得赔一个,所以只好说:“我不是正在‘陪’你……”
穆音音最终只能探口气,然后小睡一下,午睡过后奶娘还会来强行喂奶,一想就恶心,所以近几日奶娘都把情况如实反映上去:大小姐精神好多了,就是总吐奶……
说道丞相府,穆音音也把相关的家主和家眷看了一个遍。丞相府姓穆,位高权重,在朝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大户了。当家的穆英正是穆音音的爹,年轻有为,是朝中最年轻的官员。再细数玥胧国往前往后五百年也算是顶尖的年轻才俊。最主要是年轻轻就白手起家,恩师是玥胧国最有名的大贤,娶个老婆是国公家的闺女,风光无限!不过就有一点,太奸诈~
太子和穆音音出生的时间几乎是前后脚,穆音音体格棒的跟个小牛犊,太子本来也不错,不过一场天花,差点要命,宫里的太医没招了,只能说用年纪适合并且身份贵重的婴孩过了病气才能好,本来也是太医没招了瞎说的,放眼朝中,就穆丞相家有这么一个年纪和太子相当的闺女,还是嫡女,丞相要是愿意都奇了怪了,没想到穆丞相考虑了一下就真同意了。老太医吓的几天都没敢离开皇后的身边,就怕穆丞相怀恨之下,就把他给做掉……
万幸的是,穆家的丫头命够硬,活了下来,结局自然也是皆大欢喜,不过老太医总觉得穆丞相看着自己的眼神能飞出刀来,简直不敢直视。
穆丞相说完,就该说丞相夫人,沈国公家的闺女沈思茹,可谓是京城第一美女,聪慧美丽却也惜才,那么多家世显赫的公子来追求都没成功,她偏偏看上个没什么根基的草根,最后事实证明她倒也没看错,穆英的才情被圣上看重,也混得风生水起的,再经过几年的经营,俨然有了不错的群众基础。
穆音音醒来这几天,这丞相夫人天天来,弄得穆音音和莫宇浩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知道莫宇浩被抱回皇宫,也没能再说上一句话。
说来也怪,莫宇浩和穆音音的名字和前世一样,皇室姓末,莫宇浩还叫莫宇浩,穆音音也还叫穆音音,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纯属巧合。
太子回朝,满朝文武列驾欢迎,皇上大喜,还特别在宫中设宴,并且特邀穆家的穆音音当座上宾。
穆音音被奶娘抱着,跟着丞相夫人就先入了宫,先去后宫和皇后以及朝中臣子的女眷汇合。
丞相夫人进宫倒也没什么拘束,当朝皇后是她表妹,路博侯家的闺女。
“给皇后娘娘请安!”沈思茹当着所有命妇的面还要做足场面,沈思芙连忙把怀里抱着的太子给了宫女,自己则去扶起丞相夫人,说:“表姐快坐!”姐妹俩眼神一交过,既给了体面也给了宽和。
穆音音是见过皇后的,美艳不可方物。眼睛里相当有灵气,一看就是个明白人。
“快来让我抱抱小音音,这次可让她遭了罪了!”皇后抱着穆音音拍拍晃晃的,然后说:“还是丫头好呀,爹娘的小棉袄,要不把小音音给我做闺女吧!”
皇后说的话,底下的命妇自然不能随便听听,反应快的就知道皇后什么想法。丞相家已经地位显赫,再加上这次救了太子,功劳不小,皇后话里的意思,可能就是把这襁褓里的小丫头指给太子了。
丞相夫人眼眉不可见的挑了挑,命妇们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穆音音……明目张胆的嚎起来,而被宫女抱着的太子莫宇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搞什么?之前她和莫宇浩就因为家族利益不得不绑在一起,现在又是什么?又绑?
这绝对是孽缘……
皇后一看穆音音咧嘴哭上了,倒是笑起来,小声嘟囔一句:“现在哭还有点早啊。”然后把孩子交给奶娘,回过头一看太子倒是笑的开心,笑着打趣:“看来太子还挺喜欢小音音啊!”
穆音音哭累了,也放弃挣扎了,就这奶娘的怀抱小睡一下,虽然思维是婴儿的,但是躯体也跟着婴儿一样,嗜睡好吃,唯一的有点就是想尿尿就撇嘴,奶娘觉得很欣慰,细尿布的丫鬟表示很幸福。
快要开宴的时候,命妇都跟着皇后摆驾去了御花园,等所有人都落座的时候,皇上也驾到了。
从小被子里冒个头去看主位上的皇上,穆音音又感慨,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长的都这么漂亮!
皇上表示当做家宴,不必拘束,说了点漂亮话之后就让大家伙自己聊天喝酒,然后早早离开,怕他在这其余人不能尽兴。
皇上刚走,贴身的太监刘安走到穆英的桌前说:“皇上宣穆大人,在御书房。”
穆英起身,嘱咐了一下夫人,就随着刘安去了御书房。
穆英为人精明,当日答应让自己闺女给太子过病气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虽然也心疼闺女,但是不得不为。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他但凡有一点犹豫,都会落人话柄,毕竟他现在虽然正得势,却也有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到了御书房,刘安在外通报,然后得了应允之后,就在门外候着。穆英进了御书房,连忙请安:“参见皇上!”
“免礼吧。”皇上免了穆英的礼,放下手里的折子,然后拿了另外一本奏折给穆英。
穆英拿着折子并未打开,只是看着外皮,无甚特殊。皇上知道他的顾虑,说:“看看吧。”
打开折子,穆英的眉头就皱了一皱,不为别的,就为看到了里面“李轩”俩字。
皇上看到穆英的表情,笑了,然后说:“同门师兄弟,怎么你就烦他烦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