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歌有些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周百兴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叫她主子,这其中的意思玉九歌当然清楚,可是周百兴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周百兴见玉九歌不说话,有些着急,可这事他着急也没用,最后还得玉九歌点头。
“请公主放心,微臣并不是心血来潮一时的念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帽儿山那次事,公主并没有弃我等羽林卫而先走,反而与我们并肩作战,要不是您也许当天我们羽林卫就全军覆没了,更何况……。”说着他自嘲的一笑,“微臣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只是区区一个羽林卫百户,家世不显,况且胞弟常年在外,微臣私心想着能够侍奉在双亲身边,是以,思来想去,觉得公主身边最安稳不过了,将来,若是……”周百兴抬头小心觑了一眼玉九歌,支支吾吾的道:“若是……若是公主开府,微臣自会做那一等一的扈从,也能够光宗耀祖不是。”
“周百兴,你混说些什么?”一声娇喝,银铃气得脸都红了。
“臣该死,臣该死。”周百兴自知说错了话,也不含糊,当即就磕起了头。
“砰砰砰”
这周百兴倒也不含糊,头磕的一个接一个,那可是青石砖。
“行了,再磕下去就破相了,破了相的扈从本公主是不会用的。”
周百兴喜出望外,稍一停顿就再次磕了一个头,口里说着,“奴才谢主子抬爱。”
玉九歌笑骂:“你倒是打蛇随棍上,可是有一点本公主要与你说明。”
“请主子示下。”
玉九歌正了神色,“作为本公主的扈从,路自是不好走,帽儿山的事件就是一个例子,这是其一,这其二嘛,呵~想必周大人也知道本公主身边的奴才不多,亲近的更是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周百兴老老实实的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放佛心中有答案却不敢肯定,最后说了一句,“还请主子明示。”
玉九歌但笑不语,看了一眼身边的齐姑姑,齐姑姑会意,说道:“奴不在多,唯衷心耳。”
玉九歌点点头,问周百兴:“大人以为如何?”
周百兴跪着了身子,抬眼看向玉九歌,那眼里满是坚定,玉九歌心里微微一动。
“自该如此。”
玉九歌一笑,“好,既然大人也是如此想的,那废话本公主就不多说了,回京之后本公主会在宫里,你在我身边多有不便,不过我会安排你去镇国公府,有事我会派人与你联系的,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全凭镇国公安排就是。”
周百兴张了张嘴,但在玉九歌的眼神下还是说:“全凭主子吩咐。”
玉九歌点点头笑了,端起了手边桌几上的茶,“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不太平,羽林卫又折损数十人,你多看顾些,至于空出来的羽林卫的缺,等京城的消息传回来就有定数了,左右不过还有两三个月就能回京,人选上我就没太在意。至于我那日的许诺,本公主言而有信,你等且稍等些时日。”
周百兴一直都哈腰听着玉九歌的吩咐,直到玉九歌说了最后一句,周百兴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