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人见过连勿尘,自然不会有人将矛头指向她,然而,当连勿尘以为这场所谓的盛宴要结束,自己也得回府时,到了后庭的皇后,却在此刻召了她。
后庭是后妃居住之所,男眷官员皆不可入内,连逸着急却也帮不上忙。连勿尘只向他保证,字子小心,不与皇后娘娘起冲突,连逸这才有些担心地让她过去。在宫女冬红的带领下款款到了凤来宫,那宫女与守门的公公互换了眼神,便把宫门打开了。连勿尘有些无聊地四处观望,顺便套出一些话来:“冬红,皇后娘娘召我前来,可有何事吩咐?”冬红没有不安,中规中矩地说:“回小姐话,奴婢不知。”仿佛已经预知了结果,也没有任何的恼火和尴尬,继续漫不经心地观赏着凤来宫,这儿倒比妙德宫略逊几分,但也配得上是人间仙境了,一条条石路,通往不同的殿,若不是清楚之人,自然是会迷路了。
到了凤来宫,冬红只是让守门丫头通报一声,便自行退下,连勿尘从容地走了进去。眼眸微垂,余光正好瞟见了换下凤袍,换上一件火红色衣裳的皇后。熟练地跪下:“臣女连勿尘,参见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皇后示意仆人打来茶水,笑意盈盈地说:“莫需多礼,起吧!”“臣女谢过娘娘”连勿尘微微福了身,这才站起来,古代规矩甚多,动不动就下跪,这些人的膝盖都是铁打的丫。皇后点点头,“冬绿,快给丫头上座。”那个在皇后身旁的宫女便取来椅子,连勿尘也不矫情,便直接坐下了。
“丫头无需多礼,你可直唤我舅母。矿泉你的母亲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本宫自然也当她是本宫的姐妹,那是可真是让人回忆。”皇后轻掩眼角,目光其实一直盯着连勿尘,也许在别人看来,皇后是真心的伤心,但是,那眼里都是算计,连勿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吧,唱出好戏也未尝不可。
连勿尘周围瞬间漂浮着一种悲伤的物质,眼里都是痛,抿了抿干干的唇,有些嘶哑地说:“勿尘恭敬不如从命,舅母,母亲早逝,勿尘自出娘胎懂事以来,没有真正地与她相处,娘娘挂记这母亲,勿尘……很是感动。”那天衣无缝的语言让人找不到任何缺处,****的眼角更是楚楚可怜,没有人想得到她在演戏。皇后的眉头还是微皱了下,后又一副释然的样子,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雪藏在丞相府中多年,哪会有什么心机可言呢?
“丫头别伤心了,是本宫的错,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本不该再提,倒是揭了你的伤疤,真是对不住。”皇后一副深情款款地说。“舅母言重了,您对母亲的关怀,又有什么错呢?”连勿尘很是配合地奉承了一句,饶是让皇后高兴得呵呵直笑。
扯了些无聊的家常,皇后很自然地拐到黎王选妃的问题,佯装慈祥地问道:“丫头觉得云染还是雨雪,亦或者……你,谁会是黎王的妃子呢?”连勿尘在心里冷笑一声,眼里划过如霜的冰冷:嗯?试探我?呵呵,我倒要陪你玩到底。
连勿尘故作惶恐地跪下:“娘娘,勿尘……不能……也没有能力……争夺黎王的妃子之位啊……”皇后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又惊讶地说:“哎呀,丫头,你不必害怕,本宫只是与你闲聊,无需认真,起来吧,快。”闲聊?你******闲聊找我作甚,分明是试探。
回到座位,勿尘深思了一番,夏雨雪嘛……吏部尚书是自个儿老爹的同窗挚友,也没听过他和皇后有什么关系,巴结更是不可能的,他为人正直,不好攀附后宫女子,所以,皇后并不看好他。万万不可能是自己,如果这样,又何必试探。那么……就是乐云染了。
连勿尘很实诚地说:“嗯……倒是乐小姐合适呢。”直勾勾地盯着皇后,果然,她露出了笑,那种满意的笑,随既又隐藏起来,“丫头倒也不错,样貌即好,为人也大度,本宫倒是觉得你更合适呢。”连勿尘随即红了脸:“舅母休要打趣勿尘。”皇后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略显疲惫地说:“丫头,本宫有些疲了,你先行回去,舅母改日再宣你好好谈心。”
“好,勿尘就不再叨扰舅母了,勿尘先行告退……”
“冬绿,你认为,这个连勿尘可信吗?她虽然对答如流,但本宫总觉得有些蹊跷……”
“娘娘看是多虑了,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深闺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宴会上本宫倒是看清楚了,她从容不迫,浑身散发着不一般的气质,此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丫头”
……